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之羽和史远航出手,还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下午的时候,他们就收到了消息,今天凌晨四点多,陆天寿就去了码头,坐船偷渡到港城,然后乘坐最早的航班出国了。
“港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陆天寿原本想去欧洲,但因为机票问题,最终他去了迪拜。”
史远航沉声说道,而且从时间推测,现在陆天寿应该已经抵达迪拜了。
听到这话,倪宝珠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还是晚了一步啊。”
史战南有些恼火,陆天寿留着,就像是个炸弹,随时都会炸。
倪之羽沉声说道,“他去了迪拜,暂时应该不敢再回深州的,我给海关那边的人打了招呼,一有他的行踪,咱们会很快知道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今天我打听了下,以徐真真犯下的罪,死刑无疑。”
倪宝珠长长叹了一口气,算算时间,与徐真真认识很多年了,本以为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谁能想到她还会出现。
现在,终于,她毫无悬念死了。
“朱恭始的尸体也打捞上来了,现在,一切都交给警察,咱们该配合配合,安心等结果就好。”
史远航看了看倪宝珠,最终将目光定在史战南身上。
他的儿子在想什么他很清楚,他这话就是在提醒史战南,不要去私下报仇,一切都交给法律。
看着父亲的目光,史战南薄唇紧抿,许久,他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倪之羽他们起身,说道,“你们早些休息吧,这件事也别多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送走了四位长辈后,倪宝珠站在玄关处,看着刚关上门的史战南。
“这世事,真是无常呐。”
史战南走上前,揉了揉倪宝珠的发顶,“别想了,一切有我。”
第二天,彦凤宁带着安安赶了过来。
“昨天我就想来,正源非不让,说让你好好休息,这一天一晚上的,急死我了。”
看到倪宝珠安然无恙,彦凤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让源哥告诉你我没事吗?
你着什么急?”
倪宝珠与彦凤宁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草坪上的几个孩子。
“他是说了,但没看到你,我也不能信啊。”
彦凤宁握着倪宝珠的手说道,这事儿闹的,太吓人了。
顿了顿,彦凤宁问道,“徐真真怎么还没死?
当初,咱俩眼睁睁看着她掉下去的。”
“从她那字里行间,我听着像是白一凝和张碧玉帮她逃过一劫的。”
倪宝珠沉声说道,只怕白一凝也没想到,自己会帮了一只白眼狼吧。
听到白一凝和张碧玉这两个名字,彦凤宁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乍听到这两个名字,我还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呢。”
倪宝珠叹息道,“是啊,都过去那么久了,如果不是徐真真,我也都快忘记她们是谁了。”
人生就是这样,一直往前走,总会有新的人取代旧人的位置,记忆是有限的,总会选择忘记一些事情。
俩人坐在一起沉默许久,俩人看着孩子们笑闹,她们脸上也扬起了微笑。
“现在和安安相处的怎么样?”
倪宝珠扭头看着彦凤宁问道。
其实不用问的,看到彦凤宁眼中的慈爱,她就知道这母子二人处的极好。
果然,彦凤宁一脸满足点了点头。
“其实孩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经过那件事之后,安安与我更亲了。”
孩子的心很纯净,谁对他好他都知道。
倪宝珠抿着唇笑了,“那就好,但你现在后悔了没?”
彦凤宁明白倪宝珠的意思,“不后悔,我本也没打算再生一个的,现在做了那手术,正源也彻底死心了。”
顿了顿,她脸颊浮现出一抹娇羞来。
“其实也挺好,也省得每次做那事儿时,因为他不肯采取措施而争执。”
倪宝珠大笑出声,她趴在彦凤宁肩膀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源哥听到这话,估计会气吐血,有你这样的媳妇儿吗?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因为源哥不肯戴套,你就直接做了绝育手术!”
彦凤宁扑哧一声也笑了,“那本来就是,谁让他总不怀好意要生孩子。”
“源哥遇到你,也是服气了,你厉害!”
倪宝珠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调侃道。
不等彦凤宁说话,倪宝珠又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是不是更能放飞自我无所顾忌了?
你好,他好,大家好。”
这话说罢,彦凤宁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作势要去捂倪宝珠的嘴。
“看,看,说到你心里了!还不承认?
瞧瞧你脖子上的印子,啧啧,战况很激烈嘛!”
彦凤宁无话可说,忙捂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脖颈,今早照镜子,她也看到了,本以为穿个衬衣能遮住,结果还是被倪宝珠看到了。
“现在,很幸福吧?”
倪宝珠碰了碰彦凤宁的肩膀,笑着说道。
彦凤宁抿着唇笑,轻声说道,“很幸福,很知足,此生别无所求。”
刚说罢,只见不远处的安安将皮球踢出很远,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一个矮胖的女人身上。
安安见状,忙奔过去,对着矮胖女人鞠了一躬,“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矮胖女人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大人跟着,登时就变了脸色,抓起安安的皮球,愤愤扔进了湖里。
“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踢球不看着点吗?
以为对不起就完事了?”
听到这话,彦凤宁登时就变了脸色,她愤然起身,快步就往安安身边奔去。
然而安安却没有哭,他盯着那女人的脸,一字一顿说道,“我有妈妈的,我妈妈叫彦凤宁!”
“呸,我管他什么宁,小杂种,你砸了我,还有理了?”
矮胖女人指着安安骂道。
安安的眼眶有些红,却还是倔强说道,“我不是杂种,我有爸爸妈妈,我妈叫彦凤宁!”
矮胖女人却没完没了,“一看你这面相就是被妈的小野种,没人教你……哎哟,谁打我!”
她话音未落,只觉得后背一疼,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往前趔趄几步,随即重重摔倒在地上,正好跌了个狗吃屎。
“我就是这孩子的妈,你欺负我孩子,我不打你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