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叔,您支持我吗?”向雪笑吟吟地问。
“当然,向氏本来就是你爸爸的,理该由你继承,我和老奚一直等着你回来。”田慕中感慨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老奚说了,等你回来的那一天,他才会出席董事会。反正赵淑云在的时候,他那一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向雪的目光看向陈焕青:“看来,我们已经稳拿七个董事会席位了……”
陈焕青苦笑着说:“我本身没有股份,既然你拿回了向氏,我也该回陈氏了。我想,能够保留两位董事会席位,不会有我一个。”
事实上,赵淑云明明知道陈焕青对艾妮儿并非真心,怎么可能把手里的股份稀释呢?为了保证自己对赵氏的控制权,她甚至连艾妮儿都没舍得给,就怕自家女儿犯浑,为了讨好心上人,把股份拱手相让。
向雪没有挽留,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陈焕青苦笑:“雪雪,恭喜你拿回向氏。”
“谢谢,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向雪含笑点头,“我想,难道你不知道向氏对于我的意义吗?那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不可能把它留在赵淑云的手里。”
“是的,我知道。”陈焕青叹息。
他当然知道,却没有想到向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办成。但是想到卫哲东的能量,他又释然了。
有那位在,拿下区区赵氏,真不算难事。
“你和卫少……”
“我说哥们儿,你还有完没完了?现在我们忙着董事会改选,哪有心思眼你说闲话?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行不行?”程明杰不耐烦地说。
陈焕青忍耐地点头:“好吧,雪雪,你先办正事。我们另外找个时间谈谈,好吗?”
向雪毫不迟疑地摇头拒绝:“我们之间,早已经无话可说。”
陈焕青黯然,苦涩地挤出一个笑容,转头离开。
“小心卫少吃醋啊!”程明杰低声提醒。
向雪收回目光:“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小心眼?”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没有男人会在这种时候大气的。还有,你真的相信那个田慕中吗?”
“他和奚伯伯都是可信的,要不然早把股权卖给赵淑云了。”向雪悄声回答。
手握绝对控股权,向雪在随后召开的临时股东大会上,成功在董事会占据了五个席位,再加上田慕中和奚楠,已经完全把控董事会。
赵淑云手里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在向雪的绝对股份面前,只能忍着气占据了两个席位。
紧接着股东大会,董事会也顺势召开,通过了几项决议,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的任命。
“真没想到,你能抱住卫哲东的大腿。在你父亲的眼里,你一直都是纯真的,不知道他知道你变成这样,会不会痛心疾首。”赵淑云在会后堵住了向雪。
几天不见,她看起来已经露出了老态。大概是失去赵氏的控制权,让野心颇大的她深受打击吧?
不过,这样的打击,远远不及她给予自己的。
“我唯一的错误,就是当年同意爸爸把你娶回向家。”向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当时我反对的话,父亲不会枉顾我的感受给你婚姻。”
“哼,别太得意忘形,我能从你手里拿回来一次,就有可能再拿回来一次。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吗?并不都在你的手上!”
向雪好笑地看着她:“你以为还有翻身的机会?这些股份,是爸爸留给我的,我现在只不过把它取回来而已。”
“是吗?”赵淑云冷笑,“当初你父亲可没来得及留下遗嘱,我是他合法的妻子,这些财产也有我的一份。”
向雪沉默了。
赵淑云放软了语气:“雪雪,其实你现在跟着卫哲东,也未必还看得上向氏这种规模的企业,何必跟我讴气,非要入主向氏呢?你不喜欢它叫赵氏,那就叫向氏就是了,毕竟你不可能常留蓉城,不如还是把它交给我吧。你看,我把它经营得还不错,业绩稳步增长……”
向雪气乐了:“赵淑云,难道你觉得给了一根大棒再给一个甜枣,就能把以前的伤害都抹杀吗?不错,我不可能常驻蓉城,但是boya有的是经营管理人才。”
“你能信任得了他们吗?”
“至少,他们比你更值得信任。”向雪轻笑了一声,“我很忙,没有那么多闲功夫来陪你闲聊,再见不送。”
赵淑云急了:“雪雪,我们毕竟还是一家人对不对?就算陈焕青的事,也不是妮儿故意要抢的,是他非要缠着妮儿。如果你还喜欢他,那……”
“令千金把他当成宝贝,不代表别人也会把他当宝贝。”向雪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现在持有的股份,已经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如果安分守己的话,或许还能每年拿到分红,也足够你度过后半辈子了。不过,向家的别墅,还请你尽快搬出去。”
“我们……”
“不是一家人,不要再进一家门。”向雪沉下脸,“赵淑云,别再跟我套近乎,我和你即使不至于势不两立,也不可能有多亲密。如果你再啰嗦,我会让保安把你架出去。”
“你!”赵淑云气结,“小人得志。”
“至少,我还不会像你和令千金那样猖狂。”向雪冷冷地看着她,“让开!”
不知道为什么,赵淑云看着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竟然真的瑟缩了一下,脚步下意识地就退后了两步。
直到向雪从她身侧离开,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她才如梦方醒地低叫:“我竟然真的让开了?”
向雪根本不想搭理赵淑云,对于向家的别墅,其实也根本不打算搬进去。曾经的品位,早已经被拉低到暴发户的风格,她还是住在卫哲东的别墅里。
或许,这里才是她的家。
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这枚戒指可不是订婚戒,这是卫哲东斥巨资拍卖来的结婚戒指,盯着她戴在无名指上才放她离京的。
“不知道爷爷和郑伯会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推开大门。
黑暗中,一双胳膊把她紧紧地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