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出,原本气氛缓和的大厅,遽然被一股庞大的气息,层层覆盖笼罩。
江君省十五市的市主与诗王,包括江流身旁的慕星辰,尽皆双瞳一缩,身躯一颤。
随即,全部面向大厅门口处,跪下了单膝,口中齐声高喊道:
“拜见省主!!!”
入眼处。
只见一名身穿白色唐装的中年男子,在江君省十五市的市主与诗王跪拜下,徐徐步入了大厅之中。
他身材挺拔高大,长相剑眉星目,刀削般的面庞,一脸肃穆刚毅。
他的年龄,看上去似乎只有四十多岁。
可实际,已是一百二十多岁的高龄。
他身份高贵尊崇。
位极江君省巅峰。
他、正是江君省省主。
冯啸廷!!!
“爸!”
顿时。
随着冯啸廷的步入大厅,原本还在纠结江流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的冯莹莹与冯笑笑姐妹,当即收起了眸光,转向了冯啸廷,微低下了脑袋。
一时间。
全场一片压抑静止。
除去冯莹莹与冯笑笑姐妹,唯一还屹立场上,没有行跪拜之礼的人,只剩下了江流。
此刻的江流,似乎还在纠结冯啸廷的年龄。
外界传闻,冯啸廷这位江君省的省主,有着一百二十多岁。
可现在,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这就是真正的圣修强者么?
不过。
冯啸廷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
而冯莹莹与冯笑笑,好像也才二十岁左右。
冯啸廷是在一百多岁的时候,生了冯莹莹与冯笑笑么?
牛皮啊!
一百多岁了,精力还如此旺盛,一生还生了一对双胞胎。
“大家都坐吧!”
面对十五市的市主与诗王单膝跪拜,冯啸廷沉声道了一句,也没有理会江流没行跪拜之礼,直接大步流星的穿过了大厅,坐上在了大厅的主位之上。
在主位旁边,还有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很显然,他是留给江君省另一位巅峰强者的。
当即。
得到冯啸廷的吩咐,包括慕星辰在内的十五市市主与诗王,皆是不敢迟疑怠慢。
他们屏着呼吸,按耐着心跳,微低着头,全都默默的站起了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冯莹莹与冯笑笑姐妹俩,则站在了冯啸廷的身后,也不说话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啧啧啧,这是何等豪气冲天的诗篇。”
待大厅中所有人都落座之后,冯啸廷坐在主位上,两眼紧盯着江流所在的座位,一口气,念出了江流好几首诗的诗句。
“江南王小小年纪,便能写出如此惊世的诗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呐!”
“不过,我有个疑问,不知能否问问江南王?”
冯啸廷面无神色,依旧一脸无上威严,蓦然向着江流开口问道。
“省主,请说。”
现在的江流,虽然有着玄八品中期境。
可不知为何,他在面对冯啸廷时,依旧能感受到一股如临泰山压顶的压迫。
冯啸廷这样的强者,简直深不可测。
一举手、一投足,单单只是一句话音,都能给人造成喘不过气的威压。
如若真与这样的强者动手,说实话,江流还真没有多大的胜算。
“你的诗篇中写到: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这项羽应该是人名吧?”
冯啸廷漠然发问。
这一问,使得整个大厅之中,十几个市的市主与诗王,皆是将瞩目炙热的目光,聚焦到了江流身上。
包括慕星辰与冯莹莹、冯笑笑两姐妹,也是看向了江流。
江流的诗词集,已经出了四册。
每一册的诗词集,他们所有人,都有拜读。
江流的诗词集中,每一首诗篇,都可谓称得上惊艳绝伦,蕴含着盖世才华。
可唯独这项羽,却让他们所有人都产生了疑惑。
这项羽是谁?
似乎在江君省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位人物吧。
“省主问的好!”
感受着全场关注的目光,江流笑了笑,道:
“这项羽,是江流的一位故人。”
“也是江流一生较为敬佩的人,只不过,在江君省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而已。”
江流所说的每一句,倒都是实话。
项羽与江流,都属于上一世的地球人。
虽然一个在古代,一个在现代,称之为故人,也没有不妥的地方。
江君省内,知道项羽的人,也只有他江流。
所以,江流所说的话,毫无冲突。
“原来如此。”
听着江流的回答,冯晓天倒也没有过多纠结。
江君省有着十七市,地域广袤,其中隐世强者,多不胜数。
有些隐世强者,一生行事低调,不被人所知,也是常有的事情。
哪怕他冯啸廷,身为一省之主,不知道几位隐世强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
能被江流所敬佩的人,这位项羽在冯啸廷看来,一定才华盖世、实力惊天。
想到这里。
冯啸廷不由在心底,暗暗思量起了江流的背景。
有项羽这等强者为故人。
那么这江流的身份与背景,也一定非比寻常。
只是。
不知道为何。
这江流的背景,他冯啸廷动员了不少人去查探,却查不到任何有关他的讯息呢?
想到这里,冯啸廷两眼微眯,带着一缕不同寻常的笑意,笑看向江流,问道:
“江南王,你似乎,不是我江君省人士吧?”
这一问,意味深长。
根据冯啸廷在江君省查探到了消息,这江流在江南市,甚至于在江君省任何一个市,都举目无亲。
一个人,既然生长在江君省。
又怎么会举目无亲?
如果江流真是江君省人士,那么,江君省内,一定有江流亲近的人。
但可惜。
恰巧江流就没有。
他一无亲人。
二无亲近之人。
他就好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一样,在江南市内,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讯息。
这一点。
倒是引起了冯啸廷的高度好奇。
甚至。
连冯啸廷之上的江君省诗皇,也是对此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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