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这帮人更没法淡定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敌人居然如此狡猾,懂得制作这么多坑人的陷阱,而且还体力惊人,能把这么重的东西吊到树上布置成陷阱。
于是他们赶紧散开,紧张的朝着四周张望,搜寻敌人的身形,可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敌人的踪影。
这时候因为受到惊吓,牵狗的那个人不知不觉手一松,松开了牵着的狗绳,那条猎犬耳朵竖起来动了几下,忽然间一低头就朝着黑暗中冲去。
几个家伙一看猎犬似乎又有发现,于是赶紧留下两个人照顾受伤的这两个同伴,其余的四个人又赶紧追了出去。
这次这只猎犬没有找错目标,它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听觉,察觉到了方汉民的位置,吠叫着就朝着方汉民藏身的方向狂追了过来。
方汉民其实也是刚刚赶过来不久,野兔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陷阱也是天黑之后,他在这里提前布置好的,在他刚才杀了一个敌人之后,他便赶到了这里,把野兔挂在了树上,开始吸引这边的这群家伙。
然后他迅速的退走,但是还是被这条猎犬嗅到了他的气味,狂吠着朝着他追了过来。
方汉民现在忌惮的就是这两条猎犬,之前他用陷阱先弄死了一条,但是这一条猎犬,还是一个麻烦,现在果不其然,这条猎犬发现了他。
于是他立即转身就朝着林子深处奔去,虽然狗在夜间的视力也不算非常好,但是毕竟还是比起人要强一些,而且这还是一条精心训练出来的猎犬,专门就是狩猎用的。
方汉民虽然在林中奔行,但是却还是跑不过这条猎犬,他一边跑一边留意着背后的声音,那条猎犬到底不是军犬,知道在追踪敌人的时候保持安静,对目标发动突然袭击,它到底还是一条猎犬,一边追赶方汉民,一边发出吠叫着似乎为它自己壮胆。
这就让方汉民可以判断出它的距离,当那条猎犬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方汉民放弃了逃走,找了一棵大树,背靠着大树拔出了他的狗腿刀狠狠的握在了手中。
借助着林子上面月光微弱的光线,方汉民很快就看到一条黑影从林中窜了出来,狂吠一声便纵身朝着自己扑来,方汉民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当那条猎犬跃起猛扑向他的一瞬间,他一侧身朝一边猛打一闪身,那条狗也没料到方汉民闪的这么快,在半空中来不及转身,结果一头就撞到了方汉民身后的大树上。
这条猎犬冲的太猛,这一撞把它给撞得发出一声悲鸣,一下从树干上就跌落在了地上。
方汉民虽然忌惮猎犬,但是并不是怕它的攻击力,猎犬再凶猛,难不成能比虎豹还凶猛吗?
以前他在后世部队上,也训练过如何跟猛犬搏斗,那还是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更何况他现在要枪有枪要刀有刀,哪儿还会怕这条猎犬。
当他坑了这条猎犬一把之后,右手持着的狗腿刀毫不犹豫的就朝着这条狗猛劈了过去。
这条猎犬哪儿遇上过方汉民这么凶悍的对手,一个躲闪不及,就被一刀狠狠的斩在了脊背上,于是又一次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吠之声。
方汉民这一刀真是太狠了,一刀下去,就把这条猎犬险些一刀斩成了两段,整个脊椎骨都被他一刀斩断,这一下这条猎犬就凶不起来了,凄厉的惨叫着,两条后腿就不会动弹了,疼的在地上用两支前爪刨着地,试图逃走。
狗怕恶人这句话一点不假,这条猎犬这会儿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凶狠,它也知道怕,更何况还受了重伤,凭借着本能,它已经没了凶性,只剩下了恐惧,想要挣扎着逃走,但是奈何脊椎骨已经被斩断,身受重伤的它后腿已经没了知觉,哪儿还能逃走。
方汉民怒目圆睁,轻骂了一声“畜牲!你自找的!”
说罢之后,又是一刀斩了下去,这条狗随即就停止了惨叫躺在了地上。
方汉民也不久留,转身就又纵身窜入到了黑暗之中。
等几个地方武装的成员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凄惨的一幕,他们的那条猎犬,此时不但脊背被当场斩断,整个头也几乎被砍了下来,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猎犬的主人顿时就发出了一声狂怒的悲鸣声,扑到他的爱犬身边,抱着他的猎犬嚎啕大哭了起来。
此人也是爱狗之人,这条猎犬应该跟着他很长时间了,可能是他从小一手养大训练出来的,感情肯定十分深厚,看到爱犬死的这么惨,他岂能不伤心?
所以他抱着爱犬的尸体,是失声痛哭,然后仰天大叫,破口大骂,声称要为他的爱犬报仇雪恨。
但是这个时候其他几个人都被吓到了,他们已经发现,这次他们要对付的这敌人,着实非常凶残而且狡诈。
此人对山林同样也非常熟悉,甚至于比他们这些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都要熟悉这山林的脾气,随手拈来,就能利用山林中唾手可得的东西,布置出十分歹毒的陷阱,令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可能中招。
更何况现在是晚上,他们依仗的猎犬也被那个敌人轻松杀了,这黑灯瞎火的林中,敌人躲在暗处,他们却成了身处明处,接下来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敌人猎杀。
所以他们根本不敢再在林中久留,连忙去拉起来那个哭嚎着要为他的爱犬报仇的家伙,拖着他就朝着山下跑,也不管他挣扎不挣扎,这会儿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这片山林,这个敌人简直是太可怕了,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敌人的对手。
而那个猎犬的主人在发了阵疯之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停止了叫骂,不再吵吵着要留下来找那个敌人拼命了,灰溜溜的就跟着几个同伴朝着山下跑去。
但是等他们跑到刚才受伤的两个同伴那里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这会儿留在这里看护受伤同伴的那个人,此时也在地上趴着,背上插着一柄他们常用的腰刀,而那两个伤者,这个时候也都被人抹了脖子,流了一地的血,都已经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