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队?”眯起眼,上官峰意义不明的重复了次这个词。
“你不会真想同意这小子的提议吧?”上官固的言辞之间表明了他十分不喜欢云柏的这个提议。
“那么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现在的时间就是关键问题,他们一个个的来太霸占云松时间才会导致云松爆发的。
被这话问的一噎,上官固最终只能冷哼一声表达他的不爽了。
视线扫了一圈,发现其他人都有同意的意思后,玄烨果断发话:“江德芳和黎祯,既然你们以前是父子那么你们一组;上官固和上官峰,我和云柏,剩下的两人一组。没意见吧?”
有,有很大的意见!云柏内心咆哮着却在康熙笑意盈盈的视线之中瘪了下去,对于这个皇阿玛他还是没有反抗的力量,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嫩,若不是云松的关系,皇阿玛肯定早容不下他了,他完全敢肯定现在的皇阿玛依旧有上百种灭了他的方法而且可以毫无痕迹。
“既然都没意见,那么每组一天,剩余三天其中一天让云松好好休息,另两天……”玄烨笑着,视线在男人们脸上逛了一圈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狂欢。”
其他几个男人一愣,随即一同笑了出来,和玄烨相似的意味深长。
“不错,不错。”
不错个毛线球啊!这种安排和以前有区别吗?没有吧,甚至还比以前更加恶劣了!
“恶劣?有吗?这样不是比以前节省一半时间吗?”话语温温柔柔的,腰部的运动却是没有半点温柔,江德芳只觉得憋了一辈子,总该好好放纵了。更何况听起来云松憋的比他还久,放纵一点也是必须的。
云松咬唇阻止差点出口的呻·吟,待那股灭顶的快·感过去后才松口,只是气息依旧很喘:“如果那省下的时间让我自由分配的话我还能接受,可是现在呢?现在那一半时间依旧在做个不停啊混蛋!”所以现在的局面看似好了但实则是以前一人做那么多时间现在两人一起做了以前两人加起来的时间,这种算术题就是小孩子都会算吧?糊弄人也不是这样糊弄的,还有,“什么叫做狂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从身后拥住云松,黎祯配合着自家爹爹的进出频率同进同出,每次的前后的冲击力导致了进入的更深,这让云松连叫声都破碎起来。
“够、够了你们……”这种强度他身体会受不了的。
倾身吻了吻云松,江德芳笑着安抚着炸毛的青年:“那个男人说他会好好调理好你的身体的。你说过,你对他的医术很是信得过。”所以,别担心身体会受不了。
听出了男人言外之意的云松唯一想做的就是对着上天比中指——fuck!!
*
街角的咖啡厅不是很大,也很安静,中午的时候客人尤其的少。这个地方并不是做生意的旺区,但云松偏偏最喜欢来这里坐坐,无论是没事的时候还是有事的时候,他很喜欢这里的安静。
坐在云松对面的并不是男人之一,而是一个年过半百脸上只差没写上我是商界精英字样的男人,这和咖啡厅的整体风格格格不入,从他那嫌弃的眼神之中也可以看出他也不喜欢这咖啡厅。
“直接开个价吧,多少?你才愿意离开他们。”
男人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云松很想笑,他也的确笑了。这是上官仪,上官峰的哥哥上官固的爸爸,今日突然打了电话让他一个人到某个酒店会面,只是被他拒绝了,然后他定下了这个咖啡厅之约。
“你想让我离开他们?”并未有丝毫的怒气,云松只是觉得人各有百态有点好玩。
“阿固和阿峰是注定要娶一个和上官家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的,而不是你这样的人。”
无论是调子还是话语都很刺人,上官仪脸上那种鄙视让人恨不得直接将咖啡泼上去,也差一点,因为云松经常光临而成为朋友的咖啡店老板的女儿来送咖啡时把咖啡杯直接朝男人扔过去。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有钱就了不起啊,有本事你让你那个什么阿锋阿利的自己走啊,来这里糟蹋云松算什么?”
