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盘点下来,花菱的那条裙子,一周只卖出二十六条,直接垫底。
这么不正常的表现,只会有一个可能。
公司里看花菱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花菱直接一口气请了三天的假,称病不来上班。
同花菱的小心思不同,梁雪然从来没有把花菱视作过竞争对手。
梁雪然骨子里有种天然的傲气,她一眼看出花菱的那三件稿子多半是找了枪手。
只是暂时掌握不到证据,也不可能这么莽莽撞撞地就朝陆纯熙和黄纫反应。
在梁雪然眼中,花菱还不配做她的对手。
周五,云裳开设庆功宴。
梁雪然的生理期最近不太准确,骤然拜访,昨天贪凉吃了冰激凌,现在肚子还有点痛。
她强撑着应酬,遇到人敬酒,直接以不喝酒为理由婉拒。
大部分人识趣,不再纠缠。
说到底,梁雪然也不过是个娇弱的年轻姑娘而已,不会有人非得灌她酒,弄得不愉快。
但刚调来的市场营销部总监陈化可不这么认为,他刚来没几天,根基浅,不知轻重,执意要灌梁雪然酒:哎呀,梁大设计师,就抿一小口嘛,这么扭捏做什么?
黄纫和陆纯熙都不在这一桌,旁边的花菱看笑话一样,凉凉地笑着,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
梁雪然委婉拒绝了三次,终于不再笑,冷眼地看着陈化:我不喝。
众目睽睽之下,陈化的脸有些挂不住,笑容也没了,施压一样的问:小梁,你这是铁了心不给我面子咯?
梁雪然身体不舒服,脾气横,她不怕陈化给她穿小鞋,仍旧不肯接他手中的酒杯。
僵持中,魏鹤远低沉的声音传来。
陈总监。
陈化慌忙转身。
魏鹤远就在他身后,身形高大,没有笑容。
陈化露出一个谄媚的笑:魏总。
魏鹤远自他手中夺去刚刚那个杯子,睨着他,一饮而尽,将杯子倒扣在桌上,手指压着杯底,平静地问:够给你面子了么?
陈化的笑容僵住。
看看旁边一脸漠然的梁雪然,再看看魏鹤远,他后知后觉,张着嘴,冷汗直冒,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公司守则要求尊重女性,魏鹤远淡淡地看他,看来陈总监完全没有把这条规矩放在眼里啊。
梁雪然的肚子痛到受不了,她不喜欢周围人的目光,更不喜窃窃私语,也顾不上和黄纫说一声,先行离开。
实在是太疼了。
自从离开魏鹤远之后,她的生理痛日渐严重;本来想着调理,却又总抽不出时间来。
反正每次也只疼一两天而已,吃个止疼片就过去了。
只是今天明显疼的异常,梁雪然脸色煞白,捂着小腹,慢慢地走。
到了长廊,还没走出去,就被人轻松抱起。
吓的梁雪然一声尖叫,看到魏鹤远冷硬的脸。
他说:我带你去医院。
梁雪然被魏鹤远塞进车里,才发现这辆车做了前后排完全私密隔断,这一骤然发现让梁雪然清醒不少,心中警铃大作,连滚带爬,下意识想要下车。
这种车型,无论后排做什么说什么,司机都听不到。
他们坐过两次。
梁雪然一想起之前在这车上做过的事情,一阵头皮发麻,腿软肚子疼,但容不得她过多思考,魏鹤远已经上了车。
旁侧的门上了安全锁,梁雪然不太清楚这种车锁该怎么打开,还在摸索中,魏鹤远按住她的手:别害怕,只是去医院而已。
梁雪然清晰地闻到一股酒气。
她更怕了。
醉酒后的魏鹤远没个轻重,她还真保不齐这人会做什么。
更要命的是一缕头发缠进今晚的链条包里,扯的发疼,梁雪然微眯着眼睛扯头发,第一下扯的急了,没扯出来,反倒是疼的她自己闷哼一声;正准备试第二下,魏鹤远已经倾身过来,仔细给她解开:别急。
她也没说什么,仍旧缩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揉着小腹。
魏鹤远说: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你把我抗到车上来就是为了这个?
魏鹤远仔细瞧着她,目光微妙:如果你喜欢,做些其他的也可以。
为什么他突然这么骚!!!
梁雪然来了倔脾气:我偏不删。
魏鹤远淡淡地说:那今晚就跟我回公馆。
!!!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威胁人了!
梁雪然瞪大了眼睛,控诉:你这涉嫌到非法囚禁!诱拐未婚少女!
哪里有这么严重肚子还痛吗?
魏鹤远叹气,车子尚未发动,他倾身过来,抚摸过梁雪然的脸颊,手指擦过她的嘴唇,酥麻感从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渐渐蔓延开,梁雪然一个颤栗,想往后缩,但避无可避。
梁雪然觉着魏鹤远此时的眼神很危险,像是能随时把她嚼碎了咽下去的模样。
他贴的很近,浓郁的酒气在这车厢中渐渐弥漫开来,梁雪然有些不适地侧身,却被魏鹤远伸手,拉着她,直接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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