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边听到了极大的秘密,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首辅夫人她知道,而且听了很多关于谢元娘的事情,近期的就是她被男人拐走,三年后回来了,首辅连县主都不要,直接和离,然后又接回了谢元娘。
这样的一个女子,与别的男子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回来后没有被嫌弃,甚至还被接了回来,众人嘴上说这女子不守妇道,可是心里却又都羡慕。
这才是与别人不同的。
如今,这个让人羡慕的人,也她与扯上了关系。
王氏咬了咬唇,当天听说晚上有大家聚会在一起宴会,王氏就好好打扮了一番,今晚谢元娘一定会去吧?
这一晚,谢元娘确实出来了,她原本不想参与的,可是皇后那边让人过来,说晚上要一起去热闹热闹。
王薄言也过来一次,给谢元娘道喜的,大家都过去,谢元娘想了想还是参加了。
宴会的时候,她和王薄言就坐在皇后的下首,众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位有多受宠,下面王氏也第一次看到了这位首辅夫人。
长的很美,娇弱的像朵花,一点也不像妇人,反而像少女。
要说王氏与她有哪些地方长的像,那么只能说是一点,那就是孩都是长的娇弱。
王氏是江南女子,她的特点金陵城这边的女子比不了,也是江南特带的那种味道,而她与谢元娘是一样的,都有着江南女子的味道。
原来真的是这样。
王氏在衣袖下的手不由握紧,坐在她身旁的董适一直注意着王氏的举动,眼里闪过笑意,就是这样,今天她原本也是灵机一动,任显宏回来,王氏一定会回来,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像谢文惠说的一样,但是现在不必了,她可以不惊动任显宏的情况下,利用任显宏而将消息透给王氏。
王氏这么嫉妒心强,又被宠的霸道的小妾,怎么可能知道深浅,到时用她去针对谢元娘,虽不能伤到谢元娘,却也能恶心到人。
董适低下头,给怀里的明姐喂着吃食,“少吃点,晚上消积食了。”
一旁的任显宏扫了一眼,又慢慢的移开目光,他与董适坐在一桌,身后是王氏带着两个庶子,平时他极少回董适的院子,如今看到董适对女儿的照顾,反而王氏就比不了,王氏的两个庶子也是奶娘和丫头在照看。
身后王氏不喜欢被冷落了,再一抬头,就看到老爷往上首看,她寻视过去,看的可不正是谢元娘,立马就醋了。
“老爷。”王氏毫不犹豫的伸手扯了扯前面任显宏的衣袍。
任显宏眉头紧拧,极不高兴的回过头,“何事?”
王氏这般没有规矩,这也是第一次带她出来,日后任显宏自不会再带她出来。
王氏委屈,“是两个哥儿想到老爷身边坐。”
“没规矩。”任显宏丢了话,转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别人看王氏爱宠,而任显宏又一直独宠着王氏,其实只能说王氏的运气好,一次就怀了孩子,生下二胎后,又有一次是任显宏喝多了,如此一来又与王氏房了一晚,这就又有了二胎。
这些事王氏怎么可能对外人说,所以一直对外说谎,也不说老爷是住在书房,任显宏也不想麻烦,怕母亲那边又闹,也没有戳破王氏的谎言。
最后才传出任显宏宠小妾的事情来。
任蓁蓁坐在一旁,她嫁给了一个小将领,夫君在城郊大营里,所以一直住在金陵城,她嫁的时候年岁已经大了,好在夫君忠厚老实,又没有父母,夫妻二人的日子反而过的很好。
嫁进去第二年,任蓁蓁就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宇哥,长的很壮实,像极了夫君,任夫人那边看了却不喜欢,也极少与女儿走动。
这次的宴会,也是任蓁蓁夫君靠自己的实力争来的荣誉,任夫人看到女儿一家的时候还很意外,私下里还找过任蓁蓁,说不让她利用兄长的关系帮着丈夫,任蓁蓁听了又气又恼,这两天一直远着任夫人。
坐在下面,任蓁蓁看着上面的谢元娘及王薄言,当年她与她们也是极好的,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就远着了?
任蓁蓁遗憾的低下头,感觉到有人扯她,她侧过头,看到来人,眉头也紧了紧,“母亲有事?”
“你当年与皇后娘娘在闺中时不是也有过来往,如今怎么到远着了?”
“母亲莫说这样的话,传出去让人听了也不好。”任蓁蓁不知道母亲要打什么主意,她却是不喜欢,“这么多人看着,我嫁的低,母亲还是莫与我说话,也省着丢了你的脸面。”
任夫人羞恼道,“你这么死丫头,我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到是嫌弃我来了。你兄长现在这样,也不用我担心,反而是你,当初不同意你嫁,你非要嫁,嫁这么一个小将领又没有兄弟帮衬,能有什么发展?现在有大好的机会往上爬你不要,你现在端什么架子,谢元娘回来你可去府上了?以前你不是爱和她在一起,拦也拦不住,现在怎么还怕被人说你巴结了?”
“母亲不是一直拦着我吗?不然我怎么会与谢姐姐走远了,如今变成这样,不正如了母亲的意?”任蓁蓁早就过了是姑娘的时候,“左右都看着,母亲还是坐回去吧。”
她现在只想安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那些没用的,她不想再说了,也不想和母亲折腾。
任夫人还不甘心,却又没有办法,左右都是人,又不能大声说话,就是这几句话还是小声说的,又怕被人听到。
任夫人也是眼红了,皇后独得皇上的宠,后宫纵有别的女人,可是皇上从不偏坦,对于皇后对后宫的赏罚也从不过问,就凭这一点可以就看得出来。
王御史家的疯丫头都能入皇后的眼,那么自己家的怎么就不能?
任夫人想着等这次回去之后,得和女儿好好谈谈,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了,那不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