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正新的同事们一去单位上班,便发现了放在桌上的恶魔情花,感到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地相互问是谁把这些花放到桌上的?但是没人知晓。
于是,他们又赶紧问了值班人员,值班人员也毫不知情,可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有人闻了闻花香,顿时感到心旷神怡,愉快地说道:“你们来闻闻,这花还挺香的。”
于是,大伙儿纷纷拿起花来闻,花香果然沁人心脾,于是他们赶紧找了几个花瓶,把这些花聚拢到这些花瓶中,放到阳台上,可以每时每刻地观赏闻香。
丁正新今早起来,心情仍是一团糟,他还是对昨天同事们的暗中讥讽心有余悸,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如何面对单位的同事,他们肯定在背后把他笑死了,自己感觉好丢脸。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为了自己的自尊心而强迫女儿退掉这门亲事,毕竟……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被恶魔情花施了魔咒,就好像高朴民灵魂附体在他身上一样。
他还是厚着脸去上班了,一路上脑海中天人交战,不断想着能使大家信服的说辞解释,还是趁早堵住众人的嘴为好。
可他到了单位,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算了!索性不想了,大不了一笑而过,日子也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他这会儿总算思想升华了起来。
可他一进办公厅,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所有人都在向他拱手作揖,祝贺他女儿即将嫁给一个英俊潇洒的有为青年。
丁正新甚感纳闷,不知同事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变着法儿的对他冷嘲热讽还是真心觉得朴民和依琳是一对郎才女貌?
多嘴的张平云先上前,苦笑着给他道歉:“正新兄,以前小弟对您一家人出口不逊,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
丁正新思如电转道:“你是指嘲笑我女儿女婿的这门亲事吗?”
张平云面红耳赤地微微颔首,说他以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回去一想,觉得他女婿真是不错,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他为自己在同事面前的胡言乱语而深表歉意。
说完,同事们也都呼啦啦地向丁正新鞠躬道歉,弄得丁正新很不好意思,额头不断冒汗,心花怒放道:“大家言重了,丁某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届时还请大家去小女的婚礼现场捧场。”
“一定一定,那是一定!”大家异口同声道。
丁正新还是疑惑不解,大伙儿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哪个角度讲,他们都没必要这么恭维他一家吧?
不过他也多想,既然困难不攻自破,那是最好不过,到时可以欢天喜地地给女儿女婿操办婚事,让亲朋好友喝个痛快。
下月初八,高朴民和丁依琳在一所教堂举办婚礼,参加婚礼的人都被施了魔咒,都一个劲地夸赞这对新人,酒席也吃得甚是开心,当然最高兴的还数高朴民和丁依琳。
举办完婚事后,丁正新便带新人去看他之前托人买下的一栋豪宅,一共有三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卧房,三楼便是阁楼,全都用红木地板铺砌。
丁正新带新人参观完大厅后,便带他们上了二楼,进了新房。
刚一进去,里面安排的四五个仆人便一起给他们的头上扔五颜六色的花瓣,喜笑颜开道:“恭贺少爷小姐大婚成家,祝贺少爷小姐百年好合!”
丁依琳欢喜地拍手叫好,丁正新兴奋道:“丫头,还喜欢阿爸的安排吗?”
丁依琳喜出望外道:“喜欢喜欢!谢谢阿爸!”说着,激动地搂着她父亲的脖子欢蹦乱跳。
接下来,丁正新让二人躺到铺满鲜花的席梦思上,侧身搂抱着,让两个仆人给他们的身上撒花,他自己拿着照相机,给他们拍几张甜蜜照。
“来,新郎新娘笑一个,一二三,茄子!”
丁正新一连拍了二十张,拍完后便道:“从今天起,这栋房子便归你们了,朴民,我给你在公司找了个副经理的职务,你明天就去上班吧,以后好好待我女儿。”
高朴民眼神坚定地微微颔首,丁正新便带仆人们返回丁家了,给这对新人腾出二人世界的空间。
二人躺在铺满鲜花的新房里,犹如置身于一个五彩缤纷的浪漫王国,丁依琳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高朴民,晶莹清澈的大眼睛显得格外动人,高朴民嘴角微微上扬,道:“你我终于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了,老实说,嫁给我幸福吗?”
丁依琳微微颔首:“不管你是贫是富,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一心一意地爱护你。”
高朴民心花怒放道:“我也是!你看,这房间里的每一朵花瓣,都代表我对你的爱。”
丁依琳桃腮带红道:“朴民,你好会说情话啊!”
说完,二人深情接吻,鲜花渲染着二人的新婚之装。
……
过了两个小时,丁依琳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高朴民不在她身边,大喊道:“朴民!朴民!”
外面传来一声:“我在客厅呢!你赶紧下来,我有好多红包呢!”
丁依琳马上下楼,看见桌子上堆满了红包,高朴民正在兴致勃勃地数钱。
她疑道:“朴民,这是怎么回事?”
高朴民说她睡觉之际,她父亲的那些亲朋好友意犹未尽地找上门来,说还想闹腾闹腾。
丁依琳问道:“闹腾什么?”
高朴民挤眉弄眼道:“当然是过来闹洞房的!”
“啊?你,你不会让他们进来了吧?”丁依琳面红耳赤地问道。
高朴民扑哧一笑,道:“这怎么可能呢?”
说着,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一个半小时前,丁正新的亲朋好友蜂拥而至,大厅里热火朝天,他赶紧下楼迎客。
一下楼,那些人便嚷嚷着要闹洞房,他赶忙道:“诸位诸位,我娘子已经睡下了,今天就不闹洞房了,大家请自便吧。”
张平云挤眉弄眼道:“诶,你娘子莫不是……”
高朴民翻了个白眼,道:“想什么呢你!她穿着婚纱睡觉呢!”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闹洞房?”大伙儿又起哄起来。
高朴民苦笑道:“抱歉啊,我娘子今天太累了,诸位改日再来做客,我和娘子一定好好款待大家。”
话音刚落,大家便开始给他塞红包,一来呢算作新婚之礼,聊表心意;二来呢他们已经得知他即将上任公司的副经理,以后还要仰仗他多多帮助,这点红包不成敬意。
高朴民立刻贪欲熏心,谁塞红包他就收,每个红包都鼓鼓囊囊的,他心里乐开花道:看来我今天要发财了!
收了红包,人也走了,他立刻把红包像撒糖果似的撒在桌子上,一份份地数,结果发现果真不少!这张三千,那张五千,还有甚者一万!他从未见到过这么多钱,一时激动地难以自抑。
这一刻,他享受到了‘人’的滋味,真是奇妙无比!
但丁依琳听了他的话,却脸色阴晴不定道:“你曾经也是两袖清风带清香,怎么现在也沾的一身铜臭?”
高朴民嬉皮笑脸道:“老话说恭敬不如从命嘛!”
丁依琳冷哼一声,道:“朴民,你一没钱财,二没高位,人凭啥给你送这么厚重的礼?”
高朴民小声告诉她,她父亲给他在公司谋得一个副经理的职位,而她父亲可是公司的高管,人人都恨不得巴结他,但却不能直接巴结,于是就把礼送给了他这个女婿,巴结上了他不就等于巴结上了她父亲吗?
丁依琳听着很不舒服,面如沉水道:“朴民,你别跟那些人学这些旁门左道,我很不喜欢!”
高朴民刮了刮她的鼻子,微笑道:“好好好!一切都依你!”
说完,他把红包全部交给了丁依琳,丁依琳却刚正不阿地不肯收,让他明天把红包给那些人都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