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春波笑道:“公主私会外面的那小子,被陛下发现,公主怕陛下责罚,痛下杀手,毒害陛下,这件事,公主以为不会被她人知道吗?”
“不是我害的母王,是……是有人冒充我!”梦雅胆怯道。
“老身拼了性命也要杀了你们!”柳长老冲了进来,胸襟前满是鲜血,身后跟着拦她不住的白玲和几名族内要员,无障也在其列。
木春波迎上前喝道:“大胆柳容,竟敢假传圣旨,囚禁陛下,你意欲何为?”
柳容怒喝道:“陛下闭关修炼,命我在此护驾,你们私闯寝宫,才别有企图,我看你们是想造反!”说着便一杖砸向木春波。
木春波不慌不忙,单掌擎住拐杖,另一只手掌卷着乌气击向柳容前胸,‘砰’地一声,柳容躲闪不及,被击退数步,坐倒在地,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梦雅叫道:“你怎能伤害柳长老!”此话一出口便知道是自己被木春波利用,害了柳长老。
木春波喊道:“陛下何等圣明,若不是亲近之人偷袭,怎可能身受重伤,除了你们二人,越裳还会有谁?”
柳容咬牙道:“你休要胡说,这定是你们安排好的!”
木春波冷哼一声道:“究竟是谁的安排立刻就会知道,将幽兰带进来!”
柳容一听,便知不好,幽兰便是平日服持陛下的贴身丫鬟,对陛下的事无所不知,昨夜便是幽兰最先发现陛下遇害去找的她,若是从幽兰嘴里说出的话,必然有人相信,本来已将她紧闭在寝宫内封锁消息,那曾想她竟然偷跑了出去。
过不多时,叶队长带着一名年青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一见梦雅,当即跪倒在木春波面前,低着头惊慌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木春波沉声道:“放心,只要你将昨夜看到的听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来,我们定保证你的安全。”
柳容厉声道:“你若胡说,我一掌打死你!”
幽兰胆怯道:“木长老一定要给奴婢做主,若不然奴婢死都不会说的!”
白玲白了柳容一眼,道:“我们都给你见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幽兰紧了紧嗓子,怯弱道:“昨夜陛下命奴婢去传公主见驾,待到公主过来后,陛下独自留下公主,命奴婢在外面候着,还未待奴婢走出寝宫,陛下便训斥公主,说公主在外面……”说着便去偷看梦雅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白玲问道:“陛下说什么?你大胆说出来。”
幽兰只能继续道:“陛下训斥公主违反法规,私自离谷在外面会见男人,命公主出去将那个男子杀了,带人头回来见陛下,公主不肯,与陛下争吵起来,陛下越来越怒,打了公主一个耳光,奴婢在外面听的真切,想进去劝阻公主不要激怒陛下,但又害怕陛下盛怒之下将我一起责罚,所以一直在外面提心吊胆,谁知公主不但不知错,竟然与陛下动起手来,我看大事不好,急忙去找柳长老,待我与柳长老回来之时,公主已经不见,陛下昏倒在地。”
众人闻言震惊,看向梦雅,实在是难以相信,柳容怒道:“你竟敢捏造事实,诬陷公主!”气急之下将拐杖掷出,飞向幽兰,欲要杀死她。
白玲衣袖一挥,便将拐杖击落,喝道:“柳容,你竟敢杀人灭口!”这样一来,众人对幽兰的话更是确定无疑。
柳容道:“陛下知道的事情都是由我汇报给她的,连我都没听过,陛下怎会知道,更何况公主这些日子从未离开过玉香谷,怎可能到外面见男人,这都是她编造出来的,陷害公主!”
幽兰道:“柳长老,陛下遇害你也看到了,幽兰说的那句是假?再说陛下怎可能单从你嘴里得到消息,要想知道公主的事情还不容易,幽兰知道柳长老要袒护公主,禁闭我欲要将我除掉,若不是我机警逃了出去,说不定我早已被灭了口。”
柳容道:“要害陛下的不是公主,而是苍山萧玉甄,这是陛下亲口告诉我的。”
幽兰道:“陛下都已昏厥,怎可能对你说这话!”
