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喝啊?”蓝翎儿硬着头皮问。
“我一会要开车。”邱少泽黑眸微闪了一下,薄唇轻启。
蓝翎儿一愣,她倒是没想到邱少泽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大不了你等会打个电话,叫司机开车来接你们!我这一杯酒你可是不能不喝的,我是代表画画的闺蜜,以后就把画画正式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真心对她好啊。”蓝翎儿煞有介事地交代,将那杯酒强行塞到邱少泽的手上。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蓝翎儿可不愿意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若是没有她这杯酒的助力,邱少泽跟明姿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事呢。
邱少泽眯了眯眼,那幽深的眸子轻扫了蓝翎儿一眼,唇角扯开一抹弧度:“我也祝你跟费思爵能好好在一起!”
说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蓝翎儿僵滞着笑脸,顿时神色就变了。
邱少泽也没有再理会她,抱起醉倒在沙发上的明姿画朝门口走去。
边走他边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即开车来xx酒吧接他们。
蓝翎儿望着邱少泽抱着明姿画离去的背影,龇牙咧嘴地干瞪眼。
“好你个邱少泽,本小姐好心好意地给你下药,成全你跟画画的好事,你倒是把我往费思爵那个花心萝卜那里推,我可不想嫁给他啊。”蓝翎儿郁闷的咧唇,一脸生无可恋。
现在连明姿画也被邱少泽带走了,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蓝翎儿随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一瓶酒,独自烦躁地酌饮起来。
……
邱少泽抱着明姿画离开酒吧,没等一会儿,他的人就把豪车开来了。
邱少泽抱着明姿画上车,细心的替她系上安全带,将滑下的西装外套为她遮盖好,这才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他特别嘱咐了司机开慢点,但是明姿画喝了酒,坐姿并不怎么好,脑袋总是往车窗上撞。
邱少泽看得心惊,自己探身过去,替她摆正坐姿。
明姿画正借着酒意,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间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帅气的脸庞。
她不由地看痴了,很是惊叹地张着嘴。
心想:她做梦都能梦见帅哥呢,真好!
邱少泽见明姿画突然间醒了,正想问她感觉好点了没有,就见明姿画突然朝他伸出了邪恶的魔抓,对着他的俊脸又是抓又是捏的。
她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神情似醒未醒,媚态十足,粉唇不自觉地微嘟着:“你是谁呀,长的好帅呀。我看着很满意!”
“画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邱少泽面色一怔,不敢置信,双手合托住了她的脸颊,让她看清楚自己。
明姿画毫不客气地伸手揪了一把他的俊脸,发现手感还不错,他的肌肤很q很滑。
她满意地夸赞了一句:“帅哥,你这个皮肤好光滑细腻呀,用了什么护肤品,不要吝啬告诉姐姐我阿!”
邱少泽听到她这句谬赞后,满头的黑线。
明姿画双眸微微眯起,轻舔了舔唇瓣,小声地嘀咕:“不过呢,就是肉少了点,还是肉肉的舒服呀!”
邱少泽叹了口气,不想跟一个喝酒了神智不清的女人理论,将她整个身子从车窗边扯过来了一些,以免她的脑袋再撞到车窗上。
明姿画身子不稳,被他这么一扯,咣当一下平躺在了后坐椅上,忍不住溢出了一声难受的微言:“哎呦,好痛!”
“哪里痛?”邱少泽连忙凑过来,关心地询问。
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狡黠,一把扯住他的衬衫将他拉近自己面前。
她像一个调皮的小野猫似的,趴在了他的身上,那双氤氲着水光的妩媚眸子,醉意迷蒙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诱惑性十足地舔了舔自己的红唇。
邱少泽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心紧张地砰砰跳动起来。
明姿画越靠越近,伸手触上他的唇角,眼里微微闪着疑惑:“帅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邱少泽眸光变得幽暗,身子蓦地紧绷起来。
明姿画的触碰让他全身的细胞活跃,叫喧。
暧昧的氛围使得车内的空气变得燥热。
邱少泽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自制力,可是此时此刻,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彼此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让他心跳加速,燥热难安。
明姿画咯咯地笑了起来,为面前的帅哥长得很好看,而窃喜着。
“帅哥,我可以吻你不?”她吞了吞口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那两片性感的薄唇。
邱少泽眼眸一亮,心瞬间欣喜若狂。
没有想到明姿画竟然想要亲自己。
他的俊脸瞬间就羞红了,连耳根都羞红了。
明姿画也没等他同意,毫不犹豫地就扑了过去,搂上了他的脖子,覆上了他的薄唇。
邱少泽的心瞬间剧烈的跳动起来,扑通扑通响着,好似打奏的鼓声。
眸光因明姿画的举动而闪着灼热的光芒。
她竟然主动吻了自己!
