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也太不要脸了吧?比的时候那副嘴脸,现在输了,竟然想赖账?”
“我看,他是吓坏了吧?贪生怕死!”
众人顿时讨伐起江牧,死斗是你情我愿的,谁都知道要愿赌服输,可像江牧这样不淡定的,还真是少见。
“呵呵,江牧,你是打算再一次说话不算数吗?”江月初嘲笑的说道。
“我不信,这不是你炼制的丹药!是桓蠡,刚刚只有桓蠡拿了你的玉瓶,是他帮你作弊是不是?”江牧顿时把冒头指向桓蠡。
桓蠡的脸色也阴沉下去,“江牧,你一生高傲,难道要将名望都败在今日?我只是为你们做个见证,有什么值得我帮助江月初作弊的?再说句惭愧的话,这般极品中的极品丹药,我也炼制不出。”
江牧却立刻道:“你不是想收她为徒吗?你不想让她死,便要让我死?!”
桓蠡猛的挥出一掌!直接把江牧打的退后了十几米!这回他是动了真怒!只听他道:“好你个江牧,西川郡时你自服保命丹药,遭到反噬之后差点一睡不起,我接连十五日为你医治,可以说是我帮你捡回一条命!
看在我们几百年交情的份上,我不图你报恩,现在你却反过来害我?你当我桓蠡是好欺负的人?”
江牧站稳身体,狠狠的看着桓蠡和江月初,“你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话!事已至此,你们合起伙来想弄死我,当我看不出来吗?我涂山江家是败了,可是我江牧还在!”
“江月初,拿命来!”江牧忽然大喊一声!
江月初一把拉住一左一右的风澈和少年狼,不让他们动,自己飞身迎了过去!“这是我的事情,我要自己了结!”
江牧用的是八神莲和大易针法,这是江家的看家本事,可众人很快就发现,江月初用的也是八神莲和大易针法!
如此一来,谁优谁劣更是一目了然了!
“江牧是归元期八层的修为,可是江月初的功法怎么更胜一筹?”
“连自家的看家本事都不行,这还叫什么丹皇?”
“原来江月初如此厉害!你们要是不提醒我,我都不知道她是十五岁!”
“江月初本来就是天才!只是没想到她炼丹的天赋超绝,力量也如此强悍!”
“我们都是筑基期,怎么人家的筑基期就这么厉害呢?”
众人看的兴起,一个个往前挤着。
而江月初和江牧的对决更加白热化!既然知道对方的路数,那就更加不用藏私了!江牧飞针走线,本事医治用的针线,现在却是索命的利器!
只是江月初也丝毫不逊色于他!
“还说西川郡跟坟山老祖勾结的人不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将大易针法用到九重?”江牧忽然说道。
江月初冷笑一声,道:“江牧,在你临死之前,我让你看看大易针法的十重天吧?”
江牧大笑:“不可能,别开玩笑了……”
话还没说完,江牧瞬间惊恐的看着江月初,只见眼前银色的线织成了一个巨大的网,从四面八方飞射出来!根本看不到江月初是怎么捻线的!
“这一招叫做狂舞星河,死之前让你看一眼,便宜你了!”江月初说道。
话落,那张网忽然缩小,飞速的刺进了江牧的身体!千万银针,瞬间把江牧刺成了马蜂窝!
战斗一瞬间停止了!
安静的可怕!
众人惊讶的看着,只见江牧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站着,单脚站立,另一只脚诡异的抬高,两只胳膊也架起来,身上有着无数银线,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把江牧吊成那样。
众人马上就意识到,这也是大易针法,是十重!果真有着杀人于无形的能力!
而江牧现在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害怕了,恐惧了,他很清楚,现在他身体里种下了致命的针阵,之所以他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江月初没有启动阵法!
可要是江月初动动手指头,他就玩完了!
“江月初!你别忘了,腐心丸的解药还在我手里!你要是敢杀了我,你的毒便永远都解不了了!”江牧忽然大吼,表情阴森。
江月初却是慢慢走上前去,一边走,一边笑着。
那笑声仍旧是让人心驰神往的清脆,银铃一般,斗篷下面伸出一只光洁如玉的小手,轻轻掀去了帽子,然后慢慢解开斗篷,扔在了一旁。
直到众人都看到了江月初的真容,灵动天然,精致秀丽,美的不似凡人。
江牧眼神一变,心中顿时觉得不妙。
果然,他的预感很快就灵验了,只听江月初说道:“江牧,你真觉得我炼制不出腐心丸的解药?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江月初,最讨厌别人威胁!你江家的人,不断的触碰我的底线,今天,我便要全部讨回来!”
江牧盯着江月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暴怒,“原来是你,这都是你的圈套!你想让我江家永世不得翻身!好一个歹毒的江月初!”
“呵呵,跟我死斗,是你输了,既然你自己贪生怕死不敢动手,那就让我来帮你吧!”江月初说完,右手猛然一收!
五指之间夹着密密麻麻的银线,就在那一瞬间,江牧浑身剧烈抽搐起来!
七窍血涌!那一对眼珠子几乎都要突出来!
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众人被这一幕震撼了,眼看着江牧如此诡异的的死去,像个小丑一样,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滑稽又阴森!