白玲道:“柳长老真会想象,竟然想到了萧玉甄,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苍蝇飞了进来我们都会发觉,萧玉甄修为再高,如何能逃过我们的眼睛,若她真的来了,那也只有柳长老才能放她进来。”
柳容不知真相,也想不明白萧玉甄是如何进来的,一时间无言以对。
木春波定睛看向梦雅问道:“公主,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梦雅失魂落魄看着自己的母王,心中悔恨自责,早已放弃了反驳,“我……,我无话可说!”
柳容道:“公主,她们诬陷你,你怎可能害陛下!”
白玲看了一眼无障,笑道:“公主情窦初开,被这小子迷了心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足为奇。”
无障开口道:“看来白长老情窦初开时也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白玲怒道:“死到临头也敢蔑视我,待会便将你碾成药泥!”
梦雅道:“此事与他无关,放他走!”
白玲笑道:“看来公主真是动了情,事到如今,竟也不想杀了他!”
无障道:“我只是公主找来的医生,来查看陛下的伤势,你们难道不想陛下苏醒?”
梦雅闻言,如梦初醒,喊道:“先生,快去救母王!”
白玲冷笑道:“呵呵,你竟然好意思说你是医生,外面躺着的一千多人不是你投的毒还会有谁?”
“是医生还是下毒者,待我医好了陛下再说!”
木春波动容道:“你怕陛下苏醒,欲要再次谋害陛下,我怎可能放心让你靠近!”
无障道:“怕陛下苏醒的恐怕是你们吧!”
木春波道:“我们怎可能怕陛下苏醒,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无障道:“那好,现在陛下气息虽然微弱,但依靠这树藤,正在恢复,我想不出一个时辰,陛下便会醒来,到时事情的真相必然会水落石出,我们在此等候便是!”
词语一出,木春波立刻看向池中的黎曼芳,神情变得不安起来,厉声道:“你勾引梦雅,谋害陛下,投毒欲要灭我越裳,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无障也不生气,平和道:“我也不知我的目的是什么,木长老不妨说说?”
白玲道:“他便是为虎作伥、杀人如麻的李先生,下南疆便是取百越之地,灭我越裳。”
无障道:“消息的确灵通,我刚到南疆,你们就知道,想必虞思思已经跟你们都交代清楚了,接下来说说你们这么做的目的吧!”
木春波道:“我们哪里有什么目的,来人,将此人拿下,听候发落!”叶队长、白玲欲要上前擒拿,却听柳容喊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拿他!”
木春波道:“你包庇公主,试图助公主篡位,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权利吗?”
柳容道:“有没有这个权利也得等陛下苏醒之后再下决定,一个时辰并不长,难道木长老等不起吗?来人啊,保护陛下,只要有人敢靠近百花池,格杀勿论!”
侍卫听到命令后立刻站到水池前,手执兵刃,严阵以待,这些侍卫都是黎曼芳的亲兵,只听命于女王和柳容。
众人一开始已相信幽兰所说的话,但听无障说陛下一个时辰便会醒来,幽兰等人表现出的异常神情,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转而相信柳长老的人多了一些。
木春波见形势不妙,向白玲使了眼色,高声道:“陛下被柳容用妖法囚禁,性命垂危,快冲过去救驾!”说着便提着剑,一跃而起,冲向水池前的侍卫。
梦雅已恢复了神智,心知木春波、白玲等人必是与虞思思勾结,里应外合,谋害母王,陷害自己,试图篡位,现在只有等母王苏醒才能改变这种局面,见木春波飞身而起,立明意图,挥剑迎了上去,喝道:“她们欲要行刺母王,快拦下她们!”