就在他犹豫着该怎么回应这个吻的时候,明姿画又突然松开了他。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的失望,呢喃道:“没有味道!”
不应该啊,面前的男人明明就是个帅哥,为什么她亲起来没有感觉?
“你再试试?!”邱少泽心下一抽,急切地说道。
“是吗?”明姿画将信将疑,似有犹豫,没有再马上吻他。
可是邱少泽已经等不及了,他搂紧了她的腰身,将她抱紧在怀里,吻向了她的红唇。
这一刻所有的忍耐与耐心都被他抛之脑后。
他早就想吻她了,这种疯狂的想法每时每刻都在左右他的思想,现在……他真的这么做了。
邱少泽霸道狂热的吻着明姿画,如痴如醉,抛开她的贝齿,侵入领地,邀请她与他缠绵。
十指相扣,她被他紧紧的按在后车座上,彼此之流淌的暧昧气息,让两人的心蠢蠢欲动。
邱少泽恋恋不舍地移开唇瓣,沉重地喘息着。
明姿画迷醉地凝望着他,推了推他的肩膀:“陆擎之,你压的我好重!”
邱少泽的一腔热情,被她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犹如泼了一身的凉水,冰冷刺骨,瞬间就被浇灭了。
眼里一闪而逝一抹失落,他放开了她,跌坐回原位,默不吭声。
身上的压力解除,明姿画也爬着坐了起来。
却感觉到车内的热气压,让她难以喘气。
她难受的皱眉,慌忙地喊停车,想冲出车外。
“你怎么了?”邱少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明姿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推了推他,推不动,忍耐不了直接:“呕……”
含着酒气的污秽全都吐在了邱少泽的衬衫上。
难闻的气味在车厢里散开,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闻到了。
“少爷?”司机转过头来看向邱少泽,请示他需不需要停车。
“继续开!”邱少泽面上并无表情变化,只是沉声命令。
司机不得不佩服他们少爷的淡定。
其实并非邱少泽淡定,只是从小到大这样的画面,他已经经历许多回了。
明姿画这丫头喝醉酒,总是吐了他一身,他这一身的名贵衬衣已经不知道报废多少件在她手里了。
反正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
邱少泽苦笑了一下,拍着她的背,让明姿画能够吐的舒服一些。
直到明姿画吐到胃里空了,这才松开了他。
注意到邱少泽衬衫的污秽,她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嫌恶的挥了挥手说道:“好臭,好臭!”
邱少泽一脸黑线,没好气的撇开眼道:“还不是你害的!”
明姿画愣了一下,委屈地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好想知道自己犯错了,乖巧的低下头来。
邱少泽也不忍心再指责她什么,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光裸健硕的胸肌。
明姿画的眼睛瞬间又看直了,一刻都没从邱少泽的身上移开。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触感很好。
她忍不住再次咽了口唾沫:“帅哥,你的身材也很不错哦?”
邱少泽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她。
他可不想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她当成了其他人。
明姿画一路欣赏着邱少泽的身材,大饱眼福,竟然也没有再呕吐了,头都不那么晕了。
脑子里只想着等会要怎么把这个帅哥拿下!
