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洪波表情上的细微波动自然逃不过甘凉的眼睛，他抬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淡淡地看着牛洪波道：“那你跟她应该是很熟的吧？”
    “也谈不上熟，就是有点印象而已。”牛洪波摊摊手道。
    江语琰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你确定你跟她不熟？那金玉玲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怎么着也是一个大美女，以你这老色鬼的德性，你会轻易地放过她？”
    “是，我牛洪波是好色，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二位不用多疑，我跟她真的不熟的。”牛洪波苦笑了一声，突然哎的一声道：“对了，说了半天，你们找这个金玉玲有事吗？可惜她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所以我想我是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
    “我们不是来找金玉玲的。”甘凉挥挥手道：“她在九个月前失踪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失踪了？这我倒是不知道。”牛洪波眉头一皱，然后缓缓地摇摇头，说道：“虽然她长得还可以，不过像她这种有点姿色的小职员在我们公司比比皆是，所以我也没刻意去关注她，因此对她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
    甘凉点点头道：“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找你问金玉玲的事情吗？”
    “是因为她失踪的事情吗？”牛洪波搓搓手指，抬起头呵呵笑道：“不过以两位的身份，应该不会闲到来管这种小案子吧？”
    甘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道：“金玉玲死了，而且是被人谋杀的......”
    “死......死了？不会吧？”牛洪波吃惊地张了张嘴巴，然后怯怯地说道：“我听说警方在迎宾大道挖出一具女尸，不会就是她吧？”
    甘凉淡淡地笑道：“想不到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
    “唉，那小姑娘漂漂亮亮的，没想到就这么死了。”牛洪波一脸惋惜地说道：“对了，杀她的凶手抓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甘凉摇摇头道：“对了，金玉玲有个男朋友叫薛进浒，也是你们公司的职员，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哦，这个人我知道，他是我们公司的工程师，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辞职了......”牛洪波摸了摸鼻子道：“怎么，这个人有问题吗？”
    甘凉说道：“我们怀疑金玉玲的死跟他有关，所以希望你能多提供点这个人的资料给我们......”
    “不会吧？我看他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应该不会杀人吧？而且金玉玲是他女朋友，他怎么下得去手？”牛洪波吃了一惊道。
    甘凉笑道：“这种事情很难说的，有些人貌似忠良，实际上却是大奸大恶之徒。而且人性都有丑陋的一面，一旦凶残起来，别说是女朋友了，就是亲爹亲娘也敢杀。”
    “这倒是。”牛洪波点点头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女朋友呢？这样做对他没什么好处吧？”
    甘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是为了一个情字吧......”
    “唉，难怪他会突然间辞职了，原来是杀了人啊......”牛洪波幽幽地叹了一声道。
    甘凉不置可否地道：“他这个人性格怎么样？”
    “他这个人吧，挺老实的，虽然性格沉闷了点，但是工作能力很强，也肯干，对公司也挺忠心的。原本我还打算给他一个项目做做的，没想到他却突然辞职了......”牛洪波惋惜地道：“唉，挺好的一个人才，没想到却成了杀人凶手，真是世事难料啊......”
    甘凉道：“对了，他跟金玉玲的感情怎么样？”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牛洪波摇了摇头道：“不过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以前的同事，也许他们知道一些。”
    “好。”甘凉点点头，说道：“对了，迎宾大道的桥梁工程是你们公司承建的吧？”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牛洪波点了一下头道。
    甘凉道：“那麻烦你把那个项目所有人员的档案拿给我们一下，我们要带回去研究研究。”
    “没问题，我这就让秘书去人事部拿给你们。”牛洪波点了点头，马上把秘书叫进来吩咐了一番。
    甘凉拍拍膝盖道：“好了牛总，我们先去外面问问其他人，待会儿你秘书把档案拿来后，我们走的时候再过来取。”
    “好的。”牛洪波站了起来，并把金玉玲和薛进浒所在的部门告诉了甘凉他们。
    接下来为了节省时间，甘凉决定分头行事，他和江语琰分别去找两个部门的负责人，郭小勇、许昊伟、肖长空三人去则去问金玉玲和薛进浒的同事。
    “怎么样，你那边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甘凉跟江语琰会合后，开口问道。
    江语琰垂头丧气地摇摇头道：“没有，你呢？”
    “跟你一样。”甘凉耸耸肩道：“金玉玲的上司说，金玉玲跟薛进浒的感情非常好，而且金玉玲在公司也没闹过什么绯闻。”
    “薛进浒的上司也是这么说的，而且对薛进浒的评价很高，觉得他不像是有胆子杀人的人。”江语琰皱皱眉头，叹道：“唉，难道杀死金玉玲的并不是薛进浒？”
    “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甘凉摇着头道：“很多时候看似不可能的人或事，却恰恰相反是最有可能的。”
    “可是薛进浒为什么要杀了金玉玲呢？他的动机是什么呢？”江语琰沉吟道。
    “你别忘了，案发当天，金玉玲跟皮屑的主人也极有可能是发生了关系的。”甘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所以我们可以来假设一下，也许金玉玲一直背着薛进浒跟其他男人交往，然后案发当天薛进浒正好发现了金玉玲背叛他的事情，所以他便一怒之下痛下杀手，将金玉玲残忍地给杀害了。当然了，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至于真相如何，还是得拿证据说话。”
    “也对哦，不过我觉得皮屑的主人同样也有很大的作案嫌疑。”江语琰点点头道。
    “嗯，这个人跟薛进浒一样都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甘凉点点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目前来说薛进浒的嫌疑都是最大的，毕竟案发之后他就失踪了。如果三组那边再证实案发当天跟金玉玲去芒果酒店开房的就是他的话，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当然了，在案情尚未明朗的情况下，什么可能性都会有，所以咱们也不用急着下结论，一切还是得看证据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