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进来,对方立马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许是因为不熟,他看上去有些腼腆和尴尬,墨采薇也不认得他,和景宁他们对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
而这时,阙宿终于从后面出来了。
“你们回来了。”
阙宿走上前来,也不知道他刚才是去做了什么,手上沾了些水。
这个时候,他正一边拿毛巾擦着水,一边笑着介绍道:“之前就跟你们说过,我有一位朋友,是做植物学的大拿,今天我就把人给请来了,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享誉世界的植物学家温文君,文君,这位是我的妻子墨采薇,这两位是我妻子的女儿和女婿,景宁,陆景深,这是他们的孩子。”
阙宿一一介绍过后,温文君走上前,伸出手来。
“早就听闻陆总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幸会幸会。”
陆景深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唇角翘起一抹弧度。
“温先生是植物学界的大神,我也早就想见一见了,没想到会在今日见到,是晚辈久仰才是。”
阙宿笑着说道:“行了,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客气了,大家坐吧。”
于是,一行人这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墨采薇现在算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阙宿就说,种植金钱株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拿手,要拜托自己的好朋友温文君来做。
今天一看,他应该就是把对方请过来了。
家里有客人来了,墨采薇作为女主人,自然要好生招待。
因此,当大家都坐下以后,她便去了厨房,吩咐人弄点心和切水果。
而这边,客厅里,阙宿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文君,我这次请你来的目的,之前在电话里也和你说过了,这金钱株关系着我这两位小辈一个朋友的性命,所以还请你务必帮忙,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将它繁殖起来。”
温文君点了点头。
“我知道,既然是陆总的朋友,我当然会竭尽全力,不过这金钱株,之前我也是在书上和资料库里看过到,并没有见过实物,更没有种植的经验,所以我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如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那金钱株,我也好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阙宿点了点头。
“行,那你们跟我来。”
他说着,站起身来。
其余人也跟着起身。
这个时候,大人们有事要谈,景宁便让佣人将安安和小竞泽带到游戏房玩去了。
他们一行人,一边往后面的花房走去,阙宿一边跟温文君科普这次的事情。
到了花房里,他将一扇小门打开,这才露出里面种在玉盒里的金钱株。
当看到金钱株的那一刹那,温文君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快步走到前面,弯腰对着那株金钱株仔细观察起来。
景宁和陆景深他们两个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也没有上去打扰。
而阙宿则是站在他旁边,一边盯着他观察那金钱株,一边问道:“文君,这东西十分娇贵,养植的方法也是我以前闻所未闻的,你看看,你有没有把握将它再繁殖一株出来。”
温文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只放大镜,然后对着放大镜更加仔细的观察起来。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前前后后,将整支金钱株都观察了一个遍,过了许久,才猛地一拍大腿。
“妙啊!真的妙啊!”
几个人都一头雾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温文君转过身来。
这个时候,才看清他的脸上泛着一些薄红,像是有些激动的样子。
他指着那株金钱株,激动的问道:“你们知道这东西灭绝了多少年了吗?两百多年,整整两百多年啊,我以前在书上就看到过,说这金钱株色泽金黄,之所以叫它金钱株,就是它结的果实,就跟那时的铜钱一样,颜色又跟黄金差不多,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
“这东西的确娇贵,稍不注意就会枯萎,枯萎过后整株都没有用了,但因为玉质温润,它又是吸取水源长大的,所以得以玉盒清水养着,你们这样做是对的。”
阙宿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也不由心里升起一抹希望来。
“那按你这么说,你有办法再将它种一株出来吗?就拿这上面的果实。”
不料,这话一出,温文君就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我没有听说过要怎么种啊?而且这果实极度珍贵,如果一颗种不成功,这颗果子就毁了,你们舍得?”
“人命关天的事,当然舍得。”
温文君立马就笑了。
“你们舍得就行,这样,这段时间我就在这里先住着,研究一下怎么种它,等我研究出个眉目出来,再告诉你们。”
他倒是很不客气,阙宿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了。
毕竟相交多年的好友,因此,对彼此的性格也是很了解的。
于是,他立马就说道:“没有问题,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办好了,我认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陆景深和景宁也说道:“我们也是。”
温文君笑着摆了摆手,“这倒不必,我可以替你们研究种它,不过事成之后,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景宁问道:“什么事?您请说。”
“事成之后,你们得允许我带一株走,作为我们研究的范本。”
景宁一愣。
他转头看了陆景深一眼,陆景深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她这才笑道:“可以。”
温文君这才真正的高兴起来。
“行,那就没问题了,老阙,你立马去给我找一个同样的玉盒子来,然后你这地方也不太行,这东西得生长在极度阴凉的地方,这地方光线还是太强了,而且温度也不合适,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类似于冰窖的地方?”
阙宿愣了一下,“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