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利跑到李武身旁,看见李武平躺在沙地上,整个身体前面的衣物被冲击波撕碎,多处皮肤被撕裂,万幸的是弹袋护住了上身,只是双臂被炸伤,可能是关键时候护住了脑袋,所以脸上也没有什么伤痕,但是脸色苍白,嘴角不停的抖动。孙利急忙向皮卡车跑去,拉出自己的帆布包,一阵乱翻后拿出一瓶白色的药向李武跑去。
来到李武身边,孙利将瓶子打开,将瓶子里一颗红色药丸倒出,喂入李武口中,然后又把瓶里的白色粉末洒在身体伤口上。做完这些后孙利扶起李武,用手在其后背不停上下挫,直到李武把药丸吞下。
孙利抱起李武把他放在副驾上,把座位向后调整后又把靠背向下放到45度。然后捡起地上的武器扔到后排座位,启动车子就向公路远方开去。
皮卡车飞速向前驶去,孙利边开车还不时看一眼李武,过一会儿就用手摸一下李武的额头,看温度有没有变化。
皮卡车以120公里的时速向前飞驰,半个小时后,孙利发现自己迷路了,但是他没有停下,而是右手摸向左肩把手机取了下来开了机,洛基亚的开机图标过后,他惊奇的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有信号,于是他降低车速,手指飞快的按键0086010110,电话在半分钟后接通,听筒传来甜甜的女声“你好,这里是首都110指挥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好,我们受到武装分子的攻击,有人受伤,请你们帮帮忙。”孙利回答道。
“请问你在哪里”
“伊拉克安巴尔省鲁特拜以东南大约50公里。”
“先生,请不要开玩笑,乱报警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再见!”然后耳边就传来了盲音。
“我日了个鬼哦!”孙利连忙按下重播键。
当电话再次接通后,孙利直接吼道:“你先不要说话,我们是华国公民,我叫孙利,我们是外派劳工,在伊拉克安巴尔省鲁特拜的一工地修输油管道,我们遭到武装分子的攻击,其中三人遇难,还有一人重伤,伤者叫李武,他的父亲是鲁东军区某集团军的参谋长,请你们帮帮我们。”
华国首都110指挥中心所有人员都通过扩音器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指挥中心负责人跑到接线员的位置,对着送话器说:“小伙子,注意安全,保持电话畅通,我们马上联系你。”
指挥中心负责人拿起桌上的一部红色电话按下几个数字,几秒钟后对电话那头说道:“领导,我们接到伊拉克打来的电话,有我国公民在那边受到武装人员攻击,其中有人是军方高级将领的孩子,身受重伤......”
电话那头的人听完指挥中心负责人的话后,回答道:“你把对方电话号码和姓名报过来,我向有关部门通报。”
十分钟后,华国总参谋部军事情报对外联络处数字化办公大厅。大厅内一面液晶墙上,李武的资料正显示出来。李武,27岁,鲁东南济人,身高1米83,上尉军衔,会使用英语,阿拉伯语。1996年9月至1998年10月在首都外国语学院学习,后因打架斗殴被退学。同年11月入伍,服役于鲁东军区工兵团舟桥营。1999年9月至2001年7月在首都工程兵士官学校学习。2001年8月至2002年6月在石门陆军指挥学院进修特种作战。2002年7月服役于鲁东军区特战大队。多次参加维和任务、国际特种兵大比武。参与了2004年边疆对分裂份子的追缴,击毙3名分裂份子。2005年因工作需要离开部队到伊拉克工作。其特长为,军事素质过硬,擅长自动步枪、手枪射击,小时候还练过散打。会英语、阿拉伯语和拉丁语。综合评价为:军事过硬、意志坚定、思维缜密可独立完成复杂任务。
屏幕一闪,孙利的头像跳了出来。孙利,25岁,身高1米72,蜀川苕国人,。1997年11月入伍,服役于蜀都军区西羌军区南山军分区。1998年4月至10月在蜀都军区炮兵军械训练大队学习轻武器维修。1998年11月至1999年8月在南山军分区修理所担任军械维修员。1999年9月至2001年7月在首都工程兵士官学校学习。2001年8月至2004年3月在南山军分区修理所担任军械维修员及工程机械维修操作员。2004年4月至2005年11月在乃东步兵团特务连服役。2005年11月一二级士官军衔退伍。
“此人并未按军队规定服役到年限,被部队以身体有病为由强制退伍的。”一名军官在看完孙利的资料后看着手中的纸质文件又补充说,“而起这个孙利在部队搞军械维修时,对部队的轻武器操作有相当的经验,曾经用811式步枪在150米十发子弹打出97环的成绩,并且三分九环都是压着靶心边缘,还担任过85式狙击步枪的校墙员。”
“这种人应该让他继续服役,怎么强制退伍,他不是普通的步兵,他是复合型的现代士兵。”一名年轻军官气愤的说道。
“不会为人呗,偏远的有些二线部队管理还是有漏洞。”一名中年军官回答说。
“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你们赶快与孙利联系,了解他们的情况。尽最大可能帮助他们。”一名挂着金星的将军说道。
与此同时,在首都一处景色优美的高级干休所。一栋小院里,一名穿着老式旧呢子军服的老人正躺在椅子上听着收音机,腿上搭着一条军用行军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一名留着小平头的中年男人来到老人身边,俯身对老人说:“首长,有小武的消息。”
“哦!他还顺利吧?”老人眯着眼问道,右手还跟着收音机里的音乐抖动着。
中年男人面露为难的神情,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声音传出。
老人睁开眼看了一下中年人,又闭上了,随后问道:“是不是他在外面又闯祸了?”
“没有,在外面怎么可能!是他受伤了。”
“哦!那没什么,当兵的怎么可能不受伤,严重不?”老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不知道,只晓得现在昏迷不醒,他的一名战友正带着他往最近的市区去。”中年人说。
老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里念到“昏迷不醒!最近的市区!怎么伤的?”
“好像是近距离爆炸引起的。”
听到这里,老人用手按住额头,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前半辈子都在打仗的他怎么不知道这种伤的严重性。泪水从双眼流了出来。
首都某大学办公室,一名气质中年妇女正拿着电话,脸色随着电话里的声音边的愤怒,然后大声的对着电话说:“姓李的,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不完完整整的给我送回来,那你就自己过下半辈子好了。”说完就把电话扔了出去,趴在办公桌上哭泣。
鲁东军区某集团军司令部大楼,在一间挂着副司令员门牌的办公室内,一名中将军衔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椅上,轻轻的把电话听筒放好,然后双手支撑着头部,手指慢慢的使劲抓住头发。整个手臂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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