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在王萌菊博士家的花圃前仔细按图索骥,可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相应的天使之花,大伙儿甚为不解。
史密斯揣测道:“莫非……王萌菊博士早就把天使之花给摘下了,放到了她家里?”
克罗斯眉头紧锁道:“不可能!我们昨天把她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她家里有什么花朵啊!”
但是大伙儿觉得还是再踏足寻找为好,毕竟上次的焦点是研究资料,很容易忽略掉其他比较重要的事物,于是史密斯和克罗斯继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花圃里的花,其余人进屋搜查。
又忙活了大半天,两边均一无所获,大家遗憾地唏嘘叹息,想来王萌菊博士八成把天使之花转移到了别处,可她人已死,想寻找它岂不是大海捞针?
史密斯痛惜道:“看来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先按照第三种药水的配制方法来配制出特效药,给患者服下后可延长她两个月的生命。我们在此期间可以多配制一些,这样她的生命就可以一直延长下去,直到我们按照王萌菊博士留下来的终极方案取得成功为止。”
但是这无疑是个笨办法,且不说他们能否成功,单就想想也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他们可没有办法放下手上的其他工作而专门搞这个研究,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这是每个医生最起码的常识:治疗疾病就需要速战速决,不可能每个医生只盯着一个病人而对其他事置之不理。
因此目前看来,这些外国专家能做的只是把第三种特效药的配方留给这家医院的骨干医生,让他们不断配制这种药水,然后让患者每隔两个月就来再次购买这种药水,听起来简直太麻烦了,但是他们和患者眼下都别无选择。
正当他们要失望而归之时,史密斯突然盯着花圃的一角,大喊道:“你们快来!”
大伙儿立刻兴奋地跑过去,问他是不是发现了天使之花?
但史密斯却微微摇头,告诉大家他只是看到了一个异常现象,说着,他用手捏住两根紧挨着的花根,指给大伙儿看,大伙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花根看起来比较新鲜,应该是花朵被采摘下来不久,用肉眼观察一下花根的新鲜程度,看样子这两朵花被采摘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月。
大伙儿疑道:“可是史密斯,你发现了这个可疑现象,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史密斯神情严肃道:“你们想想,王萌菊博士在她的研究笔记里写的是清清楚楚,她在自己家花圃里栽种了两朵天使之花,可为什么会不翼而飞呢?”说着,他点醒道:“诸位想想,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两朵已经被采摘了的花会不会就是天使之花呢?王萌菊博士是十二天前遇害的,而这两朵花的采摘时间绝对不超过半个月,所以……”
大伙儿一下子醍醐灌顶,终于发现了最关键的一点:王萌菊博士的遇害一定与天使之花有关!
刚才那两根花根的外表颜色是黑中带红,和恶魔之花的外观相吻合,而又是两朵花,再结合研究资料一想,那两朵花毋庸置疑的就是天使之花!
可要是凶手的目的就是这项研究成果,又有点不切实际,因为……王萌菊博士的这项研究是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进行的,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知道她在秘密研究天使之花,况且凶手杀人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图财害命,可王萌菊博士晚年生活清贫,这项研究就算问世也不会引起太大关注,也就意味着凶手根本一分钱的好处也捞不到,他此举根本不符合正常的杀人逻辑。
再深入细想,大家不禁都觉得此事太过蹊跷,看来王萌菊博士的遇害,暗藏诸多令人难解的玄机,这桩案子暂时成了无头案。
克罗斯苦笑道:“瞧瞧我们,作为一名医生,现在倒变成了侦探,真是有趣!”
史密斯愁眉不展道:“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觉得天使之花一定就在杀害王萌菊博士的凶手手中,一天抓不到凶手,我们就一天不能完全保证患者的生命安全,也揭开不了谜团。”
克罗斯微微颔首:“你说的不错,但这事应该交给警察去管,我们的职责是救死扶伤。”
尽管大伙儿此刻心里产生了万千疑惑,但是眼下还是救人要紧,于是他们又赶紧跑回医院,抓紧配制特效药。
今天按照之前的通知,刘琴琴是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但是遇到了突发情况,她还是卧病在床,但是医生一时心急,忘了通知她的家属,于是柳诗娴和刘母照常来了,还给刘琴琴买了很多好吃的。
但当她们听医生说刘琴琴仍是危在旦夕,不觉心中一紧,刘母激动地拉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我女儿到底现在怎样了?她还有没有救?”
医生让她们放宽心,特效药很快就能配制出来,届时患者就有救了,当然他们没有把恶魔之花和天使之花的事情告诉她们,以免她们心里会产生更大的恐慌。
但是因为这种病是有传染性的,所以他们仍旧不能让家属进去探望,只是微笑着告慰她们,他们会把带来的这些好吃的交给患者的。
这时,史密斯突然激动地从病房里跑出来,告诉大家一个意外惊喜:病毒的传染性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患者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正常!
大伙儿立刻喜不自禁地跑过去再行检查,结果发现,这种病毒的传染性真的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患者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只是体内的病毒尚还存活,不可掉以轻心。
医生立刻把这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告诉了她们,刘母喜出望外道:“那医生,我是否可以进去看看我的女儿了?”
医生沉思片刻,微微颔首:“那好吧,那你们进去吧!但是只能呆一个小时的时间,因为这个病实在是无法用现有的科学来解释,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刘母点了点头,和柳诗娴一起进去看刘琴琴。
刘琴琴虽然恢复了些气色,但看起来还是病秧秧的,她看到阿妈和诗娴侄女过来看望她了,高兴地合不拢嘴,立刻和她们拉起话来。
刘母情不自已道:“琴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阿妈总算是放下了心,医生说你的病很快就能好起来的。”说着,她打开自己带来的四喜丸子,让刘琴琴尝尝。
刘琴琴苦笑道:“阿妈,我这病还没好,不想吃油腻。何况大夫只给了你们一个小时的探望时间,我就不着急着吃饭,咱们三个说说话。”
三人聊了一会儿,刘母突然肚子疼,于是起身去上厕所,刘琴琴便和柳诗娴愉快地谝了起来,她问道:“诗娴,你明天就要回去了,想好怎么跟你爸妈谈明婚事了吗?”
柳诗娴摇了摇头,她想再陪她一段时间,等她病好了再回去。
刘琴琴道:“你放心回去吧,王婶的病情不用你操心,你的终身大事最为重要。”
柳诗娴固执地说道:“没关系的,我也不在乎那一两天,况且医生说特效药今天下午就能配好,您喝了就能马上出院了,我等您平安回家后再买火车票。”
刘琴琴笑问道:“诗娴,你是不是想和王婶再聊几天,所以才不着急着回去?”
柳诗娴微微颔首,刘琴琴心花怒放地夸她真是个好侄女。
但柳诗娴此举是因为她觉得刘琴琴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她觉得刘琴琴现在有危险,她出于内心强烈的保护他人的想法,决心要挖出她身上的秘密,来防患于未然。
当然,她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她。
刘母上完了厕所,二人陪刘琴琴吃了十分钟的饭,便起身回家了,柳诗娴心道:王婶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独自承担危险的,我要保护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