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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第二十九章主动出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古朴的如铜钱大小的族徽放在桌子上,秦涛和郝简仁辨认了半天才发现果然如吴铁铲所说的,中间是一支三眼怪物的形象,下面刻着一个模糊的梅花篆字。但两个人谁都不认识篆字,只当是“氏”字吧。
    “他们跳崖了?”秦涛对族徽没有太大的兴趣,即便证明这就是“氏族”的又能怎样?活人带着死人跳崖的场面该有多诡异!
    徐建军凝重地点点头:“山路中断,跳崖的地方有摊血迹,前面没有,所以只我判断是跳下去了。”
    “天亮了再确认一下。对了,把李队长喊来,安排一下明天的行动方案。”从与对手交战的情况看,他们的确十分诡异而疯狂,地雷都炸不死,子弹对他们没有威慑力,跳崖也许不靠谱,也许会有秘密通道也说不定。
    洪裕达仔细观察着族徽,脸色不禁凝重起来:“我说小秦啊,这个字不是氏啊?!氏字加一点儿——是氐!”
    “底?什么底?俺不认识呢!”郝简仁游手好闲地把族徽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个梅花篆字与洪裕达在纸上写的那个有些不同,看似都左扭右弯的,但大为不同。
    “氐族?”
    “氐族!”
    “氐族是什么族?”
    “不知道!”洪裕达瞪一眼郝简仁:“跟什么都知道似的,我不扶墙就服你,到底的底下面的那个部首,氐——氐族。”
    洪裕达在纸上照着族徽上的形状又写了一个篆字“氐”,递给秦涛:“小秦,你看看,吴铁铲是二百五,看错字了,说不定他不认识这个氐字,胡乱地念成了氏族。”
    有道理,如果不是洪裕达对古文字有些研究,秦涛哪里能认出氏和氐来?更不要说是吴铁铲了。也就是说那个犯罪分子在临死前看到天枢青铜盘后最后说的两个字是“氐族”,他究竟想说什么?秦涛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李艾媛和雪千怡、高军匆匆走进来,打了一声招呼坐在秦涛的对面:“秦连长,已经布置好了,启动川北各县、乡、村三级紧急危机处理机制,动员地方公安力量全力参与犯罪分子的抓捕当中,发挥老百姓的力量,这才是破案之道。”
    仅仅依靠几个人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犯罪分子的,秦涛比谁都明白。但依靠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也不可能抓到穷凶极恶的逃犯——他们把尸体偷走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总不能带着尸体招摇过市吧?所以一定会躲避追查,目前也只能依靠发动全民力量实施搜捕了。
    秦涛心事重重地点点头:“两件事,第一件确定犯罪分子的逃跑路线,老徐说他们带着尸体跳崖了,我表示怀疑,那里我们去过,发生过山体崩塌,下面有古墓,天亮我带人彻底搜查;第二件事,尽快确定犯罪分子的老巢,我们必须采取断然行动主动出击,才能打击嚣张气焰,这件事只有您才能做到。”
    “探查吴铁铲的记忆?”
    “嗯。目光他是唯一与犯罪分子有交集的人,在川北找不出第二个。”秦涛叹息一下,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抓一个氐族的活口,总会有办法发现真相的。而现在对行动组而言最紧张的是时间,要想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把对手一网打尽,找到失窃的198号文物,是比登天。
    军人就是为困难而生的,再难也要坚决完成任务!
    李艾媛立即起身:“我这就去!”
    “让简人陪去你吧,吴铁铲就是一个滚刀肉。”秦涛关心地看一眼李艾媛,两者的目光一接触,李艾媛的脸“腾”的红了一层,转身走出房间,郝简仁也跟了出去。
    发现族徽是一个不小的收获,这是来自犯罪分子最直接的信息。秦涛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好好研究一下四具尸体?虽然都进行了尸检,但那种常规的尸检只能确定犯罪分子的有限信息,有一些需要判断的信息是无法尸检出来。比如族徽。
    “老徐,目前我们只能有两个选择,一是守株待兔,等待对手找上门来,我们的手里有足够的筹码;二是主动出击,氐族人既然冒着危险把尸体给偷走了,是不是有我们不了解的原因?比如要落叶归根之类的,发现并跟踪就能奏效,你有什么意见?”
    “当然是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徐建军不假思索地应道:“按照轻重缓急,分成三个小组,我和简人负责追踪,你负责断后,发现之后我立即联系你,然后一网打尽!”
    没那么简单吧?从对手的行事风格判断,对手不仅攻击力彪悍,而且组织多谋,哪那么容易就一网打尽的?老徐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秦涛漠然地摇摇头:“组成四人小组,我、简人、李艾媛和洪老师,你负责断后接应。”
    “咋?我断后?”徐建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涛:“你挂花了啊,我冲锋才合适。”
    这点小伤对秦涛而言不足挂齿,一般的皮外伤只需要三天就会痊愈,秦涛强大的免疫系统异于常人,若非是伤筋动骨的重伤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索性把两只胳膊上的纱布给卸掉了,露出血红色的伤痕来,自如地活动了几下:“哪里还有伤?唯一的伤在脚上,攻击氐族人跟到铁板上似的,明天也快好了。案情复杂时间紧迫,你我还有什么选择吗?”
    没有任何选择余地?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以为后勤不重要?雪域行动已经说明了问题,老徐,我们必须得转换思路,否则这次两位首长铁定又笑话我们没有深度没有思想没有谋略了。”秦涛干笑两声:“我秦涛不怕流血流汗,就怕两样!”