咖啡店老板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正是年少冲动的年龄。她在某次意外撞见云松和男人亲吻后知道了这件事,一开始很震惊,但因为她这个年龄段接触的一些杂书比较多接受能力也就强了,震惊过后反而因为这个秘密而和云松成了朋友。现在,她自然见不得恶公公欺负小媳妇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家朋友身上了。
上官仪并未因为少女的话而动怒,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少女,其中的轻视那般明显:“这就是你朋友?”也不过如此。
云松笑了,突兀而浅淡,他拉住了怒气更胜的少女对她摇了摇头,再回头时看着男人笑的温和,如同童话里的王子一般优雅而斯文:“你让我出价?”
“没错,无论出多少我上官家都拿得出。”
“那么,”笑容愈发的儒雅,淡如雾霭,此刻的云松让少女看的差点入迷,“就用整个上官家来交换吧。”
上官仪闻言,先是愣了下,随即勃然大怒:“你别狮子大开口,小心到时候咽不下去害了自己!”
“你让我出价我便出价,至于给不给那是你的事,咽不咽得下那是我的事。”
“你——”上官仪的眉头紧皱到了一起,不过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怒气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他试图让云松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听说你身边不止阿固和阿峰还有其他男人?你以为想让你离开会只是我的想法吗?那些男人的家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一次两次你可以拒绝,三次四次呢?当几家人一起让你离开时你又挡得住多少?黎云松,你也是个聪明人,还是趁现在拿些好处,省的到时候后悔莫及。”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既然他们想留,那么这种事情他们就必须处理好。说实话他反而奇怪叔父他们怎么可能留下上官仪这个问题没解决的,明明之前说过已经没问题了啊。
“你!”砰的一声拍桌而起,惊的被云松拉住的少女也随之跳起,双眼死死瞪着上官仪,手中的托盘呈防备姿态竖在了胸前,“你想干什么?你敢乱来我就叫我爸了。”
上官仪直接无视了少女的威胁,他俯视着云松,脸色阴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黎云松,我调查过你,你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儿,那个云家的男人就算帮着你那依旧还是姓云,而你姓黎,无论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也是有限度的,在法律意义上你们毕竟不是一家人,他帮不了你太多。这样的你确定还要和整个上官家对着干?自不量力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云淡风轻的笑着,双手支撑着拖着下巴仰头和上官仪对视,云松眼中并无惧怕之色:“我从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顿了顿,在上官仪脸色稍霁之后含笑启唇,“所以,我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自不量力。”
眯起眼,上官仪压低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太贪心,可会落的人财两失的结局。”
勾唇笑纹更深,眉眼弯弯,干净的脸上因为这股子淡淡的笑意而愈发令人看了舒服,云松甚至还浅饮了一口咖啡,谈不上美味但颇为享受:“听上去挺糟糕的。”顿了顿,云松继续,“如果,事情会真如你所说的发展的话。”当然,如果没有,那再糟糕的结局也和他无关了。
☆、第 114 章
“你,”气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够表达自己心情的万分之一,上官仪只能瞪着那个云淡风轻的青年直喘气,只是就算是这样上官仪还是没走,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黎云松,你图的究竟是什么,我相信你我都知道你开出的价是不可能成交的,以你这种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要求。所以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成交,那么,你不想要钱究竟想要什么,和男人在一起的刺激,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处于下方的吧,被男人做的滋味很好,竟让你如此恋恋不舍。”
上官仪的话终于让云松皱了皱眉,并不是因为其中的侮辱成分,相反的这次上官仪的语气是他们见面以来最好最真诚的一次了,而是这话本身。说实话,被人如此直白的在公共场合提出这种问题,这对于他的男性自尊是种很严重的打击,这让云松感到不快,也让他想尽早结束这次毫无意义的见面。
