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飞本来就很慌张,听了这话,更是慌成了狗,急道:“卧槽,一只母老虎我们就已经受不了了,现在一下子来了两只,这一只母老虎更肥大,那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渠年道:“一只和两只有区别吗?”
费飞想了想,道:“好像没有区别,因为我们的命只有一条,来十八只母老虎也只有一条。”
渠年道:“那不就完了吗?再说了,这只母老虎是叶无多的仇人,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叶无多小声道:“兄弟,你傻啦?我们是一伙的呀。我的仇人就是你的仇人呀!”
渠年道:“你的仇人是你的仇人,我的仇人是我的仇人,我一点好处都没看到你的,倒是帮你分摊了不少仇人,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叶无多也觉得难为情,确实,虽然对于他来说,认识渠年以后,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但对于渠年来说,却被他坑了一把又一把。本来人家在水门过的好好的,逍遥又自在,现在才跟着他个把月,小命就要保不住了。这时讪讪一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渠年道:“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所以我要跟你做仇人!”
叶无多怔道:“什么意思?”
林朝露的轿子这时已经落在了地上,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一个月前她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但林家毕竟有灵丹妙药无数,所以不到半个月,她的伤就被治好了,只是那些神医没有费飞那样的医术,所以她的后背和屁股上留下了累累伤痕。
虽然说穿上衣服以后,别人就看不到她身上的伤害,但她日后总是要脱衣服的,也可以说是日前,如果让他表哥看到她后背的伤害,估计不但不会感到怜惜,甚至会感到恶心,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感到无比愤恨,因为这一切都是拜叶无多所赐,所以她天天都想着把叶无多剁碎了喂狗,只可惜他们林家这次理亏,让她没有一点脾气。
她这次来这里,就是单纯来锻炼一下,也没指望见到叶无多,所以下轿子的时候,非常随意,结果等她往前走了两步,转头一看,却看到叶无多。
因为叶无多几人站在最北端,所以特别显眼。
林朝露本来心情很平静,但在看到叶无多的刹那间,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这时就带着怒气腾腾走了过来。
渠年看林朝露走了过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且好像是看到了绝世美人,眼神直勾勾的。
结果还没看的过瘾,却在这时,叶无多就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怒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女人哪?赶快滚进去试劫!”
叶无多毕竟是百阶修为,这一脚踹下去,也是颇有力道,渠年这时措手不及,一下摔倒在地,摔得灰头土脸,但他也没有脾气,这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怯怯地向白小牙几人招了下手,就垂头丧气地向谷口走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完全是画风突变,让包清承看得莫名其妙,刚刚这俩人还亲如兄弟,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虽然他也知道叶无多前段时间伏击了林家的人,但他并不知道导火索是林朝露和金血跳蚤,更不知道叶无多和林朝露之间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而且就算知道,跟叶无多和秦渠年翻脸有什么关系呢?
但他可以肯定,这俩人肯定是在演戏,但演这种尴尬又幼稚的戏,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给林朝露看?可是给林朝露看了又有什么用呢?看林朝露的表情,对叶无多并不友好,不可能因为看到秦渠年被踹上一脚,就去帮秦渠年,那也太儿戏了吧?
这种明知道人家在耍手段,却不知道人家在耍什么手段,这种感觉最令人抓狂了,如同百爪挠心,难受得不得了。
在他眼里,叶无多和渠年演的戏尴尬而又弱智,但在林朝露的眼里,却并没有觉得这是一场戏,因为他不知道渠年和叶无多已经兄弟相称了。
林朝露的记性还不错,虽然只看过渠年一次,但已经认出了他,可能是这个青年长得比较英俊,所以印象比较深刻。因为当时见到渠年的时候,渠年也刚被叶无多抓回来,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不敢放肆,只记得他当时牵了一只跳蚤,畏手畏脚,一看就是叶无多的手下,所以现在见他被叶无多踹了一脚,也没有觉得不妥,打骂下人这种事情,对她来说,那是司空见惯。
所以她甚至都没有多想,这时就走到叶无多的面前,一脸阴冷,这时拿手指着他,咬牙道:“叶无多,你坑我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叶无多道:“林姑娘,你可能对我有点误解,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坑你,那天晚上我根本就不在矿上,那是我单云真人的主意,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心里还是喜欢着你的。”
林朝露斥道:“你给我闭嘴!你给我记住,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叶无多就摊开双手,道:“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哪。”
林朝露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能力报仇,也只能说说狠话发泄一下,这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废话,就招了下手,率领林家子弟向谷囗走去。
包清承本来想去跟踪渠年的,生把他们跑了,但看到林朝露又跟叶无多碰面了,因为刚刚演戏的事情,心里就感觉到不放心,生怕这对狗男女勾结起来,在谷中保护秦渠年,所以没有去跟踪渠年。