邱少泽自然感觉到了明姿画的目光寸步不移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丫头的色女本性,他是非常了解的。
以前身边有点姿色的男人,没少被她揩油的。
不过他很清楚,她对有颜值的男人,只是色,并不是爱。
就跟一个男人想要上一个女人,只是因为生理需要,跟爱情无关一样。
但他想要的并非只是这样。
他并不希望明姿画只是单纯的看上了他的男色。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默默守候在她身边,希望她有一天能对他走走心,而不是仅走走肾而已。
终于,豪车到达他们的别墅门外。
邱少泽将外套西装穿上,不至于自己裸奔,他率先下了车。
可是等了一会儿,明姿画并没有跟着下来。
他重新转过身去,对她说道:“下车了。”
明姿画抬眸看了他一眼,撅起红唇,低声道:“我走不动了!”
“想怎样?”邱少泽掀了掀薄唇,狭长的眼眸一眯而起,知道她这个表情肯定是有事。
果然,明姿画突然仰起头来,朝他张开双臂,撒着娇呢喃着:“我要抱抱!”
邱少泽眼角微微一抽,看来醉的不清,还撒娇求抱。
他犹豫了一下,刚才被这小妮子吻的一身是火,再要抱她怕是把持不住了。
于是拒绝:“你自己走!”
“不!我要抱抱,要抱抱嘛!”明姿画敞开手,嘟着嘴很是不满的说着。
她就是要抱抱,一定要抱抱。
邱少泽无奈,真是拿她没办法,只能伸出了手。
明姿画扑进了他的怀里,正面对着他,纤手圈着他的脖颈,长腿跨在他的腰上,兴奋的呼喊:“哇喔~好棒啊!飞了,飞了!”
“……”
邱少泽苦笑,她倒是开心了,可是两人这般亲密,他真的很难受。
他感觉某处似乎不能自控,从心深处感到空虚。
明姿画又蹭又扭的,使得邱少泽的身体极为敏感。
他不敢再耽搁了,抱着她极快的走进别墅。
进到别墅之后,邱少泽飞快的关上门,他低哑着声开口道:“下来,到了!”
“不要,我不要!还想飞飞!”明姿画不乐意,使劲的摇头。
邱少泽松开她,闭了闭眼,靠着门板,大口的喘息。
明姿画望着他,很是不解,隔着西装无意间触到他的肌肤,太过炙热,她畏缩了手。
“好烫!”她惊讶地叫道。
邱少泽眼眸灼热,身体反应告知他需要她。
可是……
“你怎么了?出了好多汗!”明姿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吃惊地说着。
邱少泽极快的攥住她的手臂,幽暗的眸子紧盯着她,哑声说道:“你想飞是吗?我可以让你飞!”
“真的?”明姿画欣喜的瞳孔瞪大,开心地啾着他。
邱少泽看着她,艰难的颔首,伸手横抱起她,疾步往楼上走去……
一脚踹开卧室的门,他将明姿画扔在床上,欺身压向她,颤着手去扯她的衣服。
邱少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动作急切,呼吸急促,身体里的燥热感越来越疯狂的叫嚣起来。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脖颈,一路下滑。
手边扯掉她的衣服,边搂着她贴近自己。
“咦,不是要飞飞吗?”明姿画疑惑的眨巴着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
邱少泽手上的动作顿住,他对上了她的黑眸,明姿画的眼瞳清亮动人,让他无法做出越轨的事。
画画是他从小守护长大的女孩,是他想捧在掌心珍爱的人,他怎么可以对她……
邱少泽懊恼地低咒一声,很是艰难翻身躺在另一边,喘息望着上空。
明姿画卧起身,低着头看着他,迷茫不解。
他刚才不是在亲自己,脱自己的衣服吗?怎么突然又不继续了?
邱少泽呼了一口热气,起身拿起一旁的被子替明姿画盖好,他是艰难的开口:“你,乖乖的!别乱动,别乱走。”
明姿画仰头望着他,发现面前的大帅哥好man,一颗少女心噗呲乱跳,猛地点头又点头。
邱少泽赶紧下床,冲进浴室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怕再看她多一眼,他就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不再放过她。
邱少泽打开了花洒,淋冷水。
刺骨的凉意微微缓解了他身上的燥热,理智渐渐清明,前后深想了一番,邱少泽不禁黑了脸。
该死的!蓝翎儿给他敬的那杯酒里有问题!
