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平日听戏么?”赵老九一边听着台上的戏子在唱,一边跟殷葵闲聊。
人已经得寸进尺,一口一个小葵,叫得无比熟络亲近,仿佛两家不是死对头,两家是亲家。
殷葵被恶心得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无奈有求于他,也只得咬牙忍了。
“少,没您研究得透彻。”殷葵顺着赵老九的心,给他戴高帽,千穿百穿,马屁不穿。
“研究说不上,但不是叔跟你吹,咱茶楼的角儿不比梨园的差,就台上正在唱这个,梨园花了多少银子要买他,我都不卖。”赵老九说着有些得意骄傲,指了指台上正在唱的人,一脸自豪吹牛道。
殷葵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台上那人一眼,他脸上的油彩虽然浓重,但轮廓还是有些眼熟,她认得出来,不就是上回被赵老九扔了果仁的那位主儿。
“您老有眼光,培养出了这么一位人才。”殷葵心口不一拍马屁道。
那人摊上赵老九还真是倒霉,估摸着是卖了身给茶楼,否则干嘛放着好好的梨园不去,留在这受他的气。
“那是,一会儿我介绍你认识,老狗,去,跟凤柏说,让他下台了到这来,给咱们殷大小姐敬一杯茶。”赵老九被吹捧得兴奋了,当下大腿一拍,让人去把下台的凤柏给请过来。
殷葵默默吃瓜子喝茶,对凤柏兴趣全无,只关心柴勋什么时候能找回来。
好一会儿,凤柏才从后台过来,脸上的油彩已经卸了干净,穿着一袭牙白色的长衫,衬得人不由得又清冷了几分,像是天上高挂的明月,遥不可及。緥洊備γоηɡ蛧阯:ROЦsんЦωù。乄YZ防芷蛧站銩失灬
“老板,殷小姐。”凤柏站定在两人面前,语气不咸不淡,不甚热情,看得出是有几分不情愿。
殷葵顺着声音抬头去看他,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这是哪位下凡的神仙。
“小葵,他是凤柏,咱茶楼的台柱。”赵老九知道凤柏素来就是那德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在殷葵面前也就忍下了想要发作的脾气,和蔼的介绍着。
“幸会。”殷葵笑眯眯看他,站起身朝他伸出了手。
凤柏看着殷葵伸出来的手,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便伸手跟她握了握。
殷葵仗着礼仪的名义,光明正大揩了一把油,凤柏的手滑溜溜的,跟剥壳的鸡蛋似的。
没想到赵老九的窝里也不净是歪瓜裂枣,竟还有这样的沧海遗珠。
殷葵的心里那个恨呀,不由得叹息,真是暴殄天物,白瞎了。
“叔,有机会也请凤柏到我家来唱唱戏,我姨娘可喜欢听戏了。”殷葵转眸看向赵老九,这声‘叔’叫得又响又甜,可真是喊到赵老九的心里去了。
明人不说暗话,她馋他的身子了。
“没问题,你姨娘什么时候戏瘾来了,只管跟叔说一声就是了,我亲自把凤柏送到你们家去。”赵老九如愿以偿,笑得眼角的褶子都成了包子。
殷葵赔着笑,目光装作不经意扫过凤柏,要是能光着身子在她床上唱,那就更好了。
如此天籁,不说些荤话,可不就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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