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的春节,那首相约98唱响了三地和整个华语时空,不管是华国还是各地的华语圈,这首歌都成了当年春季的最流行曲之一,另一首是玲花与小曾的最强民族风,作词人仍然是韩枫。
很多有心人发现,韩枫只给他的表姐,当下与杨玉莹玉女之称齐名天下的“南玉女北木兰”之称的苏玲花一个组合写……难道,他不给别人写?或者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当然,而玲花的故事也足够称得上——从小和韩枫一起长大的无血缘姐姐,甚至连倒娶的事儿也被挖出来,于是玲花很顺利的完成了两栖转型——在九五年下半年就参与未来之星投创的一部经典电影剧,一直到九七年初才拍完,与春节同步上映——
出演朱音、张志林版中的那位重要配角,穆念慈。
此剧原来的这个角色是谁演,韩枫完全不知道,又因为历史的更改,这个剧也直到九七年才拍完上映,朱音的南国秀美和玲花的北方英气,迅速把这个剧的人物带动起了极大的人气,有人说朱音美,也有人说玲花更有气质,一看就是北方的蒙古公主,以至于郭小子到底要选哪个,是当驸马还是入赘桃花岛,在普通观众中形成了很大的分岐,而各大论坛什么的哪里会放过如此的话题,于是开展了投票的活动,而这个剧一边放着一边聚集着人气,在十五集过去之后,就超过了黄日华版的关注度和比较,在很多人看来,看郭靖的去看黄日华,而看黄姑娘和穆姑娘的就看朱音版,收视调查发现,在港无线台、陆中央一套同步播出的时间段里,也就只有去年的爆款潜伏能有一比,至于其它的剧,完全被打压了下去。
而借此剧之名,朱音和苏玲花直接成为最受欢迎的剧星,在各大网站论坛上面,玲花的花粉甚至还要比朱音的音粉多出三成——因为,这部剧里三首配曲也是她参与唱的。可以说,这部剧作,是未来之星全面走向影视歌全方位制作人的分水之作,由此,正式成为三大制作中心之一,与无线等齐名。
未来之星的超然地位,就算邵先生的无线以及何家的新天地等都不会与它竞争,这还不算,而实际上,韩枫还是这两大老牌影视中心的大股东……无冕的太平绅士,全三地不可撼动的一极。
而这段时间,韩枫哪里也没去,就在老家待着。春节前后,一直到三月中旬,种地、种菜,骑着自行车在村乡县之间走来走去,见见同学,聊聊天,然后与县里敲定了一件事情,由韩枫个人出资,将全县6所普通到重点高中、121所初中和1034所大小不一的小学全部升级,给42个乡镇各建一所高级的疗养院,总投资超过12亿元,所有的标准,除了师资以外,全部达到国内顶级水平。而师资这方面,韩枫出钱,为全县教职工比别的地区多发200到500元的补助,由这件事,韩枫的企业家赞助教育基金也正式落地,归入阿妈基金统一管理。
而乡镇疗养院那一块,只要年龄超过60周岁的老人,就可以申请住进去。
当然,和教育的无偿赞助相比,这个新生的事物承担着韩枫的试验行动,所有入驻的必须是有地或者有退休工资的人,当然,这个条件和没有差不多,要么有地要么有城镇职工身份,九七年县里已经有一部分人缴纳了社保,退休的人员也多数都是社建时期的老人,是政政发工资,而真正失业或者离开国有、集体企业的还没有到年龄,所以这部分试验其实真正照顾的是村里的六十周岁以上的农民。
这件事,其实是对和二爷爷同龄的老人考察得来的。有点积蓄的人家还好,老有所养,可是儿女要是不孝顺的那就另说了,甚至于就在本村里,也有两家因为各种原因老人生产的很贫苦的,而事实上就算当年的破落户现在也不缺钱了……缺的是啥?
是良心。不过,这个韩枫也解决不了,人若不孝,你还能把他杀了?打一顿,法律也没有好的办法,于是本来就想着在教育和卫生这方面开启新挑战的韩枫决定在自己的家乡做这个试验……
所以,进入疗养院的条件,其中极其重要的一条就是疗养院将得到老人的土地处置权,或种或租,都将和子女没有关系!
这,简直就是一个重磅炸弹——有人欢迎,有人疑虑更多的是不屑不理解。
谁有田亩不给儿子啊,给疗养院?那怎么可能!
刚刚分田不到二十年的正常家庭的人简直不解极了—不过,也有一些失独户和鳏寡户们十分的欢心,村里四五户没有子女甚至没有妻子的老光棍找上韩枫问是不是可以提前住进去,他们在只有一个人的家里也呆够了,甚至于这几年赚来的钱,他们也可以当成城镇的养老钱给出去,就是为了一个有人做饭有人管有人说话……
韩枫是比较清楚这些人的孤苦的,村里两个这样的老人和他关系就很好,刚五十五六岁的样子,其实还能种地还能干活,他们就是越活越孤独,听说有这样的好事都想着这么办。
这件事,韩枫专门去了一趟京城,拿到了试验许可证——农村推出以地养老的试验模式,不过疗养院这和国家的助老院有些不同,土地怎么经营,一旦住进来的人死去之后呢,他们的遗产谁来继承?
