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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砸伤凤承浩

    医院,急诊室外。
    俞听雪坐在等候椅子上,神色焦急,脸上一片惨白,时而抬头看一眼急诊室亮着的灯,时而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某些画面。
    爸妈的水果店里,她抱起哈密瓜砸刘凯,刘凯被砸中胸口,断了两根肋骨,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凤家,凤承允的卧室门口,她抱着盆栽砸凤承浩,送凤承浩进急诊室时,凤承浩满头,满脸都是血。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不然怎么总在伤人。
    刘凯是活该,凤承浩却是无辜,他只是出现在凤承允的卧室门口,行迹可疑,就被她当成贼,用盆栽砸伤脑袋,现在还在急诊室里抢救,情况不明。
    一只小手握住自己的手,俞听雪愣怔几秒,缓缓抬眸看向手的主人,也就是坐在她身边椅子上的凤承允。
    俞听雪薄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没事的,别担心。”凤承允柔声安慰她,想起自己在楼下接电话,听到楼上传来东西砸碎的声音,他浑身一震,以为是她出事了,通话没结束就快速往楼上跑。
    上了三楼,首先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然后看到她满脸无措的站在卧室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无助。昏暗的灯光下,她脚边倒着一个人,地上碎瓷片到处都是,他急忙走过去把她拉到一边,接着不是很明亮的灯光打量她,并问她有没有伤到哪儿。
    她先是摇摇头,然后抬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对他说了一句。“凤承允,我杀人了。”
    他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皱了皱眉,确定她没受伤,才蹲下身查看躺在地上的人,发现是凤承浩,他一点不讶异,他和听雪没去警局保释凤承浩,凤承浩自然会找其他人去保释他。
    凤承浩会出现在家里,他也不觉得奇怪,行踪已经暴露,凤承浩当然只能回来凤家。
    见凤承浩满头是血和地上的碎瓷片,联想到听雪无错的表情,他瞬间明白,听雪用盆栽砸了凤承浩,且还是砸的头。
    结束了和吉韬的通话,打了120急救,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听雪向他说明了把为什么用盆栽砸凤承浩。她上楼,看到凤承浩在他们卧室门口鬼鬼祟祟的,联想到楼下不亮的感应灯,把凤承浩当成了贼,才用盆栽砸了他。
    若不是见她吓懵了,他真想说一句凤承浩是活该。
    自己家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在堂弟卧室门外徘徊,肯定没安好心。
    “真的能没事吗?”不是俞听雪不信他的话,而是,凤承浩被推进急诊室的时候,满脑袋的血深深印在她脑海里,喃喃说:“送进去的时候他头上都是血,我真怕自己没控制好力道,把他砸死了。”
    凤承允的身体,身强力壮,浑身好像充满用不完的力气,上次她用哈密瓜砸刘凯,砸中刘凯胸口,刘凯被她砸断两个肋骨,至今还在住院。
    这次她用盆栽砸凤承浩的头,用了多大力气她不知道,看凤承浩倒在地上,头上被她砸中的地方不断流出血,很快染红头发和衣领,可以判断,她用的力气应该不小。
    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她把凤承浩砸出个好歹来,怎么向奶奶交待,想到这,俞听雪本就惨白的脸上又白了几分,如白纸一般。
    抱着盆栽砸人脑袋的时候她没怕,现在却后怕不已。
    “放心,只是看着吓人些,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男人流点血算什么,凤承允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疼极了,纤细的手臂揽她入怀,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哪里是看起来吓人,是真的吓人,她怎么可能不想,俞听雪靠在凤承允怀里,闷闷的声音说:“凤承允,我不想给你惹麻烦,等凤承浩醒来,如果他要报警告我的话,你别拦着,让他告。”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凤承允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森冷冰寒,凤承浩若真敢报警告她,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俞听雪心里一阵感动,他说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先不管他能不能说道做到,他有如此维护她的心,已经足够她感动了。
    相依的两人,谁都没注意到,他们的这样抱着有点,嗯,那啥……
    好在急诊室外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不然定会被他们给惊吓的掉下巴,男人抱着女人安慰,很正常,女人抱着男人安慰,很罕见。
    急诊室的灯亮起,医生先走出来,摘掉口罩,看到椅子上抱在一起的男女,愣住,俞听雪见医生出来,推开凤承允冲到医生面前,急切的问道:“医生,凤承浩怎么样了?”
    “你是伤患家属?”医生不答反问。
    “是,是的。”俞听雪不自在的回答,她能说,她的身体是伤患家属,灵魂不是么?
