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之后,江云舟往后撤离,东方不败往前追,兵抓贼的游戏转瞬间又倒了回来。
江云舟往后撤退是因为他感觉到房那边有陌生人靠近,丝毫没有放松对小狼崽子的看护,江云舟一察觉有人靠近就立即折返回去,饶是东方不败想要用调虎离山之计支开江云舟也没用。
“我们两个似乎还未真正较量过一场。”东方不败用丝线拦住江云舟,那暗哑无光的红线在黑夜里几乎看不见,险些就把江云舟的腰给整齐勒断掉。
“喂,这不公平,我没带线,你让我用头发丝呢?”江云舟的身体以极其诡异又柔韧的角度绕开那凶险的丝线,然而他身体还未完全转过来,指尖的六脉神剑剑气已袭向东方不败。
伴随着剑气而来的,便是令东方不败吃尽苦头的生死符。
月光折射出稍纵即逝的冷光,原本躲得开六脉神剑剑气的东方不败及时刹住了脚,任由剑气从他的脸侧穿过,留下一道火辣的血痕,即使如此他仍旧中了一道生死符。所幸东方不败对付生死符已经很有经验了,在那生死符于体内化为无形之际,他已然运气内力将外体入侵的阴邪真气包裹起来,使得那生死符无法立即在他体内作恶。
很意外的,两个人就此中断了打斗。
江云舟在看东方不败脸上的血痕,显然被破相的美人吸引住了江云舟的注意力,而那东方不败浑然不在意脸颊上的伤口,甚至还伸舌头舔了一下滑落到嘴角边的血珠,他这一舔可把那没节操的江云舟勾得心痒痒了。
“你刚才哪来的水?”东方不败突然记起江云舟这生死符招数是用内力化水为冰的。
“口水。”心痒归心痒,江云舟恶心起人来不偿命。
“这招对我已没作用,下次可以省省了。”东方不败走上前,那一抹血痕的俊脸在江云舟视野里更加清晰,也更加勾起江云舟隐藏着的施虐欲。
“啊,不太妙啊。”他什么时候有这种不良嗜好了?
自言自语的江云舟并没有防备已然到他跟前的东方不败,直至这亦妖亦邪的教主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来了个深入湿吻,江云舟才认真审视这东方不败。
“还你。”短暂接触又迅速抽离,东方不败眉眼间的笑有着得逞的邪恶。
他还的不止是口水还有……蛊。
若是令狐冲激起了东方不败作为普通人的单纯情感渴求,那江云舟则是完全勾起了东方不败的兴趣,无论是虐他还是整他,江云舟这人就像是一滴水,能把所有人都逼成热油锅,遇水则炸得鲜活了。
“美人计可不行哦。”可真的不管用吗?
江云舟眯眼笑着往后坠落,迅速回去房那里拦截意图不轨的人。
三根松针纳入指尖,江云舟对那正要放迷烟潜入房内的异装人可要比对东方不败要心狠手辣得多了,连破空声都没有,三根松针射了出去之后空气里就只剩下重物滑落地面的闷响。
房内西门吹雪已然醒来,然后江云舟却突然间点了西门吹雪的昏睡穴把人像麻包袋一样扛起来就要推门出去。东方不败的到来让江云舟明白身边带着两个问题儿童他不一定顾得来的。
“爹,你这是做什么?”江玉郎并未睡熟,江云舟前脚才刚踏出房门,江玉郎原本闭合的眼皮就瞬间睁开。瞧见江云舟扛着所谓的小叔叔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心中狐疑下他已起身下床。即使不记得,他也已经习惯了跟随着江云舟的脚步。
“烦了。”
外头清冷的月光透了进来,把江云舟嘴角边习惯性勾起的笑容浸染得益发凉薄,让江玉郎看得不由得一阵心惊,他眼中的爹竟真冷血如此。以前的日子里,爹他没少杀过人,手段更是狠辣,但像眼前这般温柔地宠溺着一个人却又转身扔掉的凉薄是否哪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江玉郎愈往下想就愈觉得浑身发冷,转念一想爹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喜怒显于形外,与他待别人终是有差别的,他才抛开先前的忧惕,继而轻松地走到江云舟跟前。
“莫不是你把他的钱财都花光了。”在江玉郎记忆力的爹是一个非常节约朴素的人,而近日来江云舟花钱如流水完全没有半点儿犹豫就把能用十几年的金锭全花出去了,这只能说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不心疼。
“看来我们父子俩要逃亡了。”江云舟眼睛一眯就胡诌乱编,继续扛着肩膀上的人形麻包袋往前去。
江云舟的脑袋里还想着刚才的东方不败。
这东方不败竟然还站在原地不动,难道刚才那几个异族人不是他派来的吗?心中狐疑,江云舟偏掉转了方向,刻意避开东方不败。作为一个人体活雷达,江云舟要躲一个人是很容易的。
江玉郎的直觉是没错的,江云舟这家伙的确是要把西门吹雪扔了。
既然西门吹雪不是真的弟弟,而且他又有自保的能力,那把他扔掉又如何?
借口着烦了,实际上江云舟是想趁西门吹雪还未清醒之前先把这定时炸弹先扔掉。不仅把西门吹雪弄得形象全无颜面尽失甚至还拿西门吹雪来做实验吃抹干净,相信等西门吹雪清醒过来之后无论是西门吹雪还是江云舟都受不了他们之间有了□的污点。
念头才这么滑过大脑,江云舟就冷不丁抖了一下。
一心一意跟紧江云舟的脚步,轻功上比起江云舟来仍显不足的江玉郎并未发觉江云舟差点儿从瓦盖上滑了下去,他心里只是奇怪江云舟为何跑到白云城来了,而且就把西门吹雪从肩膀上卸了下来随手放在城楼顶上的空地处。
江玉郎以为江云舟还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没想到江云舟还真是放下就走,被江云舟那迅如闪电的手臂圈绕在腰身上,江玉郎回过神来时他已被江云舟用决定的轻功带出几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