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很拘谨,真的很拘谨。
她向来洒脱,更简单粗暴一点就是,向来都浪。
昆仑境所有人都骂她,怕她,就连师父对她这个徒儿都不是很上心,据说是因为师姐命数太奇特……
emmmm,好吧,不是奇特,是杀戮太重的孤星命数。
唯有大师兄对师姐,真跟亲爹似的,面面俱到,要啥给啥。
师姐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说实话如果不是无缘无故跟师姐落到如今这地步,他也没想过会跟师姐这么亲密相处。
毕竟其他师兄跟他一样,受大师兄嘱托,不求他们对师姐多亲近,但求他们别听师父的话,对师姐避而远之。
可尽管如此,师姐在昆仑境还是过得很浪。
潇洒得不行,仗着自己绝佳的天赋和大师兄,为所欲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他从来都只见过师姐笑,笑得邪气,笑得肆意,笑得嘲讽。
却从来没有见过师姐她这么拘谨,不自然。
师姐……该不会是从来没被人感谢过吧?
“不寐啊,胡思乱想是要被太阳的。”陆如酒语重心长道。
吓得步不寐赶紧闭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干什么都要被太阳?但是闭嘴就对了。
大佬将手背在身后,摩挲了两下手指,面上浮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浅笑。
偶尔一两次出手救人,感觉好像还不赖。
老太太走过去,瞧了一眼被陆如酒一脚踹到墙上,然后跌落在地的年轻男人。
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打了急救电话。
无论如何,说到底也是自己儿子。
她谢林氏这辈子风风雨雨,当年也是跟着丈夫一起经历过不少事的。
一直都有心理准备,若是子孙后代不争气的话,谢家的富贵也维持不了多久。可是却从未想过,谢家衰败竟然来得这么快。
仅仅是因为大儿子不幸离世,谢家就彻底失去了掌控。
连小儿子都能为了她手里的一些东西而凶相毕露,更何况是其他人?
谢家,败了。
————
陆如酒在学校附近看了一下房源,敲定自己租房的住所。
“这么大的房子,月租只要1500?”好家伙,4室3厅2厨2卫,空间大得吓人。
这价格跟她刚才看的其它几套房源,好像相差挺大呀。
房地产经理本来是守在自己办公室的,但是有个电话突然打进来,跟他商量了一笔交易,于是只能亲自出来接待。
打电话的是个男人,眼前要租房子的是个女孩儿。
虽然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他可以猜啊!
猜出来的结果就是,你们有钱人,都挺会玩的。
他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不下一百种狗血的可能性……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然后立即找了个理由,“您别看房租低,但是想要租出去,还真有点费工夫。”
“嗯?”
“这房子的主人特别看眼缘,价格放得虽然低,但租客他都是要亲眼挑选的。说到这儿,来,我给您拍张照。发过去给房东看看,如果要是他觉得合适的话,那就选定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