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正殿,此刻上首坐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一脸阴沉,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这人正是镇守任家的大长老。
“你们再将刚才的事情说一遍?”大长老沉声质问下首跪拜的十数名任家子弟,这些子弟哆哆嗦嗦不敢抬起头。
“大...大长老,我们一行人在路上遇到了任魔头,那任魔头将族长一击斩杀,还杀了我们不少族人!”一名狼狈不堪的修士颤抖着身子说道。
“可恶!”大长老怒喝一声,一股无形的威压袭向整个正殿所有修士,这些修士苦不堪言,有的修为较弱的修士直接被这股无形的威压,压了下去。
要知道之前派去围堵任天的修士都是任家修为最高的子弟,一下子被任天杀了尽数,这可是任家的全部底蕴啊。
要是少了这些子弟撑住任家的脸面,他们也就和修真界中那些小帮派,小组织差不多,恐怕他们任家在这四大家族中更是子虚乌有了。
“废物!”望着下首狼狈不堪的族中子弟,大长老冷哼一声,他灵力一收,那股无形的威严瞬间消失,那些修士顿时一松。
他站起身,眉头紧皱,缓缓踱着步,思绪电转,疑惑想道:“那小子怎么会从二弟三弟手中逃脱?”
一个凝气期修士居然可以在两名筑基期手上逃走,这怎么可能发生?
凝气期修士再怎么厉害在筑基期眼里只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可就是蝼蚁般的存在赫然从两名筑基期修士手上逃脱,大长老自此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忽然,从正殿大门闯进来一人,那人神色惊慌无比,连连大喊道:“大长....”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长老双眼一瞪,一股无形的灵力袭向那名说话之人,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被灵力冲击倒飞数米重重落下。
“一点规矩都没!”大长老声音一沉。
“咳咳!”那人咳嗽数声,吐出几口血,但他没有半点的无礼举动,连忙跪地,不断磕头道:“大长老息怒,小的有重要事情禀告才会这般着急,并不是有意冲撞大长老。”
大长老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到底有何事?”
那人还在不断磕头,说道:“大长老,二长老方才身受重伤落在后院花园内,此刻已送去养心殿疗伤!”
“什么?”大长老全身一震,二弟受伤了,忽然他想到这小厮还没提到三弟的事情,连忙问道:
“那三长老呢?”
那人连连摇头,“只有二长老一个人回来!”
闻言,大长老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身影一闪,骤然消失在这正殿之中。
大长老一走,正殿十几名任家修士顿时松了口气,一名筑基期的压迫感可不是他们这些凝气期修士能受得了的。
随后他们议论起刚才听到的事情。
“你们说二长老是不是被那任魔头打伤的?”
“这怎么可能?就算那任魔头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凝气期修士,怎么能和筑基期相比?”
“可是那二长老怎么会受伤?”
“这谁知道啊!”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大长老询问三长老的事?”有一人神秘兮兮道。
“听了,听了?怎么了?”
“我怀疑三长老可能遭遇不测了,不然大长老不会这么着急离开?”那神秘兮兮的人接着道。
“怎么可能?三长老可是筑基初期啊!”
筑基期修士可以说是这昆仑修真界顶尖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凝气期修士打败?
随后众任家修士顿时静了下来,二长老重伤,三长老不知去向,现在家族就剩下大长老。
原本他们任家就比其他三大家族差很多,此刻两位长老都出了事,要是大长老再出事的话,那他们洛仙任家就要亡了。
……
养心殿后殿是一间寝室,此刻大长老身形出现在寝室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一入寝室,就瞧见二长老盘膝坐在床榻之上修炼,脸色苍白如纸,右手赫然少了条胳膊,身上的衣袍有烧焦的焦黑,大长老不禁呆住了。
“大哥,你来了!”二长老经过之前的疗伤好了不少,此刻他缓缓睁开眼,望着大长老,有气无力的说道。
“二弟,是谁将你伤得如此之重!!”大长老身影一闪出现在床榻旁,神识探入储物袋内,取出一粒复血丹给二长老服用
二长老服用大长老递来的复血丹,体内翻腾的血气蓦然好些,他摇摇头苦笑道:“还能有谁,还不就是之前大哥叫我抓的那小子!”
大长老彻底镇住了,一个凝气期修士既然能将一名筑基期伤得如此之重,忽然他想到三长老,连忙问道:
“那三弟此时在哪?”
“他...他被那小子斩杀了!”二长老目光含泪的说道。
大长老如被雷击般石化了,他不相信一个凝气期修士能斩杀一名筑基期,并且还重伤了一名筑基期。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任家三位长老虽然以兄弟相称,但他们并非真正的兄弟,但经过这几十年的相处,虽不是真正兄弟,但更胜兄弟!
“大哥,此事是真的。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突然变得连法器都伤害不了。三弟就是被那小子一拳轰成了粉碎,我为了给三弟报仇与那小子大战十几回合,最终不敌才逃回任家。”二长老苦笑摇头,随后他将之前的经过说了一边。
大长老整个人都懵逼了,一拳将一名筑基期轰成粉碎,要不是他亲耳听见他都要怀疑他听到的是不是假的消息了?!
二长老连呼数声,等大长老回过神来,他声音一沉,道:“大哥,此子不能留,一旦让此子成长起来,将是我任家最大的威胁!”
“我懂!”大长老附和的点头,一个在凝气期就能解决两名筑基初期,要是那小子成为筑基期修士,那不是说这昆仑修真界都无对手了。
……
在某处山顶之上,一人眺望着洛仙城的夜景,此人一动不动,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波动,给人的感觉这就是一座石像。
“任天,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成长起来!”
逆天望着空中那遥远的半月,随后身影蓦然消失在山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