现在见他们恶语相向,终于长吁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两人并没有勾结的意向,也没有勾结的可能。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勾结,为什么要演戏呢?而且他也看得出来,林朝露跟那个秦渠年并不相识,见他被踹翻在地,都懒得多看一眼,那是什么原因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老婆在偷汉子,却一直找不到证据,实在太难受了。
既然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再想,可能就是他们闹着玩的,临死之前开心一下,只要林朝露不帮助秦渠年,秦渠年那是必死无疑,不管他用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也是白搭。
包清承本来把监视的重点放在秦渠年的身上,但秦渠年毕竟只有卌境修为,根本没有可能会跑掉,所以他没有跟上去,而是把监视的重点放在了叶无多和林朝露的身上,虽然这对狗男女刚刚吵了一架,但也有可能是在演戏,毕竟叶无多喜欢演戏,刚刚还演了一场,所以他必须要时刻监视,免得一不小心就勾结上了,因为他发现,林朝露在走向谷口的时候,叶无谷也向谷口走去,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好像随时随地又要说上话了。
到了谷口,林朝露就率领众人向谷中走去。因为林家也来了好几万人,一下子涌过去,就把通道给堵上了。
叶无多没有跟着挤进去,而是退到一旁。
包清承见这些狗男女终于分开了,中间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露出可疑的动作,而且他也见到渠年几人进谷了,所以他心里也踏实了,只要没有了叶无多这根线,秦渠年和林朝露就根本没有可能勾结上了。其实就算有叶无多这根线,他们也不可能勾结上,只是自己行事谨慎,不放心而已,或者是因为刚刚他们演了一场戏,把他搞得人心惶惶。
包清承大概被渠年搞怕了,这时又开始不放心,就飞了起来,站在谷口,顺着通道向里面望去,看看渠年进谷了没有,不要半路上又要勾结林朝露,虽然这种几率微乎其微,但林朝露现在是唯一的不稳定因素,让他无法彻底放心。
只可惜这狭窄的通道实在太长了,有好几里地长,通道里也堆积着乌云,就悬浮在人的头顶之上,所以他什么也看不到,而他又不敢飞过去穿越乌云,那样得瑟的话,很容易被一雷劈死。
不过通道的两侧,已经提前布置了许多高手,只要进谷的人,就别想着半路逃跑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渠年几人进了通道以后,见头顶上的乌云越来越浓,便开始放慢了脚步,虽然两侧的山壁上站着不少监视的人,但他们只要不逃不后退,那些人也不过问的。
因为他们走得太慢了,就跟蜗牛一样,没过一会,林朝露就领着几万林家子弟走了过来。
渠年听到后面的动静,这时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等待林朝露。
林朝露就感觉很意外。虽然渠年在他的眼里,算是一个英俊的青年,但以林朝露这种身份,不可能把他的英俊放在眼里,就好像普通人看到一条英俊的狗一样,也就是看着顺眼。虽然刚刚渠年被叶无多踹了一脚,但他毕竟还是叶无多的人,所以现在看到他,本来还觉得顺眼的,现在却一点都不顺眼。没好气道:“让开!”
渠年谄笑一声,道:“林小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林朝露冷冷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渠年就知道,想要取得她的信任,必须要交投名状了。这时小声说道:“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叶无多,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娶你,上次让你看金血跳蚤,就是为了诱惑你,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把金血跳蚤交给你,当时他让你看完金血跳蚤,就花了两个坑等着你往下跳!”
果然,林朝露顿时来了兴趣,道:“哪两个坑?”
渠年道:“他当时制定了两条策略,一条是你肯定对金血跳蚤动心,晚上肯定过来抢劫,所以他提前埋下伏兵,结果你就上了他的当。还有一条策略就是,如果你不上当,他就会用金血跳蚤作幌子,想方设法让你嫁给他,然后慢慢虐待你。这个人可坏了,所以出去和千万不能嫁给他。”
林朝露道:“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虐待我?”
渠年故意放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因为我曾经听到他和单云真人说,你的父亲好像杀了他的父亲,所以他想报仇,但他又不敢去林家寻仇,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林朝露因为被她爷爷提醒过,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但她心里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害怕渡劫,虽然恨透了叶无多,但对她来说,金血跳蚤还是具有非常大的诱惑,这段时间甚至还在想,为了活命,要不要假装嫁给叶无多呢?现在听渠年亲口揭露叶无多的真实面目,有理有据,所以感到非常的愤怒,咬牙道:“这个畜生,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因为渠年说出这个秘密是真实的,刚好印证了林朝露心里的想法,还给他重点提了个醒,所以瞬间对渠年多了些许好感,感觉他是真的在出卖叶无多。不过话说回来,渠年也确实是真心诚意地在出卖叶无多,谁让叶无多这个王八蛋坑了他们,那他们也只能靠出卖他来博取别人的信任了。只可惜他们也就知道这些秘密了,要不然知道多少出卖多少,因为现在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才能救得了他们的性命。
林朝露这时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渠年道:“因为叶无多这个畜生欺骗了我。”
林朝露道:“你有什么好让他欺骗的?”就没好说,以他那样的身份,会欺骗你这种小角色吗?
渠年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只金血跳蚤就是我们发现,也是我们抓到的,跟叶无多没有一点关系。”
林朝露惊道:“是你们抓到的?”
渠年点头道:“对!我们根本不是上衍宗的人。”
林朝露想了想,之前好像在叶无多的身边并没有看过这几个人,确实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便道:“那金血跳蚤怎么会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