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的嘴巴始终长得大大的,像一个缺水要死了的鱼,他看着秦云一步步走向自己,嗓子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咯喽声,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会这么强,你是神仙吗?”
“有我这么帅的神仙吗?”秦云很骚包的捋了捋额前的头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冲着袁弘打趣道。
袁弘傻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还是没有从刚才的震撼场面中恢复过来。
秦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拽着他径直向大殿里走去。
刚刚的场面,坐在大殿里的余天元也都看在了眼里,在秦云的指尖射出白光的一瞬,他就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干枯的双手不停的抖动着,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仙术,仙术……
余天元只在一些典籍里见过这样的手段,这种人被统称为真人或者练气士,举手投足都有莫大的威能,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像得到,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样震撼的场面,余天元觉得就算现在死掉,都觉得心甘情愿。
秦云拽着袁弘走到余天元的身边,微微拱了拱手,说道:“老爷子觉得怎么样,如果我对上那个第一蛊师,胜算能有多大?”
“呵呵……小兄弟不要称呼我老爷子,我不敢当,如果你不介意,叫我老余或者余老道都行,那个第一蛊师不值一提。”余天元呵呵笑着,脸上的皱纹在这一瞬间似乎都被抹平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胸从来就没有这么开阔过,他扫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一群弟子,皱着眉头喝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去搬把椅子?”
一个高瘦的道士连忙站起来,灰溜溜的快步的走出大殿,显然是去搬椅子去了。
“我就称呼你余道长吧。我跟袁弘是朋友,您不用这么客气。”秦云很是洒脱的笑道,一点没有拘谨的意思,和余天元站在一起,颇有一种可以比肩的样子。
很快,一张巨大的红木椅子就被搬进了大殿,余天元冷着脸说道:“和我的椅子摆在一起。”
“什么?观主这……”高瘦道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我宣布,秦云以后就是崎山宗的太上长老,比我的辈分都高,你们见了,要行大礼,哼,谁敢不尊,我一定会废了他!”余天元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十几名中年道士,眼中全是森然的杀意。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来秦云这么个帮手,余天元相信这些弟子早就一哄而散了,等到明天仇人上门,自己也只有一死了之,对于这样的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余天元没有半点好感。
至于让秦云当太上长老,全部出自余天元的死心,这么一个大高手,不拉到自己的宗门里,那简直是天理不容,他可是个老滑头,眼珠一转,就有了决断。
“弟子参见太上长老!”那些中年道士看到余天元冰冷的目光,全都吓得浑身一颤,然后不约而同的对着秦云参拜了起来。
“都起来吧,以后你们如果敢背叛师门,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秦云也不推辞,微微一笑,转身如同俯瞰蝼蚁一样,对着那些道士喝道。
“谨遵太上长老令。”
“你们都出去吧,记得让灶房准备宴席,今天要给太上长老接风。”余天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
如蒙大赦般,那些跪坐在地上的道士全都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排成一列,向着大殿外走去。
“太上长老如果不嫌弃,就让我陪着你看看这里的风景如何。”
“好,我正打算参观一下呢。”秦云点了点头,很是随和。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中正平和,以后肯定前途无量。余天元做了个请的手势,心中对秦云又高看了几分,微笑着率先向大殿外走去。
有这么个牛人,以后崎山宗想不发扬光大都难。
一天一夜无话,转眼就到了第二天,这一天也是第一蛊师班纳上山寻仇的日子,秦云和余天元吃了早饭,山下休整的木牌就再次挂了出去,这也是为了阻挡游客上山,免得出什么不必要的伤亡,随后,余天元就把所有道士集合到了山顶的大殿里。
秦云和余天元并坐在大殿的最高处,袁弘则换上了一身道袍,怀抱一柄长剑,站在两人的身后,其他的道士全都端坐在大殿两端的蒲团上,众人全都默然不语,气氛十分压抑。
随着太阳的高高升起,一个黑色的影子就从山下快速的走了上来,说是走,其实也不是很恰当,应该是飘才对,黑影正拽着一个巨大的风筝,正像一只巨鹰一般快速的飘向山顶。
在黑影的下方,则是三个年轻人,他们顺着石阶向着大殿走来。
也就是一分钟不到,黑影就落到了大殿外的空地上,很霸气,也很目中无人的,黑影把手里巨大的风筝扔到了地上,他着大殿里吼道:“崎山宗的人给我出来受死。”
秦云此时也看清楚了来人的容貌,这是一个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老者,红脸膛,眼如鹰隼般犀利,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左胳膊的衣袖空空如也,在微风中不断地摇动。
“古人来访,真是有失远迎,班纳,咱们好久不见了。”
说着话,余天元和秦云一马当先,威风八面的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其余的道士呈八字形把两人围在中间,一个个面色凝重的盯着黑衣老者。
“哎呀,你们怎么不跑啊,我给了你们充足的时间,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混球去逃命,你们还真蠢啊,竟然还留在这里,哎,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班纳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眼神不断的在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一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你嚣张什么!还,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哼,我们有太上长老在,恐,恐怕今天死的是你。”
一个身材矮小的道士跳出来,结结巴巴的叫道,虽然他很怕,虽然他很想跑,可是比起秦云那恐怖的手段,他宁肯面对这个看起来干巴巴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