他是说蓝翎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给他敬酒,原来这丫头竟然打这主意,在他的酒里下药。
她的目的是想撮合他跟画画。
可是却害苦了他了。
时间分分钟过去,身体里的燥热还没消停下去,邱少泽苦笑。
看来自己得冲一晚上的冷水澡了!
而此时的明姿画,见邱少泽进了浴室里迟迟得不出来,早已经等在床上等的睡着了。
殊不知,她呼呼大睡的时候,邱少泽正在浴室里冲冷水煎熬着。
第二天早晨,明姿画睡够了一个晚上,醒了过来。
她的口很难受,想要喝水。
明姿画起身下床,正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流水声。
明姿画疑惑,这大清早的,谁在洗澡?难不成是少泽?
她迅速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以后,嘴里的味道冲淡了许多,胃里也好受多了。
浴室里的流水声还在继续。
明姿画感到很疑惑,如果邱少泽要用浴室,干嘛用她的?
他以前好像也没有一大清早就洗澡的习惯啊。
明姿画抱着好奇心,朝浴室里走去。
她推开门,看到躺在浴缸里的邱少泽。
明姿画疑惑的眯了眯眼,走近了一些,这才发现此时的邱少泽脸色发白,全身湿透。
明姿画的心猛地一缩,连忙关了花洒。
她急急地推了推他,喊道:“少泽,邱少泽!”
大喊了几声也没见邱少泽醒来,明姿画顿时着急了起来。
她蹲下身子,吃力的将他穿在身上的西装给脱掉,光裸的上半身让她微微一怔。
她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惦记着他的身材。
明姿画回过神来后,使劲拍着邱少泽的脸,再次大声地唤着他的名字:“邱少泽,你醒醒!快醒醒!”
脸上的疼痛让邱少泽恢复了一些意识,他吃力的睁开眼,眼前晃着无数个明姿画的叠影。
他头疼剧烈,合上眼,缓和了一下再次睁开。
“少泽,你醒了?吓死我了!”明姿画见他醒来,悬着的心才稍微一松。
她伸手想扶他起来,手在半空的时候,邱少泽推却道:“不用!”
他此刻全身无力,却坚持自己吃力的从浴缸中起身,跨出浴缸。
然而头重脚轻,让他站立不稳,“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明姿画立即伸手扶住他,紧张的询问道:“你怎么了?有没有摔伤?哪里不舒服?”
“没事!”邱少泽粗哑地嗓音回了她一句,随后推开她,径直出了浴室。
明姿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他走过的地方滴落下的一片水泽,怔怔的出神。
她转身到了浴缸旁,伸手试了水,水竟然是冰冷的!
现在又不是夏天,他一晚上都在浴室里泡冷水澡?
邱少泽刚才脑袋眩晕,走路都不稳了,还摔倒在地上。
他唇瓣泛白,脸色微白,不是发烧了就是受凉感冒了!
这个认知拉回了明姿画的思绪,她疾步出了浴室,急声喊道:“少泽,你在哪?”
她在自己的房间寻找了一圈,没有看见邱少泽的身影。
明姿画着急地连忙冲向隔壁的客房。
推开衣帽间,她便看见邱少泽在穿衣服。
明姿画慌忙地走至他的身前,伸手敷在他的额头上的,滚烫的温度使得她惊呼:“天哪!好烫!”
邱少泽拂开她的手,穿上衬衫,扣着纽扣,垂眼沉声道:“没事!我得去公司了,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你发烧了知不知道?还开什么会啊?”明姿画瞪直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叫道。
邱少泽看了一眼她极快的别开眼,没回话。
他绕开她,打开房门,下了楼。
明姿画愣了几秒,眉头紧皱。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想着要去开什么会?只怕他人还没有到公司,就已经晕过去了。
以前也没见他有这么热爱工作啊?
怎么突然脑子都变得不清醒了起来?
明姿画急忙追下楼,喊道:“邱少泽,你站住!你听见了没?给我停下来!”