    徐建军不甘心地看一眼秦涛:“一个是别人笑话,另一个是女人的眼泪,我知道了,涛子。我断后,但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信息随时送达,兄弟们随时顶上去!”
    四人小组的组合很耐人寻味:秦涛、李艾媛、郝简仁和洪裕达。可以说这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秦涛冒着很大的风险。李艾媛是刑警队的代表,秦涛所看中的是他的特殊能力,探知别人的记忆!而洪裕达之所以参加先遣组是因为他的学识,说句实话,他在这样的行动中只能是累赘的角色。
    但秦涛的想法是一定要解开天枢七星盘的秘密,并且猜测与氐族有莫大的关系。
    拘押室内,吴铁铲拒不配合,理由是被李大神探探测过的人基本都死了,不想当冤死鬼。任凭郝简仁用手电敲伤腿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好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只见李艾媛握着吴铁铲的手,陷入冥思状态,郝简仁在旁边仔细观察着,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很难用科学来解释李艾媛为什么能探测到别人的记忆,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人体是一个变化着的能量场,记忆储存在能量场中,而人的大脑对记忆的处理是分区块的,有点区块负责记忆,有的负责画面整合,有的负责存储分析等等,只要强大的能量场才能感应到不同区块的细微变化。
    当触碰到某些变化的区块时,那种变化就会在自己的能量场中反应过来。这叫“能量潜入”或者是“替代思维”——很玄乎,也很邪门。
    “李队,怎么个情况?”当李艾媛把吴铁铲的手松开之后,郝简仁终于憋不住了问道。
    李艾媛深呼吸一下,起身走出拘押室,郝简仁屁颠屁颠地跟了出来:“这家伙藏着不少秘密,包括半年前藏在深山老林子里的那批宝贝,这要是给探查出来可就发大财了!”
    “他的记忆很杂,阴暗而可怖,精神也备受折磨。”
    “这您都能感觉出来?”
    李艾媛瞪了一眼郝简仁:“不信?”
    “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信天信地信科学,只相信客观事实!”
    “要不做个试验?”李艾媛冷笑一下就要抓郝简仁的手,吓得郝简仁嗷的一声躲开。
    入夜,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从文管所大院里驶了出来,灯光片刻之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大院里,两个班的兵力整装待发,徐建军凝重地扫视着众人:“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出发!”
    文管所的事物交给刑警队全权处理,上级文管部门已经组织人力开始转运文物。这里已经成为死地,无论以后还是将来。
    一个小时之后,警车在一个偏僻的村口停下来,车灯熄灭。李艾媛望一眼外面灯火稀疏的荒村:“就这里了。”
    “确定?”秦涛狐疑地看着李艾媛,村子就在山脚下,而这里距离古墓发掘地不远,前段时间还和洪裕达去过发掘现场,曾经路过这个村子。
    “吴铁铲的记忆显示,他在这里有落脚点,也是他进行盗墓的中转站。如果探查不错的话,氐族人在这里坐镇指挥。”李艾媛拔出两把五四手枪,仔细地检查一番:“院子很大,后面是大山,前后两进院子,刑警队曾来过这里排查,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郝简仁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我说李队,这么高危险的行动就咱们三个怎么行?怎么也得调来一个班的兵力啊!”
    洪裕达狠狠地瞪一眼郝简仁:“什么三个,还有我呢!”
    “你连半个都算不上!”
    “好啦,别打嘴仗了,白天我已经派人来侦查过,就一个望门打更的老头,否则能冒险来?”李艾媛准备好了枪支回头看一眼秦涛:“行动要迅速,遇到狙击立即撤回,不能硬拼,知道吗?”
    秦涛微微点头,率先下车,打量一下荒村。可真够荒凉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水穿过荒村而过,河对岸是绵延起伏的群山,而荒村里只有十多户人家,目标院落在山脚下,独门独院。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吴铁铲在川北有许多落脚点,狡兔三窟,这种荒僻之地鲜有人至,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隐居的地方。有山有水有风光,估计村子里的人世代都过着两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藏着邪恶!
    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目标位摸去。
    洪裕达是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不免紧张得有点过度,腿肚子直转筋,不是吓的而是紧张的,紧张过度就会忘记害怕。嘴里不时还嘟囔着什么壮胆,气得好郝简仁不知道该怎么发火:“洪老,您是走夜路吹口哨上坟烧报纸吧?”
    “什么意思?”
    “壮胆呗!李队不是交代明白了嘛,里面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交给你处理了,不谢!”郝简仁快不追上秦涛,几个人已经到了院子外面。
    院子里一片漆黑,死寂无声。秦涛推了推院门,“吱呀”一声打开,竟然是虚掩着的?郝简仁和李艾媛慌忙闪到一旁,而秦涛定定地站在门口,任由木门打开,才发现院子里一片荒芜。
    蒿草半人多高,破东烂西狼藉一片,可以看到前后两幢房屋,对面黑黝黝的大山如同张开大嘴的怪兽一般,整座院子显得阴森诡异。秦涛立即警觉起来,拔出五四手枪打开保险,沉稳地走进院子。
    没有人的气息,就像进入一座千年古墓一样。这种感觉很不好,如果身子骨弱的人是无法在这里生活的,阴气太重。秦涛虽然不迷信,但却相信某些坊间的说法。自己现在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大概是大病初愈所致?
    秦涛缓步走进院子,甬路却是上好的古墓砖铺的,走在上面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在即将走到房檐下的时候,屋内却亮起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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