两剑相交,乌气飞泻,梦雅向后倒退数步,还未落稳,木春波长袖飞舞,‘嗡……’从袖中飞出色彩奇异的蛊虫蜂拥扑向梦雅和池前侍卫。
越裳人人擅长蛊毒之术,所提炼和培育的蛊毒、蛊虫也各不相同,颜色越艳,毒性越强,甚至没有解药,木春波所操控的蛊虫毒性自然很强,一旦被咬中,瞬间便亡。
梦雅所携带的蛊虫已被无障毒死,不能以蛊虫反攻木春波,唯有以剑抵挡,转眼间,便有两名侍卫被蛊虫咬中,倒地哀嚎。
‘嗡……’柳容也释放了蛊虫,数量和色泽上均高于前者,云涌般将木春波等人卷在其中,木春波挥袖炫起劲风,将向她飞来的蛊虫击毙。
叶队长此时带着几名闯进来的卫兵已与侍卫乱战一起,‘嗡……,嗡……’又有几人将自己的蛊虫放出,整个空间内嗡声大作,蛊虫乱飞,密如怒雪。
跟进来的几名越裳要员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劝说阻止,更何况在这个时候谁能听劝。
白玲趁乱,舞动长袖,避开众人目光,向池中的黎曼芳跃去,足尖还未涉水,风长老的飞爪便已赶到,白玲只能翻身又跃回池边,“风长老,你想与她们一起谋反不成?”
风长老道:“这个时候,靠近陛下的人便想谋反,你若想避嫌,就退出这里!”
白玲道:“陛下身中剧毒,若是再等上一个时辰不去施救,还有命在吗?”
风长老道:“那小子说的不错,缠绕在陛下周围的树藤便是越裳的神藤‘回春藤’,陛下正以回春藤疗伤祛毒,用不着你上前相救。”
白玲闻言,心中更急,甩出蓝纱卷向池中的树藤,欲要借力飞去,风长老哪容得她这么做,飞爪截住蓝纱飞去的一端,用力扯了过去,白玲大怒,翻卷蓝纱攻向风长老。
此时,木春波破开虫雾,见白玲被风长老缠住,惊飞而起,冲向黎曼芳,所遇侍卫皆被击退,梦雅挥剑卷起青光扫向木春波,冷眉喝道:“你休想得逞!”
木春波转身挡开,借力腾空,剑身一晃,一道乌光如同电蛇般,直刺梦雅心口。
梦雅回剑相抵,剑身登时被对方的剑锋刺中,乌光四散,梦雅虎口震裂,短剑脱手,身体还未站稳,木春波又刺来一剑,速度更快,躲闪不及。
正当梦雅以为自己必死于木春波这一剑的时候,只听‘铛……’地一声脆响,木春波的剑锋应声弯曲,乌气也随之消散,木春波大惊,顿住身形,瞪着梦雅身侧的无障,原来她方才的这一剑竟然被无障飞出的石子破坏掉,速度极快,精准无误。
梦雅谢道:“谢谢你啦!”
无障道:“不客气!”
这时柳容抡起拐杖,卷起旋风般的乌气向木春波砸去,木春波闪身避过,转瞬间两人激战一处,柳容不落下风。
梦雅惊疑道:“咦,柳长老这么快恢复了真气,难道她解开了那蛊毒?”
无障道:“木长老交给你的那包药,被我替换掉了,公主洒在柳长老身上的那包药只是普通的迷魂药,时间一过,自然能恢复。”
梦雅这才想起来曾将那包药给无障见过,也就是在那时无障替换掉了那包药,暗自心服无障明察秋毫、心思缜密,早已识破木春波的诡计,疑问道:“先生是如何看出她们的企图?”
“那名叶队长在见到公主的时候,不听公主的解释,不顾千人的性命,执意要将我囚禁,说明在她心中你已经不是公主了,对整件事情已经知晓,而当木长老出现时,她却打消了将我囚禁的行为,说明她只听命于木长老,而且木长老临时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欲要利用公主来查看陛下的伤势,加害柳长老。”
“既然你早就发现了,为何不早一些告诉我,我也好有个防备,柳长老也不至于受伤?”
“公主若是事先发现,也许就不会那样真实了。”
梦雅嗔道:“原来你是想说我沉不住气!”
“不敢,只是那时我说出,公主未必会相信越裳有内奸。”
梦雅看向池中的母王,忧虑问道:“先生怎知母王会在一个时辰内醒来?”
“我不知道。”
梦雅吃惊道:“你……,你竟然欺骗我们!”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