江月初一松手,手中那无数的银线消失于无形。
她看着江牧死不瞑目的模样,环顾四周,声音沉沉的宣布,“这世上,再也没有涂山江家!”
众人心头一震。
是啊,江牧死了,一代丹皇就这么死了!涂山江家最大的靠山没了,这世上就真的没有涂山江家了!
“啊啊啊!为什么我还没有变回去?为什么我还是这张丑陋的老脸?”这时,江文媚忽然大喊。
众人看向江文媚,却见她捧着一个镜子,仿佛不相信一样左照右照,最后恼羞成怒的摔了镜子!
“冷白音,你把解药给我!”江文媚冲向冷白音,歇斯底里的喊道。
众人嫌弃的看着这一幕,江牧都死了,江文媚竟然只顾她的脸!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恶臭,熏的人作呕。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呕,我要吐了!”
“是江文媚身上的味道,天呐,她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吗?”
众人受不了的纷纷避开,江文媚看到他们如此嫌弃自己,愤怒的上前追问,“你说谁臭?你们之中当初不知道多少人追过我,现在怎么哑巴了?你们都是白眼狼!”
江月初走到哪里,众人都是避之如蛇蝎,有人喊道:“以前追你,那时我眼瞎!我现在的女神是江月初,你跟她比,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江文媚听到了,忽然间疯了一样,“冷白音,你给我吃的不是解药!你这个卑鄙小人!”
冷白音只是冷冷的说:“我没有说那是解药。”
确实,冷白音并没没有说那是解药,是江文媚迫不及待的吃下了,而那丹药,正是让人吃了之后会变的奇臭无比的丹药。
江文媚这才想起向自家老祖求救,可一转眼,江牧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真的害怕了,转身投卓棱的怀抱,“卓棱,我们快走,否则江月初那个贱人肯定会对我们下手。”
卓棱却是一反常态,一把推开了江文媚,一脸恶心的看着老态龙钟的她,手捂口鼻,冷冷的说:“滚开!你算什么东西,我堂堂卓家少爷,也是你这种老东西能够染指的?”
江文媚不可置信的看着见卓棱,“你这个伪君子!你昨天晚上还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最爱我,都愿意娶我为妻,现在你就气我于不顾了!我们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
卓棱却道:“哼,江牧若是活着,你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江牧都已经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何况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倒人胃口!爱慕本少爷的女子多如牛毛,谁要你这么个倒霉玩意!真是晦气!”
“呵呵……”江月初忽然笑了一声,她看了一眼风澈。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还真是天真,以为卓棱对江文媚用情至深呢,现在把那伪善的自私的想法吐露无疑,简直是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了!
“月儿,我还没计较你竟然把我对你的感情跟卓棱相提并论。”风澈忽然说道。
江月初摸了摸鼻子,“我错了……他不配。”
“呵呵。”风澈笑了笑。
江月初和风澈相视一笑的美好画面,几乎让江文媚疯狂!却见她猛地跳起来,爆发了全部的力量,抽出剑来就要杀她!
江月初不屑的勾唇,连骨刀都没有取,抬起手,打算结果了江文媚的性命,这一刻,早该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把长剑从江文媚背后刺穿!江文媚停住,看着眼前滴血的长剑,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唰”的一下!那剑被收回去了!
江文媚呆呆的回头,看到了站在他背后的江万涛,一张口,便是满嘴的血,“父、父亲?”
江万涛的脸色冷冷的。
江文媚那昏黄的眼里似乎流出一点眼泪,“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众人也被这波操作弄的头晕眼花,江万涛杀他的亲闺女?这又是什么道理?
却听江万涛说道:“你不是我的女儿。”
江文媚不信,“你骗我的!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女儿?”
这也太劲爆了吧?江文媚要不是江万涛的女儿,那江万涛不等于是在承认,他被绿了?
却听江万涛道:“公孙瑶芝为了嫁入江家,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你和你弟弟,都不是我亲生,若你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黄泉之下,去问公孙瑶芝吧!”
众人一听,惊叹不已,江万涛不仅承认自己被绿了,还是两次?真是太有胆量了!
而江文媚却忽然凄惨的笑了,一边笑,嘴里一边吐出血,她看着江月初,身体滑到地上,胸口那个大洞涌出的血,瞬间就流成了一滩。
江文媚一直看着江月初笑,“江月初,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了,因为我嫉妒你!我人生最失败的不是我一出生就患了病,而是在我十五岁可以光明正大走出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却代替我出现了几天!
就是那几天,开启了我的地狱!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完全变成了透明的!他们喜欢的是你,吹捧的是你,就连我父亲,也只袒护你!
我都已经远远离开了冀北城,可你阴魂不散,竟然跟到了铁斧龙山!是你!遮住了我全部的光彩,如果你不死,我这辈子都会活在地狱中!”
听完,江月初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就因为你嫉妒,所以我就该死?”
众人也是唏嘘,“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到头来不还是害死了自己。”
江文媚气若游丝,不甘的看了一眼江月初,“就算是变成厉鬼!我也会缠着你!”
江月初飞出一个风刃,那风刃飞速旋转,在江文媚还没有死绝之前,割下了她的人头,“呵,我曾经答应过公孙瑶芝,如果日后见到你,一定亲自送你们团聚,瞧,我就是这么守信誉。”
这时,江月初抬眸,看向了江万涛,现在,就剩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