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哥哥那边怎么样了呀?”乌雅忽然问了起来。
“呃……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也不知道在老凌那边过得怎么样了……”姬青摸了摸下巴。
“哦……,不过姬青大哥哥你可真是厉害啊,年纪轻轻就做了面首,还会讲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乌雅的眼中闪烁着许多的小星星。
“什么面首……那是魁首,魁首啊!”
“要不是现在不能出现在人前……我一定是要去见哥哥一面的,他身为食客总是要跟人打来打去,怪危险的……”
“放心,你哥哥的资质虽然比不上我,但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假以时日,一定也能够成大器。”姬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我知道,我们家现在肯定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所以……希望大哥哥一定要多照看一下我哥哥。”
“嗯,你有心了。”姬青笑了笑,小姑娘年龄小却意外地很懂事啊。
此时此刻,雍城城门口。
一具被挖去了双眼,浑身血迹斑斑的尸体被装在麻袋里,高挂雍城楼顶,路过的行人看着那具尸体的惨状,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悬尸示众,这是谁啊?”
“听说是刁家一名叫做乌士奇的食客。”
“唉,死后不能入土为安,被这样曝尸城楼,未免也太惨了点。”
“你懂什么?哪有受了主家恩惠却企图对主家不利的道理?”
“对,这乌士奇简直就是不忠不义之辈,活该有如此下场!”
一时间,讨论瞬间分化成了两派,一派一口咬定乌士奇乃是不忠不义之徒,活该有着如此下场,另一派则是为乌士奇来做辩白,向所有人宣告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乌士奇乃是被人逼死。
至于为什么要曝尸城楼之上,也是因为雍城自身的地理环境。
雍城在建立之初便依山傍水,以水为屏障,三百年后首筑城墙,历经数代经营,壁立数十丈之高,这样的城墙高度,即便是地锁九重的高手也休想来去自如。
所以即便是有人想要偷偷地把尸体从城口上取下来,即便是地锁九重也不太好使。
“我等与乌士奇颇有几分交情,他怎可能会是卖主之辈?”
“呵,结交歹人,意图对主家不利,罪名现在可都是说得一清二楚。”
“这样模棱两可之词,并不足以让我等信服!”
“说清楚啊,到底他是做了什么不忠不义之事?”
“就是啊,真要是卖主求荣了,我等一起唾弃他又有何妨?可你们光是嘴上说,却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这样却是如何能够让我等心服口服?”
双方正争论不休时,有个戴着斗笠,衣衫褴褛,却瞎了一只眼的年轻人走进人群之中,铿锵有力地说了一番话:
“刁家食客乌士奇,于雍城例会之际,维护主家声誉,连击朝凤,力竭而倒。”
“这,可称之为忠。”
“多年以来,他为母求药治病,倾尽家财,这是不是孝?”
“乌士奇向来行事光明磊落,知恩图报,这难道不是义?”
“这天底下,岂有让此等义士枉死的道理?传出去岂不会遭来天下人所耻笑?”