邱少泽疾步出了别墅,上了车。
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他不能缺席。
事实上,从林女士亮出他跟明姿画的结婚证那天后,费思爵就一直在找他麻烦。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明姿画追出去的时候,邱少泽已经开车走了。
她气得只能跺脚,心下暗恼,邱少泽怎么能这么不顾自己身体,就这样走了呢?
她本来打算开车追上他的,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明姿画慌忙掏手机一看,有些失望。
居然不是邱少泽的电话,该死的!
明姿画按了接听键,有气无力的说:“翎儿,大清早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蓝翎儿听着她的嗓音不对劲,连忙兴奋地打探:“怎么样?怎么样?昨晚你跟少泽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明姿画被蓝翎儿的这通电话搞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昨晚跟少泽上床了没有?”蓝翎儿饶有兴趣地问道。
明姿画一听到蓝翎儿提到邱少泽,就忍不住气恼:“你别跟我提他,他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晚竟然在浴缸里泡了一夜的冷水,今早发了高烧了,还非要去公司开会,你说他是不是不要命了?自虐啊!”
蓝翎儿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泄下气来,失望地叫道:“也就是说昨晚上你压根没跟他睡一起,他宁愿冲一晚上的冷水也不愿意碰你?”
“什么意思?”明姿画脑袋一懵,一时没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蓝翎儿暗自着急,扯唇解释道:“画画,昨天燕子不是来了纽约,我找你来酒吧吗?你跟燕子都喝多了,我就用你手机给邱少泽发了信息,让他来接你,还自作主张给他的酒里下了药,本以为你们俩会激情一夜,可没想到他竟然没碰你!”
“什么?你竟然给少泽下药?”明姿画难以置信地瞪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真想撬开蓝翎儿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
这种馊主意真亏她能想得出来!
“我这不是好心好意想要撮合你们吗?你说你们俩都认识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我这做闺蜜的都替你们操碎了心呐。”蓝翎儿急躁地挠挠脑袋。
“也许这恰恰说明了我们没有缘分。”明姿画叹了口气,眼神幽深。
如果真如蓝翎儿所说,她已经给邱少泽下了药,他还坚持了一个晚上没有碰她,那只能说明他真的不喜欢她。
“怎么可能没缘分?你们没缘分能结婚吗?这证都领了,说明你们命中注定就该是一对!”蓝翎儿立即纠正她的话。
明姿画挑了挑眉,反问道:“如果结婚就算是有缘分的话,那你跟费思爵也是蛮有缘分的,要不你考虑一下接受他得了?”
“这……这怎么一样嘛,费思爵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可是少泽喜欢你啊?”蓝翎儿脸色纠结,秀眉皱成一团,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道:“画画,我突然发现你跟少泽还真是一对,都喜欢拿费思爵的事来堵我……”
“翎儿,我还有事,先挂了。”明姿画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更加担心邱少泽,没有时间跟她废话了。
说完,她便按断了手机,开车直奔邱少泽的公司。
到达邱氏后,邱少泽的秘书告诉她,邱总刚过来就开会了,现在人在会议室。
明姿画心下担忧,邱少泽现在的状况万一坚持不住,突然晕倒怎么办?
她左右不放心,便在会客室里等着他。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明姿画昨天吐的胃里都空了,今早又没有吃东西,脑子里有些眩晕。
可是她又不放心就这么走了。
又坚持了一会儿,临近中午的时候,会议终于结束了。
邱少泽领着一行人从会议室里出来。
明姿画立即起身,朝他奔了过去,在距离邱少泽几步远的地方顿住了脚步。
“少泽!”她朝他喊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邱少泽转身看向声源处,见到明姿画的那一刻,他微愣了一下,狭长漂亮的眼眸散发着热切的温度,但是他擅长掩饰。
邱少泽将目光从明姿画的身上移开,转眼看向身后的一行人,跟他们交代了几句,那些人纷纷颔首,恭敬地离开。
“画画,你怎么来了?”他这才转头看向她,面色温柔。
“我担心你嘛,你说你今早那样的状况,还非要坚持来公司,能不让人担心吗?我一分钟都不敢多耽搁,就跑来找你了,谁知道你在开会,我等了你三个小时,连早饭都没吃,现在看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先走了!”明姿画朝他嘀咕着,见邱少泽跟没事人一样,心里也就松了口气,准备跟他打声招呼,就去吃饭了。
邱少泽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事实上他难受的很,头重脚轻,就连明姿画说的话到他耳朵里也化成了嗡嗡响。
直到听到明姿画最后一句话,看他没事,她要先走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等等!”