    医生没发现俞听雪的异样,以专业的口吻说道:“伤患头部受伤,有轻微的脑震荡,缝了几针,我们先送他去病房里观察一晚,明天早上醒来,如果没有出现呕吐头晕的现象,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谢谢啊!”俞听雪连忙道谢。
    医生点了点头走人,很快凤承浩躺在担架床上,被护工和护士推出来,俞听雪刚想靠就被凤承允拉住,她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凤承允面无表情的说:“他死不了,我们回去,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看他。”
    “不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俞听雪问道,她原先想的是,反正已经这么晚了,她和凤承允便不来回折腾,今晚就在医院讲究一下,顺便守着凤承浩。
    没想到,凤承允压根没打算在这里守着凤承浩,她对凤承浩没好感,也不想在这里守着他,但出于是自己砸的凤承浩脑震荡,于情于里,都应该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有护士和医生。”凤承允说完,牵起俞听雪的手转身走人。
    护工和护士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久久反应不过来,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心大的伤患家属,把伤患丢给医生和护士,不是心大是什么,怜悯地看了躺着的男人一眼,认命的推着他去病房。
    回程的车上,俞听雪坐在副驾驶上,没说话,她感觉身体很累,闭上眼睛却睡不着,因为她还是有些担心,怕凤承浩晚上出现点状况,身边没人,医生和护士抢救不及,她摊上个杀人的罪名。
    俞听雪把自己的担心和凤承允说了,凤承允轻笑一声,安慰她说:“放心吧,医生说他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要不了命,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让吉韬找一个护工过去守着他。”
    “好。”有人守着凤承浩,确保凤承浩晚上不会出状况,她就放心了。
    凤承允说道做到,拿起手机给吉韬打了电话,吩咐他照顾护工去医院照顾凤承浩,吉韬什么都没问,应下。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收起电话,凤承允好笑的看着俞听雪。
    俞听雪点头,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明天我们见到凤承浩,怎么说呀?”
    “你什么都不需要说,听我说就成。”凤承允早有了应对之策。
    “可以吗?”俞听雪确认,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听他说就好。
    “可以。”凤承允点头。“时间不早了,回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再去医院看凤承浩,顺便帮他把早餐带去。”
    “好。”这回,俞听雪是真的放心了,凤承允什么都安排好,她哪里还有不放心的道理。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凤承允信任超出一切,几乎到了,他说什么她信什么的地步,偶尔问一下,不是不信他,而是确认。
    一番折腾,凤承允和俞听雪回到凤家,已经快凌晨两点,各自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俞听雪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凤承允已经不在身边,心一慌,急忙跳下床找人,听到浴室里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她走过去。
    只见凤承允站在镜子前,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抓着头发,正在吃力的梳理着,不知道是不是头发和他作对,他梳理好这边,那边又散了,梳理好那边,这边又散了,手里的梳子掉落在洗手盆里。
    凤承允低咒一声,捡起梳子继续梳。
    一会儿过去,他终于把头发都梳理好抓在手里,放下梳子,拿扎头发的皮筋时,发现皮筋不知去向,他又四下里找橡皮筋。
    看到俞听雪站在浴室门口,他愣了一下,继续找橡皮筋。
    “你每天梳头都是这样状况百出?”俞听雪靠在浴室门框上问凤承允。
    “不是。”凤承允面不改色的说谎,继续找橡皮筋。
    “别在一个地方找,你昨天晚上放哪儿了,好好想想。”俞听雪提醒他。
    床头柜上,他想起来了,橡皮筋在床头柜上,凤承允快步走出浴室,走到床头柜边,橡皮筋果然在,拿起橡皮筋又走回浴室。
    “你怎么又回来了?”俞听雪正在刷牙,看到他回来含糊不清的问道。
    凤承允没理她,对着镜子扎马尾,手刚刚一松,头发又散了,他气急败坏的低咒一声,又要重新梳,这一头的发长发他早晚得剪了。
    从镜子里,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俞听雪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然后悲剧的发现,她把刷牙的水给吞了,连忙抱着肚子呕了几声。
    什么叫乐极生悲,她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次。
    凤承允斜睨她一眼,没功夫取笑她,拿起梳子,继续和一头的长发奋战,俞听雪刷完牙,洗完脸,他还在梳头。
    看不下去了,俞听雪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你再这样梳下去,我的头发都要被你扯光了,我来帮你梳,今天给你换一个新发型。”
    凤承允拿这一头的长发没辙,她愿意帮忙,他自己乐意,手里的梳子递给她,俞听雪接过梳子,梳理了几下,确定头发顺了后放下梳子。抓起几撮开始编辫子,两边各自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然后绕道脑后,缠绕几圈后,抓起剩下的头发编了一条又长又粗的辫子,最后用皮筋捆住发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凤承允眼睛都亮了,他决定接受自己是女人的事实,衬衫牛仔裤偶尔穿穿可以,不能天天穿,像今天,他选了一条白色的连身裙,袖口和裙摆都刺绣竹叶,看起来清新又自然。
    伸手把辫子拿在手里,凤承允不得不承认,编一条辫子,比扎马尾好看多了。
    “怎么样,好看吧?”俞听雪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也希望得到凤承允的共鸣。
    凤承允回头看着她,红唇轻启。“你是夸自己的手艺还是长相?”
