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依旧会如曾经一般,被虚神境的这一道门槛挡在外面,但其实经历了这一番生死,我早已悟通了一切,虚神境对我而言就如同水到渠成一般,我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有的东西只有在生死之间才能看得到,我是幸运的,身体枯灭,只剩下了一缕残魂,但我又活了过来,并且还得到了一位圣贤的传承。”
他看着叶灵,说道,脸上泛着一抹笑容,满是自信、傲然。
圣贤,指的便是那龟甲中的剑仙宫开阳殿殿主残念,是那一缕残念让东远重生,还将许多的记忆、感悟全部传承到了东远身上。
“百年之内,我必破虚神。”东远说道,叶灵看着他,神色一震。
虚神境,叶灵听到过许多次,但却从未见过,但是叶灵知道,虚神境强者就算是放在各大圣地也是最巅峰的一列存在。
仅仅数百年,东远竟是从一个从皇武境达到了神武境巅峰,再有百年不到就要突破虚神境,成为这无尽星空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凌夜,你若是想要做什么便尽管去做,以后一切有我。”
他看向叶灵,说道,叶灵看向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东远,谢谢。”
叶灵说道,千言万语,都汇在了一个谢谢上,东远看着叶灵,淡淡一笑。
“身为护道者,我弃你而去,算是有些不尽责了,以后便是一点点的弥补回来,来吧,先下一局,看看这些年你的棋道有没有所长进?”
他说道,错开了话题,叶灵看了他一眼,点头,看向了面前的棋局,神色微微一凝,两人便是在一片山水间对弈了起来。
半个月,叶灵什么都没做,只是下棋,与东远一起行于山水丛林之间,半个月后,叶灵和东远再回到了地狱酒楼,已经有一个人等了叶灵几日了。
后灵,那一个来自于射日圣地的老者,他又找上了叶灵。
“凌夜,圣主已经答应了,只要你愿意入我射日圣地,你可以选择一个拥有射日血脉的女子做侍女,并且可以享有圣子的尊荣。”
后灵说道,看向叶灵,再看向叶灵身侧的东远,目光一凝,叶灵淡笑。
“东远,我的护道者。”叶灵介绍道,短短的一句话,让得后灵一惊,又细看了东远片刻,脸上竟是带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凌夜,你已经找到那冷夜了?”东远问道,叶灵摇头。
“没有,但是很快就会找到了。”叶灵说道,看向后灵,脸上露出笑容。
“不知射日圣地中是否有一个曾经化名冷夜,拥有射日血脉,曾经去过边界战场的女子?”
叶灵问道,后灵怔了一下,似是思索了片刻,然后摇头。
“射日圣地之中,拥有射日血脉的人我大多都认识,并没有听说过有化名冷夜去边界战场的女子,不过或许是有遗漏也不一定。”
“你既然见过她,那去了射日圣地你应该就能找得到她了。”
后灵说道,叶灵神色微凝,看向东远,东远淡淡一笑,看向了后灵。
“他可以去,也可以加入射日星空,但若是他受了伤,或者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我东远将穷尽一生,倾尽一切,覆灭射日圣地。”
东远说道,目光中隐隐间有一抹锐光,让得后灵身体一颤。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射日圣地虽然已经不复曾经,但也不是一般的人敢挑衅的,就算是一般虚神境的存在说起射日圣地也要忌惮一二。
但面前的人却是敢直接威胁,说出覆灭射日圣地的话,实在太过猖狂了,但偏偏他还不敢反驳,因为他在东远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虚神的气息。
“前辈放心,我射日圣地并非是穷凶极恶之地,只是看中了凌夜的天赋才来此邀约,若是凌夜真的加入了射日圣地也是一份机缘。”
后灵说道,直接称呼东远前辈,似是已经将叶灵当做了虚神境强者,东远点头,一脸的威严,真如一个前辈对待晚辈的模样。
“另外你再帮我带一句话,告诉后渊,苍河之巅,可还记得那一个约定?”
东远说道,后灵身体一震,看向东远,脸上有一抹震惊之色。
“前辈,你是……”
“无名之辈。”
东远淡淡道,看向后灵,后灵神色一凝,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点头。
“后渊太上长老并不在射日圣地,至于行踪,我也不知道,不过请前辈放心,若是后渊太上长老回来了我必将话带给他。”
后灵说道,东远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叶灵,脸上的威严散去,露出笑容。
“一个曾经的朋友,许多年没见了,你还要找的人应该也和他有一些关系。”
东远说道,叶灵看着东远,脸上有一抹孤疑,不过并没有问。
带上了雨剑,叶灵便是跟随后灵离去了,至于祭剑城和公羊家族的四人便是交给东远了,这也是叶灵一开始的打算。
祭剑城、公羊家族,从叶灵选择射日圣地之时便是已经成了敌人,自然要提早做好打算,公羊城四人在祭剑城和公羊家族中算不上什么,但有时候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人也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东远,还有那一群东远聚拢起来的人都算不上什么善类,交给了他们,想必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真正成为叶灵的人。
至于如何让那一群神武境的武者信服,也只有一种方法,便是让他们看到他的实力,当然,现在的叶灵还差了一些。
射日圣地一趟,叶灵也不单单去找人的,他也想要看一看一个圣地会有什么样的底蕴。
后灵的话说得很明白,若叶灵加入射日圣地会享有圣子的待遇,但却并非是圣子,不是叶灵没有资格,而是射日圣地已经有了圣子。
原本会觉得是平静的一路,却是走了没多久便是停了下来。
一艘星船拦在了叶灵三人的面前,后灵站在了叶灵身前,看向面前的星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有一抹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