“还有事吗?啊,少泽,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明姿画正疑惑地问,突然发现他手上的温度烫的惊人。
“跟我走!”邱少泽没有多做解释,拉着明姿画进了电梯里。
电梯一路下到地下停车场。
明姿画发现邱少泽不仅手上的温度很烫,就连呼出来的气也相当灼热。
“少泽,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没退烧啊?别吓我啊?”明姿画惊慌地问道。
“是!”邱少泽咬着牙,点点头。
现在已经开完会了,他无法警告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何况他已经感知到自己身体超出负荷,下一秒他很有可能会晕倒。
“啊?那要怎么办啊?”明姿画连忙伸手抱住他,无比的忧心。
“送我去医院!”邱少泽沙哑地嗓音压的很低,热气扫过她的脖颈,很烫。
“好!”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点头。
*
医院急症室
医生替邱少泽检查完后,给他打了一针紧急退烧针,又给他挂了药水。
明姿画着急地在急症室外徘徊着,心急如焚。
终于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了,她连忙迎上去问:“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里面那位是你的什么人?”医生推了推眼镜问道。
“他……是我老公。”明姿画想了想,有些尴尬地说。
这还是她头一回向外人承认,自己还有个老公。
明姿画发觉自己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这句话刚落,就见面前的医生脸色一沉,非常严厉的批评起她来:“小姐,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丈夫的?你真的很不称职。”
“我……”明姿画脸色僵了僵,自知有愧,懊恼自责。
“你丈夫已经高烧到41度了?再晚一点送来医院,后果不堪设想。”医生严肃地提醒她。
明姿画心下一震,立即做了自我检讨:“对不起医生,是我的错!”
她不应该让他去公司的,今天一早就该带他来医院。
不,她昨晚就不该让他在浴缸里泡一夜冷水澡。
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医生长叹一口气:“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他,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是的,医生。”明姿画连忙点头。
医生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开。
明姿画在医院病房里守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傍晚十分,邱少泽才醒过来。
邱少泽刚睁开眼,就看见明姿画托着下巴坐在他的病床边,正打着瞌睡。
他心下柔软了几分,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然能看到她。
他就这样一直目光温柔地打量着明姿画,仿佛怎么看她都不够。
明姿画好像做了什么美梦,嘴角都流了口水。
她惊醒过来的时候,正对上邱少泽望着她的双眼。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脸欣喜地笑道:“少泽,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邱少泽刚退了烧,没什么力气,勉强撑起身子靠着枕头半卧着。
“你刚才睡着,流口水了!”他淡淡地提醒。
明姿画脸颊一抽,顿时尴尬无比。
不是吧?自己守着他不小心睡着了就算了,居然还流口水?那也太丢人了吧?
“那个……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姿画适时地转移话题。
邱少泽懒懒的靠着枕头,低哑着声音道:“头还是很痛,怎么办?”
明姿画闻言,立即伸手敷在邱少泽的脸上,发现他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退下去,依旧很烫。
她忧心忡忡的说道:“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怎么挂了水一点效果都没有!”
还没等邱少泽开口,明姿画已经冲出病房。
邱少泽有些抑郁,暗叹明姿画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他的脸之所以发烫,全是因为他害羞的啊。
医生被明姿画叫来了病房,给邱少泽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负责任的说道:“他的烧已经退了,可以回家休养!”