    “长相和手艺都夸。”大言不惭的话说完,俞听雪走出浴室,去更衣室换了衬衣和西服出来。
    凤承允已经穿好外套,手里提着包包,见她出来,很自然的露出浅笑,俞听雪被唇边的笑容晃了一下,轻轻撇开脸问:“可以走了吗?”
    “可以。”凤承允回答。
    两人走出卧室,门口因为没人收拾,还是一片狼藉,花盆的碎瓷片,泥土,及绿色植物混合在一起,鲜血经过一晚上已经变成黑色,血腥味也淡了些。
    俞听雪小心的绕过,尽量不踩到泥土和黑色的血,花盆碎片和绿色植物毕竟少的多,不容易踩到,凤承允看着她如此小心翼翼,摇了摇头,直接从泥土和黑血上踩过。
    顿了一下,俞听雪皱眉看着他。“你这样踩,也不怕脏了鞋底。”
    “鞋底脏了,丢掉便是。”凤承允无所谓地顺着她的话说,他有的是钱,一双白板鞋还不看在眼里。
    “什么丢掉,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洗洗继续穿。”
    “你给我洗?”凤承允挑眉看着她,如果是她洗的话,他可以勉为其难的继续穿,不为别的,只因那是她辛苦的成果。
    “我给你洗,你想的美。”不是她要穿的,她才不洗,俞听雪哼了一声,转移话题。“一会儿记得叫蛮姨安排人上来清理干净。”
    凤承允应了声好,俞听雪又提议说凤承浩受伤的事先不告诉奶奶,凤承允同意,两天一起下楼,走进饭厅,同时停下脚步。
    餐桌上一如既往的摆着早餐,唯独少了奶奶和蛮姨,俞听雪偏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凤承允,凤承允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王婶端着一盘饺子走进饭厅,看到三少爷和三少夫人站在门口,笑呵呵的说:“三少爷和三少夫人早上好,今天的早餐是饺子和油条,稀饭和豆浆,你们快过来吃吧。”
    “奶奶和蛮姨呢?”俞听雪走过去,直接问道。
    “老夫人没让阿蛮和三少爷说吗?”王婶惊讶的反问。
    “说什么?”俞听雪凝眉。
    王婶终于确定,老夫人和阿蛮都没和三少爷,三少夫人说,笑着解释。“马上就是观音菩萨的生日,老夫人带着阿蛮出城去山上的寺庙吃斋了,昨天早上出发的,说三天后回来,家里我暂时帮阿蛮管,三少爷和三少夫人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我。”
    俞听雪错愕,菩萨生日,去山上的寺庙吃斋,奶奶还有这样的爱好?她以为,只有她家外婆那样的乡下老人,才会信佛,奶奶是叱咤商场的老佛爷,竟然也会信佛。
    奶奶不在家,蛮姨也不在,王婶暂时管家,俞听雪只好让王婶安排人去楼上清理,只说有一盆盆栽打碎了,没说是谁打碎的,为什么打碎。
    然后和凤承允没吃早餐就出门了,车上她问凤承允知不知道奶奶信佛的事儿,凤承允说不知道,俞听雪骂他是不孝孙,凤承允没反驳。
    到了医院,凤承允和俞听雪才走到凤承浩的病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凤承浩的骂声,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凤承允抬手敲门,不等里面回应,径自推开门,和俞听雪一起走进去。
    被骂的护工看到两人,询问他们是谁,坐在病床上的凤承浩指着俞听雪,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是他堂弟,护工眼睛一亮,露出像看到救星般的表情。
    他真是受够这位少爷的脾气了,一醒来就问他是谁,他回答说自己是护工,有人出钱请他来照顾他。
    然后这位少爷开始骂人,先骂出钱的人,为什么不给他请个女护工,偏偏请了个男护工,又骂说自己的伤是被人故意砸的,还是在家里受的伤,等他知道是谁,他一定要那个砸伤他的人付出十倍的代价……等等。
    “你,出去。”凤承浩指着护工,护工立马收敛起抱怨的思绪,借口说出去买早餐,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要不要跑这么快,俞听雪朝门口看了一眼。
    凤承浩看着自家堂弟,质问道:“承允,我是你堂哥,你到底对我有多不满啊,不就是让你去警局保释我么,你没去便算了,我自己找别人保释我出来。一回家路过你房间门口,你居然拿盆栽砸我的头,你知不知道,我被你砸成了脑震荡?还留下这么长的一条疤去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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