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叶言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他那清澈的眼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无比凌厉,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任何事物灰飞烟灭。
刺客的剑术本将叶言所有的退路封死,不管他下一步做出什么动作他都必须要承受住一剑。
然而,叶言却脚步微动,身子带动一道残影,刹那间已经出现在刺客身后。
“什么?!”
刺客不敢置信,他连叶言的动作都没有捕捉到,叶言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一剑刺空,惯性使得刺客一个酿跄,险些栽倒在地上,索性他身法惊人,短暂的失衡后便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剑不是你这么用的。”刺客回头看去,却发现叶言微微皱眉,颇为不屑的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你找死!”刺客尽管心中惊疑不定,可他的本职就是刺杀,失败的刺客没有活路,他唯一的活路只有将叶言杀掉!
刹那,他调整好了呼吸,再次出剑!
刺客的剑法比起方才越发凌厉,每一剑都看准了叶言的要害!
可渐渐,冷汗开始从他额头渗出。
因为,他不管如何出剑,用什么方法,他竟然都无法碰到叶言的衣角!
叶言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就如闪躲掉刺客最初的攻击之后一般,俯视着他,平静的眼眸之中满是不屑。
“需要我教你么?”
又闪躲掉了刺客的一剑,叶言忽然又退后了一步。
“什么?”
刺客愣神,他不懂叶言在说什么。
“剑,应该这样用。”叶言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右脚踏出,气劲爆发之间,地上的一根树枝已经飞到叶言手中。
“七行剑,疾如风。”
叶言的声音尚且在飘荡,刺客的身子却是忽然一紧!
他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已经将他的身体完全锁定!
在这种杀意的笼罩之下,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再战之心,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因为,他明白他和面前这个人之间的差距,那已经不再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但是,漫天的剑影却已经将他的身体无死角的笼罩其中!
仅仅只是一根破败的树枝,在叶言的手中竟是发挥出了比他手中长剑更加凌厉的攻势!
噗!
噗!
噗……
破败的树枝在那迅猛的速度之下变得无比锋利,随着那攻击不断落在刺客的身上,鲜红的血液已经将他的身体完渐渐染红。
绝望!
无尽的绝望!
他身上每一处伤口都不深,仅仅只是刺开了他的皮肉便停止了攻势。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攻击中,他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绝望!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想要杀一个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但是,想要如叶言这般在他的身上不断留下伤口却不造成致命伤却是最难的!
他已经被叶言刺中数百次,可他却没死!
他可是一个炼气一层的杀手啊!
在叶言这个高中生面前,竟然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太弱了,没意思,你该死了。”叶言忽然停止了那如疾风一般的攻击。
刺客愣神之间,那如死神一般的声音又传到了他的耳中。
“七行剑,悍如雷。”
淡漠的声音传出的刹那,腐败的树枝化作巨大的力道,撞击在了刺客身上。
刹那的功夫,刺客已经消失。
叶言的这一击,不仅将他击杀,更是将他的身躯直接从这世上抹除!
……
许三高,人送外号许胖子。
经常会有人这样叫他,因为这个称呼和他的体形完美重合,以至于让他有了一个和他名字一模一样的身子。
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许三高。
一夜过去了,许三高还是没有得到杀手的回复,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还是没消息?”
许三高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走动着,身上的赘肉一颤一颤,却因他那凝重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喜感。
“没有,多半是失败了。”回答许三高的是他的心腹,也是聂家培养的诸多杀手之中最强的一个。
“不应该啊?他不是从未失手过么?就算是炼气五层的武者都在他手上栽了跟头。”许三高皱眉。
他感觉到自己的血压有些起伏了。
按理说,那杀手要杀一个和聂富贵在青山一中里读书的小屁孩肯定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但是如果说他失败了,那么这也就意味着那个小屁孩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炼气五层!
叶言的实力强大不是许三高血压上升的关键,关键是叶言的年纪。
能够在这种年纪就拥有炼气五层以上的实力……
许三高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少年背后的势力到底是有着什么样子的通天能力才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一个人。
便是与聂富贵同在青山一中就读的那个龙家的小子,千年不出的武学奇才,如今也只不过是炼体九层而已……
“首领,需要我去看看么?”
“不!不行!你不能去!”许三高立刻摆手。
“按照他的心性,就算是失败了,也不可能将我们供出来,你若是去了被那小子给擒住了,这会牵连到整个聂家。”
“何况现在情况到底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兴许是他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有联系我们。”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许三高这么说何尝不是安慰自己?
“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个年纪的人,怎么可能拥有炼气五层以上的实力呢?肯定不可能的。”许三高摇头道,但他的双腿却很诚实,他走动的速度更快了。
“我们要不要先通知少爷,让他暂时不要去招惹那个小子?”
“嗯!有必要!你马上去联系富贵,让他暂时不要再对那小子有什么念头,等去刺杀的人回来报告了事情咱们再做定夺!”
眼看着手下离去,许三高的血压却还是在上升,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在缓慢增长,不管他如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心率都在缓慢上升。
“难道我怕了?不!不可能的!我许三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个毛头小子!呵呵!”
许三高嘴角抽搐,忽然觉得手下去办这件事其不妥,拿起了外套穿在身上就夺门而出。
聂富贵是聂家的长子,是聂家未来的接班人,这种存在风险的事,许三高有必要向他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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