福德酒楼里的装修本就奢华贵气,一应俱全根本不用再重新装修,丁香觉得只要稍微改动一下便能挂上春夏秋冬的牌子重新开业。
花个八千两买下来,简直赚的不要不要的。
赵掌柜拿着手里的契约,笑的像个二傻子似的,安静的酒楼里,就听到他咚咚不断的脚步声,以入灭哈哈的狂笑声。
“夫人,还需要下官做什么吗?”
秦占小心翼翼的问。
丁香扭头,朝他微微一笑:“不用了,今天辛苦秦大人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夫人效劳是下官的荣幸。”秦大人肥嘟嘟的大脸几乎快要笑成了一朵菊花。
等赵掌柜把整个福德酒楼都跑了一遍之后才在丁香的面前站定。
“丫头,不亏是大酒楼,是真的很大哇。”
“后边的院子简直比我家还要大。”
“只要招好了人,咱们可以直接开业了。”
“对了对了,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你快说。”
一句接着一句从赵掌柜的嘴里迸出来,恨不得立即撸起袖子就要干。
秦绍天天被肖文拎到苍城衙门,名曰提前熟悉环境,免得到时候上任手忙脚乱。
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他灰头土脸的从一堆卷宗里抬起头来:“娘的,这是看卷宗还是吃灰尘,呛死老子了咳咳咳咳……”
这一咳嗽,就激起周围更大的灰尘,差点把秦绍给淹没了。
苏龙那个混蛋,坐着知府位置,整日只知受贿享乐,几乎没干一件正事。
如今这知府,真特么的谁坐谁倒霉,光是给苏龙擦屁股都快要把他累的跟条狗似的了,何况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就算身为县令的儿子,但自家老爹办公,他可从来不去关注。
嘤嘤嘤嘤——
叫你手贱要去参加考试。
肖文清楚的看到两行面条泪在秦绍灰突突的脸上冲刷出两条白杠扛。
家里的奶牛生小崽子,两头母牛,一共生了十只小奶牛,让丁香开心的手舞足蹈。
一片一片的树苗被栽在后山,丁顺等人悉心照看着。
只要再过一年,这片权林便能开花,结果,酿酒再也不用从外面买原料了。
丁香买下来的地连着半山腰,建了一圈的房舍。
一半是畜棚。
另一半则建成了一间间的屋子,类似于宿舍。
而这片地,除了种果树,养奶牛,更是人工挖了一个池塘养鱼。
池塘里的鱼不对外卖,只供应春夏秋冬。
苏氏的作坊,再次扩建了,而且也放出了话,等作坊建成,全村的人都能去作坊干活赚钱,不过还是有一层层的考核,通过的人才能进来。
为的就是心术不正的人混进来,毁了她的招牌。
封封既然说了这话,那皇商十有八九便会落到她家,就算最后做不成皇商,自己酿的酒也渐渐打开了市场,倍受欢迎,增加产量也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赚钱,她肯定是先想到自己村。
丁义诚跟聂荷花商量了一下,也准备建个小作坊,如今不只是面干受欢迎,更叫人喜欢的是那五颜六色的各种面条,光是看颜色,就叫人食欲大增,十里八乡得知之后,不少人专门跑来买面。
而这期间,也让他们接到了几笔大订单,专门给各地的面馆供面。
半个月一晃而过,春夏秋冬在县城的酒楼已正式开张营业,除了邱家人,原先在福德酒楼干活的人,依旧留了下来,赵掌柜坐镇。
镇上的春夏秋冬,掌柜让谢山接手,孙石头做为主厨留下。
一开始的老人,周金跟宋光则被赵掌柜带去了县城。
周金任秋冬火锅店的掌柜,宋光跟丁立仍旧跟在赵掌柜身边学习,可见丁香的志向,不仅限于远益县。
封翌珩回京了,天不亮的时候便悄悄的出发。
他怕丁香醒了,自己就不舍得离开。
丁香醒来之后看到身侧空空,心头蓦地一揪,划过淡淡的失落。
“香香,封封走了么?”
苏氏看到丁香出现在前厅,忙问,只是目光在落在她脖子时蓦然一顿,随即爬上阵阵戏谑的笑容。
丁香整个人有些蔫,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恩,走了。”
没走的时候,即使得知他要回京,除了有些不舍,倒也没有那么重的伤感,这突然一走,丁香觉得好像生活都失去了乐趣,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唉哟,昨个看来很激烈啊,这么不舍得,现在追过去还来得急啊。”苏氏捂着嘴,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
恩?
娘这笑容,怎么看着这么欠揍呢。
丁香回神,一抬头就看到无数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确切的说是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眼中含着亲切却又暧昧的目光。
卧草!
失策,没有穿领子高一点的衣服,臭疯子,叫你毫无节制,特么丢死人了,等老娘见了你,一定要把你绑起来十天半个月碰不到老娘。
“阿嚏!”低调而不失精致的马车里,封翌珩揉揉发痒的鼻子,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一抹动人的笑容。
他才刚走,媳妇就开始惦记自己了。
真好,真好。
孙玉梅自丁家出事以来回了娘家之后,第一次再踏进丁家村。
张氏见到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愕:“玉梅,咋你一个人回来的?正儿呢?”
孙玉梅看着张氏,眼底是不加遮掩的厌恶跟憎恨。
要不是他们一家跑到她娘家去,要债的何至于闹上门。
自己又怎么会小产没了孩子。
所以丁老汉跟牛氏死的时候,她没有出现,这样的举止,可以说是大不孝,不管两人错了什么,死者为大,何况孙玉梅还是丁家名正言顺的媳妇,所以村里关于斥责她的流言,传了许久。
就连回村路上遇见的村民,再看她时的目光都变了。
“丁正不在吗?”孙玉梅甩开心头的恼怒跟烦燥,听到张氏的话,瞳眸蓦地一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玉梅见张氏不像是故意骗她,眉头蓦地一皱。
半个多月了。
丁正已经失踪半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