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爵心里放松了几分,不太相信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嗯。”云昕嘴角抽搐了两个,点了下头。
这种被强迫中奖的感觉,原来也不太好。
司空爵下巴朝楼梯的方向抬了抬:“好,那现在下去吃晚饭。”
云昕摸了摸肚子,快饿扁了,也不啰嗦,直接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由此,司空爵才最终确定,两人已经顺利达成了协议,只要明天陪她玩一天,她就不会再跟他闹脾气了。
吃饭的时候,云昕尽量让自己喝汤的时候别发出声音,也尽量克制自己吃饭的时候喜欢说话的毛病。
可是她是克制了,但边上的男人却觉得太安静了,有点不习惯。
他想了想,提议道:“你要是真有事要去酒吧那些地方,至少也应该带上大虎,或者跟我说一声,我有时间的时候会陪你一起去。”
不管怎么样,总比她一个人去要安全。
突然听到他说话,云昕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
大哥,你上次不是还说‘食不言#39;#39;吗?
你这是自打嘴巴了?
当然,这些话,对着他这种严肃的俊脸,她可不敢当面说。
微微点头:“我会尽量。”这个要求,她不可能答应他。
因为她要做的事,除了挽情,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更何况直到现在,她也还没有弄清楚,他跟叶瑾萱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在叶瑾萱心脏病复发的时候,司空泽为什么会亲自跑来告诉他。
这些都让她更加不敢透露半分自己的事。
她的回答,司空爵还算满意,继续提要求:“以后你晚上不回来吃饭,要打电话回来。”
见她眼露意外,他表情有些僵硬,“唐伯说,这是基本的尊重。”
“哦。”云昕也知道唐伯的性子比较热情,并没有怀疑什么。
这下,司空爵心里是彻底地畅快起来,感觉今天晚上的饭菜特别地合胃口。
‘手艺见涨了,看来要给厨子加点工资才行。’
两人平和地吃了一顿晚饭,过后,还一起去院子里走了走,消了消食才回房。
两人能和平共处,云昕也挺满意的,毕竟接下来两人相处的日子不会短。
直到那男人跟着她进卧室时,才打破了这短暂的和平。
见云昕堵在门口,不让自己进去,司空爵顿时不满了。
“不是说不跟我闹了,也不跟我发脾气了吗?”为什么还不让他进房间睡?
云昕揉了揉额角,“我是不跟你闹了,但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闹了也不能代表,就能让他随便进房间,随便跟她睡一个床上吧?
司空爵眯了眯眼,随后松开,神色严谨:“昨天夜里你又吵了,把唐伯都惊醒了。”
“然后呢?”听到这个消息,云昕有些意外,但心里并不是完全相信。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头一点也不疼,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的,昨晚应该睡得不错才对。
司空爵眼底暗光一闪,脸上表情一本正经:“然后我只好开门进去。”
听到这里,云昕差点没被气笑了,“所以我的门锁并不是坏了,而是半夜里有人偷偷爬床了?”
亏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边上的枕头有凹陷的痕迹,还以为是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给踹的呢。
搞了半天,竟然是有人半夜里来爬她的床了。
望着她嘴角反常的笑,司空爵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
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地道:“你吵得我根本没法睡觉,我昨晚基本上没睡着,现在头还是痛的。”
他确实是在自己的床上滚了半个晚上。
见他的样子不似做假,云昕皱紧了眉,“你说的是真的?”
她现在每天晚上都是吃一片安眠药睡觉,所以睡觉后到底是什么情形,她根本就没法知道,只能从第二天早上的感觉上猜测一二。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自己就罪过了。
眸底暗光一闪,司空爵眼中含着些许怀疑的神色:“早上起来的时候,你就没有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堵?”
喉咙?
云昕仔细地想了想,今早上醒来的时候,喉咙好像还真有点不舒服。
司空爵的目光一直徘徊在她那张秀气的小脸上,见她似有动摇,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扬了扬,“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估计连喉咙都哑了。”
闻言,云昕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瞳孔一缩,倏地抬头:“我……说了些什么?”
有人说,酒后吐真言,如果自己在梦中无意识地说些什么的话,那也不无可能。
司空爵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道:“你就一个劲地哭。”
边哭还边不停地喊:救我,救救我,不要,我不要。
但怕刺激到她,司空爵并没有将真实的情况告诉她。
“没有别的?”
云昕紧紧地盯着他那双慑人的黑眸,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反而因为两人离得太近,视线交缠间,感觉到了一丝不自然。
她连忙退了一步,同时也让开了路。
“没有。”司空爵摇头。
云昕见他面无异样,暂时相信了他。
转身慢慢走进房间,不由自主地轻声嘀咕起来:“难道我应该再加一片安眠药?”
不动声色地跟进来的司空爵听到了她的嘀咕声,立刻不认同地道:“安眠药副作用很大。”
“而且前几个晚上我跟你睡一起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哭,连醒都没有醒来一下,睡得跟个猪似的。”
所以,他很重要,跟他睡一个床上,比安眠药更有效。
当然,其实他也没有说谎。
昨天半夜里他过来的时候,云昕睡得确实没有之前几晚那么安稳,就是睡着了,眉头也还是皱得紧紧的。
云昕可不傻,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潜在意思,想反驳些什么,但听到他最后的话,顿时不满了:“谁是猪了?”
她只是吃了安眠药,睡得有些沉而已。
她不信,他吃了安眠药,人还能精神得起来。
反正已经达到了目的,司空爵识相地闭上了嘴。
于是,这个晚上,云昕睡着后,她的手臂上一整晚都有一只爪子死不要脸地粘在那里。
同样的夜晚,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幢别墅内,司空泽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二少,听边上出租屋的人说,昨天一早有个男的堵在她的门口,还跟她起了争执,后来那男的走了,她也很快就拖着行礼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