这个问题,在经过一个月后,有了答案。
土地回归集体所有,没有所谓土地继承这个概念,也就是说活着的时候是你的,死之后重新归还给村集体。再分配吗?不。再分配也不好分,而是把村集体的土地统一列算成集体田亩,然后出租给要种地的人或者机构,如果没有人租,那就由村民一年一年的租用,谁租谁管谁收成……
其实,这是倒逼出来了一种全新的土地生产资料分配模式,而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其实是三十年后的翻版,土地确权,然后流转。当然,现在这个事的威力对九八年来说还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人口远没有达到老龄化的时期,可是韩枫十分清楚,土地的事不提前解决,农民养老的事也就无从谈起。城镇养老的问题其实也十分麻烦,现在的人更相信的是自己的儿女,这个交钱养老的,都是没儿没女的,都是家里不要的,都是……各种的原因没办法在家呆着的。
仅就一个月的时间,疗养院刚刚盘下地皮的这段时间,全县共有3000余人参加了这个养老,其中城镇居民带着工资加入的只有150余人,剩下的一大半是边远山区的孤独老人或者儿女不孝顺把父母土地霸占然后赶出家门的老人,七十岁以上的有五六百人之多……
最直接的一个麻烦来了。
土地太分散,山区居民的土地就算拿到手了,可是谁去种呢?租,是几乎没有人租的,在更穷一些的地区,有的人甚至撂荒了出去打工,年轻人能有一小半留在家里做农活的就相当不错了。这个时候的农民都意识到,靠种地来赚钱是门都没有了,于是很多家里人,特别是几个姑姑们很是生气,认为韩枫这个试验,简直就是扔钱……太没意义了。
阿妈基金的掌门人沈君馥从过了春节一直呆在宁县,后来又调来了五个高级主管和项目推进人,然后又请来了几个顾问,包括国家层面的顾教授。
再次开会,已经开春要种地了,52家疗养院几乎是同步施工,几千万的资金砸下去,开弓没有回头箭,按韩枫自己的说法,就算试验搞砸了,这钱也要砸出个动静来证明为什么失败。
现在,对于城镇区域的还好,毕竟人员集中,入住的人素质还高,甚至有的人还去帮着院里干活等着入住集团宿舍式的新家了,可是山区乡镇的就不一样了,他的土地根本不值钱,也没人要。
韩枫之前也没有考虑到这一个层面,可现在也不能再反悔——事实上,韩枫有心把山区区的人移到镇乡上集中居住,然后把整片的山坡地全部拿到手,集中起来……可是现在时机并不成熟,而且和现在国家的主要土地政策不配,能批准个人的土地用来养老那已经是天大的开恩了,也许三十年后能推得动?
未可知。对国人来说,土地这种农业文明时代最最重要的东西,一直都是人民所不能不重视的,所以现在以任何方式重归集体再转而运营的方式都是与民争利……所以,这个试验,怕是真的要以失败而剧终了。
乌托邦是没有的。
而在宁县的教育大赞助,让韩枫一下子成为全球耀眼的捐资助学巨人,加上现在仍然每年十几个亿投进去的足球希望小学,仅在教育方面韩枫个人就有超过30个亿人民币的慈善捐款,再加上每年十亿美元规模的阿妈基金的注入,韩枫在上半年就已经成为全球第一捐助者。
98年世界杯……前生的韩枫只能守在电视机旁看齐大内的表演,而今生这一年,韩枫带着韩香一起到现场看了六场比赛,小丫头已经进入女足国青队,以十七岁的成绩考入了北体预科班,球技被孙文看中,经常带在身边教练。
而这两年半以来,中职足公司正式成为男女足大赛的举办机构,足协成为监管部门,管办分离这种在前生那个世界一直没有搞成的大难题,在中甲开始的年代就没有成为难题,更重要的是由于十余个大企业的足校和四级青训制的落实,全国有半数的省份都有了自己的球队,而发展快一些的松城、呼城都和一线城市一样拥有了自己的足球底子,对于学生而言,足球,还有其它的一些运动,和别的技能一样,已经成为步入社会谋生的一种手段了。仅就全国足球注册人口从7岁到17岁的非职业人口就达到了1.7个亿,而14岁以上的职业人口,主要集中有16支甲级队所在的省区,共有400多万人之多,也就是说无数个像韩香一样的孩子准备走职业体育这条人生路了。
大妹韩丽却已经出现在了全国和世界青运会上,甚至九八年的锦标赛也报名参加了,18岁的大妹有三份神像邓平,连打球的风格都像,虽然很多人都遗憾这孩子练晚了,怕是成就不会达到超一流,不过她已经代表省队拿过了全国第三名……乒乓球全国第三。
“哥,我要吃那个。”
盛夏,老家的秋杏树上,韩枫高兴的爬到了顶端,树底下是一直仰望着树顶上哥哥的韩香,还有带着已经一岁会走儿子的柳诗雅,屋子里是做饭的阿妈白玉珍,悠然的坐在二层散水台上的是韩爸韩立国。
有了孙子后,乾立国离任第三钢铁厂回到了老家,安逸的当起了爷爷,四十八岁的他还很是不适应这个新角色,不过对韩若冰的喜欢,那是隔代亲的那种,走哪儿都挺着个腰杆儿。
扔给妹妹一个半红不青的杏儿,韩枫去摘最顶上的最红的那几个,然后下来。
“诗雅,给。”
“嗯——好酸啊!”立时,被酸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小的时候,我和香香就盼着这个树上的果子能红呢。”韩枫蹲在地上,看着树头,说道。
过了一会儿,两人一起站在了三层小楼和最顶上面。
“五年,全村432户全部都住上了这样的楼房!”
看着全村清一色无二样的小楼,两人的胳膊扣在一起,柳诗雅无限眷恋的看着丈夫,这个小男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而她从未奢望过的现在,也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我想好了,还是按我说的办。你是我的女人,得听我的!”韩枫不同意她的方案。
她的脸一红,“嗯。”
三个月后的十月金秋,韩枫的养老实验因为顶层设计方面的重要缺欠而进行了重大改变,也可以说是放弃——因为土地的原因和旧有的观念,原来的设想根据无法落实,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