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在忙碌中度过,今天是周末,陈新宇不想加班太晚,说他自己来z市这么久,还没有去过夜市,晚上八点钟,自己一个人去了夜市。
今天费娜丽没有来,沃琳自己一个人又熟悉了一遍机器的操作流程,将机器按程序关机,东西都归置好,这才离开放疗楼。
齐春红在沃琳宿舍门前焦急得来回走,见沃琳只有一个人,着急:“兔子呢?”
“兔子和秀才玩得不肯跟我,在秀才那里呢。”沃琳想到自己被秀才和齐途丢在计算机室的情景,好气又好笑,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齐春红的反应出乎沃琳的预料:“你怎么能把兔子给秀才带呢,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合着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甩包袱一样甩给一个醉鬼!”
吼完,扭头就走。
沃琳那个气呀,什么叫不负责任,什么叫醉鬼,合着我们忙活这么久,就得你这个粪喷。
虽说我们帮你并没想着图你的回报,可你这也太不可理喻,太驴肝肺了吧。
若说你因担心媳妇而太累,造成你脾气不好,可以理解,但你的口不择言真不能用太累来解释,也不能用你太担心儿子而解释,只能暴露你内心的真实偏见。
齐春红已经冲下楼去,沃琳很想追上齐春红,和齐春红理论一番,可她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争论而搞得太难看,她打电话给秀才,告诉秀才齐春红去了他那里接齐途,可能会不太友好。
“预料之中。”秀才的话听不出情绪,挂了电话。
沃琳的心依然难以平静,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动过气了,齐春红说她不负责任,她倒没太放在心上,可齐春红说秀才是醉鬼,这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伍天明的宿舍门打开,寿卫国走出来,看着沃琳乐呵:“和不相干的人生气,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沃琳摇头:“我不是替自己生气,我是气他那么说秀才。”
要知道,当齐途去握秀才的手指头时,秀才看起来只有短暂几秒钟的犹豫,其实秀才是用了很大的勇气去克服心理障碍,结果齐春红轻易的两个字“醉鬼”,就把秀才的努力给抹杀。
秀才为戒酒付出的努力,秀才被家人抛弃而更加深度抑郁,秀才为走出抑郁而受的煎熬,一点点,一步步,几乎全程都在沃琳的见证中,沃琳不奢求别人能理解秀才,可也不愿别人永远把“醉鬼”两个字如同印章一样盖在秀才身上。
沃琳隔壁的宿舍门打开,穿着睡衣的韶华走出来,打抱不平:“齐主任太不像话了,怎么能那么说文主任呢,文主任早就戒酒了。”
沃琳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这本来就是我的宿舍呀,”韶华嬉笑,“我没想过住宿舍的,可你这段时间太忙,我想学英语又不好意思打扰你,就想到了干脆搬来宿舍住,趁你有那么一点点空的时候,向你请教。”
沃琳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哦,原来和梁颖同宿舍的子弟,就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