此言一出,一时间力挺乌士奇的一派马上就群情激愤起来了。
“是极是极,此等义士岂能如此这般被人羞辱,我等正该为乌士奇辩白一番。”
一时间,力挺乌士奇,认为其无辜的人群瞬间便占据了上风,这个年轻人却趁着双方争论的时机,却悄悄地从人群之中隐去了。
此时此刻,凌府。
凌皓正坐在书房里正在竹简上奋笔疾书,但每写几个字便要仔细斟酌一番之后才会再度动笔。
“公子,这是不久前刚买回来的斗鸡,外面号称是打遍雍城无敌手,花费了一百金。”苏烈手里捧着一只体形雄壮的大公鸡进来了。
“哦,这正好啊,写功课也写得有些烦闷了,出去斗斗鸡也不错。”凌皓马上停下了笔。
斗鸡是中国古代非常常见的一种民间娱乐活动,据历史考证有着2800余年的历史。
而在世界各地几乎也都有斗鸡的娱乐传统,利用鸡形目的鸟类(也有其他目的)在发情期好斗的特点,来进行比赛和竞技。
斗鸡以体型魁梧、体质健壮结实、结构匀称紧凑、筋肉发达强、健肌肉发达、性强悍、善斗为基本特征。骨骼发达,骨质致密而粗硬。头、颈昂起,颈、胸、胫几乎成一直线。冠红色,冠、髯、耳垂不发达。眼大而锐,喙粗短、坚硬呈楔形,尖端微弯而甚锐,颈粗长灵活,腿强劲有力,胫长,距发达,长而锐,生向上方。爪粗大、坚硬锋利。全身羽毛稀薄、粗刚、短而紧贴体表,并富光泽,羽色多样,以黑色羽居多。翼羽拍打有力。
斗鸡最早见于《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季、郈之鸡斗,季氏介其鸡,郈氏为之金”,就是说季平子将芥末撒在它的鸡翅膀上(或云以胶漆其羽毛,使之类似铠甲),郈昭伯在他的鸡距扎上金属刀子。
斗鸡游戏一般也被认为是起源于亚洲。中国是世界上驯养斗鸡的古老国家之一。《列子》中也有着“纪渚子为周宣王养斗鸡”的记载。斗鸡之风在春秋时期已较盛行。中国传统斗鸡活动按其地理分布主要有河南斗鸡、山东斗鸡等,尤以产于开封、郑州和洛阳等地的河南斗鸡血统较纯,也更著名。此外,还有安徽北部、新疆吐鲁番和伊犁、云南西双版纳和福建漳州所产的斗鸡等。民间有中原斗鸡、漳州斗鸡、吐鲁番斗鸡、西双版纳斗鸡等“中国四大斗鸡”之说。
凌皓上前,仔细地端详着苏烈怀中的那只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不论是气势还是身形都确实是上等,而且这只大公鸡身上还有着一些新旧伤疤,很明显,这是因为它在和其他禽类,鸟类的搏斗之中,所受到的创伤,但看它鸡冠的颜色鲜艳,看来年龄也并不算是太大,正是年轻力壮的时期。
嗯,不错不错,偶尔斗斗鸡似乎也是很不错的一种娱乐活动。
“确实是只雄壮威武的大公鸡,身上还有着新伤,不如咱们这就出去试试吧。”凌皓一时间跃跃欲试,感觉很是新鲜。
“是,公子。”
“另外,现在可以派鸟儿们出去通知他,让他回来了。”
“夫君,已经安排妥当了。”苏烈得令,马上便闪出了书房,单瑛这时候也正好进了书房。
“哟,小夫人,你回来啦。”凌皓笑嘻嘻地凑过去,一把就将她柔弱无骨的纤腰揽进怀里。
“夫君,妾身幸不辱命,与三哥取得了联系,三哥说他近期会过来一趟。”
“哎呀,夫人真是为夫的贴身小棉袄啊,晚上夫人可要好好给为夫说上一说。”
“还有啊,王姐姐那边也穿回来消息了,关于弹劾缪家的材料已经尽数递交到咸阳宫里,她和燕大哥正在赶回雍城的路上。”
“哦,看来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是该回来了。”
“夫君刚才让定方(苏烈的字)去买下这只有名的大斗鸡,莫非是想要出去斗鸡?”
“呃……小夫人可真是冰雪聪明呢,为夫佩服。”凌皓也不愧是厚颜无耻之人,一个蛤蟆跳就搞定了。
“既然夫人你都知道了,那为夫现下还有一件事想请夫人代劳。”凌皓搓了搓手,很是客气地看着单瑛。
“夫君还有何事?”
“兄长之前交代的功课……就请夫人帮我完成最后的一点内容。”凌皓开口道。
“哦,那夫君可要小心一些,妾身先前出去的时候有几个奇奇怪怪的人跟着呢。”单瑛轻柔地嘱咐了一声。
“嗯?有人跟踪夫人你?”凌皓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是嘞,若不是跟着护卫,妾身自己也有着几分身手,恐怕也难以耍掉他们。”单瑛秀眉一皱,她本就是个烈性女子,如今自己出个门的功夫居然还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这还了得?当下便弯弓搭箭,对着身边四角各射一箭,一口气射落了足足四片瓦,被跟踪的几人才慢慢隐去……
“若是如此,夫人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出门了,就待在府上吧,这样他们便不好再四处跟踪……为夫也想去会会他们。”
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连自家的小夫人出趟门都要跟着,至于这人是谁指使的……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