“退烧了?不可能啊?我刚才摸了他的脸还很烫,很红呢?”明姿画不明所以地问。
医生看了一眼邱少泽,又看了看明姿画,轻咳一声,“他确实已经没事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开一些药你带回去,免得再发高烧!你时不时拿温度计测量一下,超了40度再来医院。还有,回去以后要好好休息,这几天不要太辛苦了!夫妻之间亲密的事情,也尽量少做一些。”
医生一本正经地叮嘱,却让明姿画跟邱少泽两个人都红了眼。
他们俩可没有做夫妻情事,这个医生是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很迫不及待想做的样子。
明姿画连忙打断医生,保证道:“我回去会好好照顾他的。”
医生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明姿画回头,来到邱少泽的病床边,轻声问他:“你感觉怎么样了?要是好一点的话,我们就回家。”
“嗯,麻烦你了,画画。”邱少泽感谢道。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都是夫妻了,用不着跟我这么客气!”明姿画毫不犹豫地说。
邱少泽眸子里放光:“我们是夫妻了?”
“是啊,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结婚了嘛,夫妻之间应该互相照顾的,我要是生病了,你一定也会像我照顾你一样,照顾我的!”明姿画眯眼笑道。
邱少泽心里暖融融的:“那是当然!”
*
回到家后,明姿画扶着邱少泽在沙发上坐下,她自己围着围裙准备下厨房。
“你要吃什么?生病的人没什么胃口,我就给你煮白粥好了!”
没等邱少泽开口,明姿画自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她正准备转身去厨房,突然想起来医生叮嘱过她,回去以后要记得定时给邱少泽量体温,以免他再烧起来。
明姿画又赶紧上楼,到医药箱里翻找出温度计,下楼来到沙发边上。
“少泽,该给你量温度了!”她眉眼弯弯,笑着拿着温度计到他嘴边:“来,张嘴!”
“……”
邱少泽眼角微微一抽,一想到自己被明姿画哄着叼着温度计的画面,他一阵汗颜。
“你快点张嘴呐!我看看有没有退烧!”
明姿画见邱少泽不肯配合,瞪眼嘟嘴,很不满。
“我好些了,不用量了!”邱少泽拒绝。
“不行!万一你再烧起来怎么办?你要是不想叼在嘴里,就放在腋下!”明姿画给他出主意道。
“……”
明姿画见他还是不愿意,索性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衬衫,膝盖抵在沙发边缘,目光紧盯着他:“矫情什么?不就是量个体温吗?”
邱少泽眼角一抽,伸手握住揪着他领口的手,声音沙哑道:“真没事!我好很多了!”
“好很多了?你的脸怎么还这么红?”明姿画疑惑地问。
“……”邱少泽瞬间哑口无言。
“还是得测下体温。”明姿画抿着唇,决定道。
话音落下,她就亲自动手了。
解开他的衬衣纽扣,抬起他的手臂,将温度计塞在了他的腋下。
这一系列的动作,明姿画做的自然,可是却苦了邱少泽了。
从明姿画开始给他解开第一粒衬衣纽扣的时候,他浑身紧绷,整个人僵滞住了。
她的身子几乎快擦到他的胸膛了,俏脸离得那样近,嘴唇嘬起来,轻轻向他下眼睑处呵着气,她的发丝搔着他的脸颊,痒痒的,柔柔的,暖暖的……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充满了他的鼻息。
本来这并不足以引起某种冲动,可是邱少泽在这一个瞬间却还是有了很强烈的感觉。
幸好明姿画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幸好他穿着厚厚的裤子,被厚厚的面料阻隔在一定的范围内,还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明姿画好像并未察觉,还一味耐心细致地帮他把温度计在腋下放好,由于两人此时靠的太近了,导致邱少泽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近距离的……,晃得他眼晕。
他目测明姿画的……有d。
这让他更感口干舌燥!
这种不经意的引诱,简直快要把邱少泽逼疯了,身体的温度在节节攀升。
如果她继续下去,他只有两个选择,不是狠狠地推开她,就是狠狠地把她按倒。
明姿画丝毫未注意到邱少泽的变化,帮他把温度计放好后,又担心他这样会着凉,还特别体贴的帮他把衬衫的纽扣系好。
她并没有察觉到来自身旁的潜藏的危险。
在明姿画的心目中,邱少泽一直是她儿时的玩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她对他向来是不设防的。
可是她恰恰忘记了,她的玩伴已经长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而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