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
陶振亮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觉得,沈浪给出一个如此苛刻、如此不讲道理的股权分配,完全是因为黄家的介入。
一千万资金。
这么大的资金体量,确实没必要再带他玩了。
再想想沈浪和黄安情之间的那种眉来眼去,明显是两个狗男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商量好,要把他这个最没存在感的踢出局。
“这对狗男女......”
陶振亮在心里不断骂着。
他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这么长时间,他哪里会不知道沈大师是个什么货色。
明显是在空手套白狼。
一毛钱不出,赚的比他还要多的多。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
合作嘛,大家都有钱赚才能够同心协力。
人家确实有能力。
可是再有能力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做生意也好,合作也罢,好歹大家算是一起走过来的,哪里带这样说踢人出局就踢人出局的。
完全不讲情分、不讲道理、不讲规矩......十几万只给百分之一的股权,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留。
沈浪不知道陶振亮心里在骂他。
否则,这货一定会纠正一下陶振亮骂人的内容。
比如将狗男女,改成奸夫**。
那样,他会比较容易接受。
不过陶振亮脸上的不满和愤怒之色,他哪能看不出来。
捏着茶杯抿了口茶水,沈浪饶有兴致道。
“老陶,你是不是觉得很吃亏。”
“......”
陶振亮没有说话。
这已经不是吃点亏的问题了,简直就是宰人。
十几万,变成股份就只有几千块。
特么......要把人内裤都给亏没。
沈浪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从气度上来说,陶振亮无疑很符合他的身份。
老江湖的身份。
心里明明很生气、很不满,但嘴里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这一点,沈浪非常满意。
一个人没有能力没关系,但不能管不住嘴。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无论心里怎么想,但只要不说出来,总有回旋的余地。
这一点,陶振亮做的很好。
脸上的不满和心里的愤怒都无法压制,却愣是没有把话给说死。
很多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不愧是在这年头能赚到十几万的家伙啊。
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考虑了片刻,沈浪继续开口道。
“老陶,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按照目前认购证的市场价值,咱们手里累计持有的资本是三十三万八,只给你百分之一的股份,看起来你吃了很大的亏。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非常念情分。既然给你这个比例,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
有那么一瞬间,陶振亮只想破口大骂。
念情分,还非常念情分。
真特么要是念情分,哪里有这么玩人的,明摆着是要踢人出局嘛。
无耻、不要脸......
能骂的话,陶振亮再心里过了一遍。
不过,他终究没有开口。
他在等,在等沈浪把话说完。
如果真的只给他百分之一的股份,那说什么也不能再合作了。
“换句话说,你觉得按照我说的百分之一股份,资本占有额只有三千多,所以觉得很吃亏......”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百分之一虽然只有百分之一,但可能会无限几何倍率升值?”
“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考虑。到时候,无论你想入股还是回鹭城养老,我都会支持你。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我们还能像之前那样精诚合作。”
“......”
......
入了春的申城,逐渐能感觉到气温的回暖。
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街道两旁的大树吐出了一丝嫩芽,不知名的花骨朵也凝聚在了草木之上。人们身上也少去了厚重的棉衣,换上了相对单薄的外套。整个城市,和季节一样结束了蛰伏,开始洋溢着春所带来的生机。
在春意之下,小动物们也都结束了冬眠,不时昂首活跃着。
碧山别墅区,一栋典雅大气的别墅里。
黄安情半靠半卧在沙发上。
刚刚结束晨练的缘故,她的头发蓬松扎着一个马尾,身上穿着白色练功服,外表看起来很是飘逸出尘。
拂花弄琴坐青苔,绿萝树下春风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来了的缘故,沈浪看着那双修长的双腿,忽然想起了这么两句诗。
他很想感受一番拂花的滋味,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当那个青苔。
女人往往是很敏感的动物。
沈浪刚心有所想,捧着一份文件看着的黄安情立马心有所感。
她抬起头,星眸朝着沈浪扫了一眼。
邪气。
很突然的,黄安情想起了黄三用过的这个词。
沈浪身上好像真的有一股邪气。
邪里邪气的。
不过...并不令人讨厌。
换过一个姿势,黄安情放下手里的文件开口道。
“看什么呢?”
语气似有不善,脸上也像是有些不高兴。
只是以沈浪的脸皮和心理素质,又如何会被黄安情这种招数胡到。
他摊摊手道。
“当然是看美女了。美之所以能引人注意,是因为人类有爱美的本能,这个,不犯法的。”
这家伙,为什么总能把不要脸当真理,而且还这么理所当然。
黄安情眼里中不由自主闪过一丝笑意,她岔开话题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策划的。”
“当然是用脑袋想到的。”
“......”
好奇、无可抑制的好奇。
如果可以的话,黄安情真的很想把沈浪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发现,沈浪简直就像是一部天书,每一次都会令人大开眼界。
沈浪给了黄安情一份投资计划书。
一份很大胆的计划书、一份超乎常理的计划书。
如果成功的话,一千万资金可以当成一个亿、甚至十个亿运作。
不说成功与否。
光是这个想法和意识,就足以令人震惊。
黄安情妙目闪过一丝流光色彩。
有着对沈浪的身世了解,她实在无法理解沈浪为什么脑子里总能想出一些别样的东西。
这种手笔,根本不是一个工薪阶级家庭的高中生能想到的。
这家伙,不会是妖怪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