“这是我的私事,若你真想知道和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更刺激的话你可以去问你儿子或者弟弟,当然,你若是想亲身感受一下也可以,我绝不阻拦。而现在,上官先生,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结束?这是我……”
上官仪的话还没说完,咖啡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匆匆进来一名女子,在左右扫视了一遍后朝着他们这桌快步走来,云松抬眸看去,竟是熟人——冯恒。
冯恒朝云松歉意的笑笑,就把目光转向了上官仪那边,微微带着无奈和不满的抱怨:“伯父,你怎么还不死心?知不知道你这样不说一声就跑出来很让人担心的。”
很显然上官仪和冯恒感情很好,一见面脸色就柔和了下来,就如同普通的长辈看自己孩子一般慈爱,半点都找不到之前的尖锐和刻薄:“阿恒啊,你知道我的心愿的。”
“是是是,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阿固和上官小叔是什么脾气,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私底下来找云松的话,你就惨了。”
顿时,上官仪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一眼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就跟个孩子一样惴惴不安:“不会吧,我可是他爸他哥,总不能这点心愿都不让我完成吧?一辈子可就那么一次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人对云松的紧张程度,你想想,让他们知道你对云松说了这些话的话他们会做些什么?上官伯伯,你可以盼退休盼了十几年才终于如愿的,可千万别因为图一时之快就自毁了。”
被冯恒的话说的上官仪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瞅了瞅一直沉默着的云松,发现对方根本不理他后转了回去,过会儿又瞅了瞅,这般周而复始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刚刚的刻薄?连咖啡店老板的女儿都忍不住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人了,毕竟这位上官先生刚刚可是完全一副恶人嘴脸,而现在?少女表示这简直就是个老小孩嘛。
把上官仪的动作看在眼里,冯恒脸上的无奈愈发深了,她这个伯父啊……轻叹一声,冯恒转头看向了云松饱含歉意:“云松,上官伯伯之前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那些都做不得数的,只是伯父他……”说到这里,冯恒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了,因为她这位伯父的心愿太‘伟大’了,“他电视剧看多了,觉得恶婆婆欺负儿媳这种事情很好玩,就执意要过一回棒打鸳鸯的瘾,所以才找上了你,并不是真的不满意你。”
……
有那么一瞬间,冯恒的话让整个咖啡厅都冷了下来,抱着托盘的少女忍不住摩擦了下自己的手臂给自己取暖,她看向上官仪的目光就跟看见小怪兽一样充满着稀奇,她以为世界上的富人都忙着享受穷人都忙着赚钱,可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位竟然忙着上演电视剧,还是那种狗血泡沫剧的必出镜头。
“哈、哈哈。”干干的笑了声,少女决定既然云松没事了那她还是退出这让她难以理解的世界为好,“你们有事慢聊,我去帮你们端杯热咖啡上来。”
少女的离开并未打破云松的沉默,他只是看着上官仪,很安静的看着,甚至连眨眼都没有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盯得上官仪都快坐不住了,“这、儿媳啊……”这一声在云松明显不满的挑眉之中停下,顿了顿,上官仪试探性的开口,“弟媳?”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见云松终于开了口,上官仪差点感动的老泪横流啊,“小松,我真的只是想过过瘾啊,你也知道阿固和阿峰是什么样的性子,从小到大逗都不能逗,你知道我身为爸爸身为哥哥有多难受吗?所以啊,我只能把心思打到儿媳和弟媳身上,这不正巧儿媳和弟媳是一个人嘛,我就找来了。你能原谅我吗?”
云松依旧看着上官仪,在上官仪期盼的目光之中轻启薄唇:“不能。”
这两个字就跟两座大山一般从天而降压得上官仪痛哭流涕,只差没捶胸顿足:“不能?为什么不能?明明这个时候你该温柔大方的说你根本就没怪过我然后亲亲热热叫我一声爸爸我们手挽手回去合家团圆的啊,你却说不能原谅我,怎么可以这样?”
“……你电视剧看多了。”温柔大方?那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曾经认识过?
云松的一句话就好像开启了某个开关,让上官仪开始激动起来,他一把拉着云松的手,语气激烈的开始诉苦:“小松你不知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从小孩子他妈去的早,我就把心思全放在了阿固身上,那时候阿峰也就比阿固大了几岁,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最喜欢小孩子了,想着阿峰软软的叫哥哥,阿固糯糯的叫我爸爸,我就忍不住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