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朝凤国习俗,大年三十这天要早早起来给莫家曾曾曾祖宗上香,莫恬原本打定主意要早起,尽尽孙辈的本分。谁知一睁眼,窗外的阳光告诉她,今年她又是一个不孝儿。
身边已经没有人,莫恬发了一会呆,后知后觉地摸了摸下面,挺干爽的,想来哥哥帮她清理干净了。
可是他昨晚内射了……莫恬蜷着腿,有些担心,哥哥一向很谨慎,为何如此放纵?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莫恬赶紧起床洗漱,午膳后,家住得近的下人就要回老家了,哥哥会提前给莫家庄每个人派利是,这时候去,没准还能拿一个大红包。
厨房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午饭就能省则省,一碟小菜加清粥便打发了。
莫恬吃得飞快,听说前堂开始发红包了,马上拉着小虾米跑过去。
莫家庄众人已经排好队等着拿钱。每年哥哥都会根据各人的表现,将红包分为五个等级,择情发放,即便是最低的那一等,份额也不少,所以人人都乐呵呵的。
莫恬和虾米站在队尾,没一会就排到了。
展渊看着眼前粉嫩嫩的小姑娘,笑容一滞,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可疑的红。他故意板着脸,低声道:“你来捣什么乱?”
“莫家庄人都有利是,怎么我不是莫家人?”
展渊无法,转身拿了一个最小的袋子,放在她手心上。莫恬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领走了。
派利是又持续了一炷香时间,眼看不再有人进来排队,队伍却突然骚动起来。展渊以为谁领了大红包正在炫耀,不以为意,再一抬头,对上了一副笑盈盈的狐眼。
“新年好,少主气色真不错。”
“你又不是莫家人,跑来干什么?”
“这不马上就是了吗。”
展渊剐了他一眼,叹口气,不再犹豫,取了最大的红包给他,顿了片刻,又加了一个、二个,总共三个。
莲生一下子得了四个最大的红包,一只手都拿不下,只能双手捧着。在一干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得意地扭走了。
出了前堂,正好和候着的莫恬打了照面,莫恬见他收获满满,吃惊得不得了。
“从来没人能从哥哥那拿到这么多银子,你怎么做到的?”
莲生露出商人本色,说道:“这事儿有你一半功劳,分两个给你。”
莫恬正想问哪来的功劳,就见哥哥出来了。
“今晚的年夜饭和守岁你来吗?”展渊问。
“不了,下午在这里待一会就走了,晚上要陪掌柜。”
展渊点点头说道:“你们去吃点点心吧,伙计们回家后,我就过来。”
莲生向莫恬抛了个媚眼:“走,数钱去。”
数钱这活动,深得她心,只是这突然来的财产,让她搞不懂自己贡献了什么功劳。
“风雨欲来堂的藏春阁可是收藏了整个朝凤国,不对,三国大陆里最全的器具,比皇宫里的还多。市面上的新品,也都是楼里先见识过的。这两日我得了新品,自然要孝敬大舅哥,看来他很满意。”
“原来背地里有这种交易。”
莫恬数得认真,就连莲生玩着她的耳垂都懒得理,她也没发现莲生把所有的四个红包都丢给了她,自己一点没留。
莲生知道,这点银子,不过是个零头,展渊后续要给他的好处,远不止这些。
前些日子,莲生将风雨欲来堂私藏的抑精药抓给了他,这是楼里公子都会服用的药物,效果斐然。
只不过药物多少有些伤身,莲生已经停了药,但什么时候能恢复生育功能还是未知,有些人马上就可以要孩子,有些人则一辈子都与孩子无缘。
展渊知晓后,没有丝毫犹豫,反正他对子嗣无望,这个药物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所以这也成了莲生要求登堂入室时的筹码之一。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让小七儿怀上他们的孩子,他相信不管男孩女孩,肯定漂亮得要死。
得赶紧让大舅哥同意他们的婚事,莲生想。
展渊处理好年前最后一件杂事后,才算得了闲,算了算时间,竟然快到晚膳时间了。
莲生草草吃了两口,便离开了,席间只剩下莫恬、虾米、风大帅、管家和厨娘。因为是过年,也就没了主仆之分,都围在桌子边热闹。
“我说那位公子长得真俊,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对咱小姐也是真上心,三天两头往这跑,我也算是养养眼了。”
虾米自然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心中暗道厨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悄悄打量了少主的脸色,倒不觉得异样。
“这南瓜真好吃,硬是吃出了肉味,怎么做的?”虾米连忙打岔话题。
“加了鸭蛋黄,先用油煎一下,然后碾碎……”
“莲生和风无痕,”厨娘还沉浸在菜谱里,展渊突然问了句,“这两个人,你们喜欢谁?”
虾米夹的肉停在嘴边,不敢回答,这是一道送命题。
“莲生公子吧,这样的人可真不多见。”厨娘说道。
“我觉得风无痕更好。”一直默不作声的管家突然说道:“看人不能看皮囊,无痕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老实肯吃苦,脑子也好使,是干大事的。”
风大帅在旁边默默点了点头。
厨娘撇了撇嘴,和管家争论了起来。
虾米更不肯说话了,她知道这两人以后都是要进府的,谁都不能得罪。
莫恬也一个劲地扒饭,省得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席间吵吵闹闹得很是热闹,不过几人都吃不了太多,便早早收了桌子,换上了果盘。
管家将府内所有的灯都点亮了,突然觉得灯火阑珊下,莫家庄更显冷清。别的人家若是有和少主年龄相仿的主子,孩子都老大了,再加上旁的亲戚,过年时肯定热闹得不行。
偏生少主和莫家亲戚走动得不多,这里面情况复杂,就不说了。再加上少主和小姐都未婚娶,莫家庄人丁真太稀少了。
无论是莲生公子还是无痕小子,谁进来都好,赶紧和小姐抱娃娃吧。至于少夫人,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少主和哪位女子比较亲近,他短期内就不指望了。
按照规矩,莫家庄需要有人守岁,往常都是莫老爷和夫人做这事,现在则落到了展渊肩上。莫恬从来没守过岁,便嚷嚷着要一起。
虾米将果盘移到了前堂,点好了炉子,便撤下了。凌晨管家会放鞭子,她不感兴趣,可以早早回去歇着。
莫恬吃了两个橘子,看了两页话本,偶尔听到远处传来鞭炮的声音,顿生无聊之感。
展渊倒是有不少事可以做,年后黑山国会运来一批料子,他要算出净利润,然后和李沫沫按比例分成。
“要这样一直待到天亮吗?好无聊,爹娘守岁也这么无聊吗?”
“据我所知,娘亲很早就睡了,都是爹在撑着。”
“我不会的。”莫恬信誓旦旦。
为了打发时间,她提了笔,在话本上写批注,无非就是吐槽,比如哪家公子抛弃糟糠妻要纳妾,她就写“恬不知耻”,后来想想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又划掉了。
就这么涂涂改改,话本没一会就变得乱七八糟,她更无聊了,于是用干净的毛笔扫哥哥的手背。
“不要闹。”展渊稳如泰山。
她又去扫他的耳朵。
作乱的小手被抓住,展渊终于肯分出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你若闲了,我们就做点有意义的事。”
说完露出一副意味深明的浅笑。
莫恬泄了气,抽回手,歪到一边,开始在纸上画小兔子。
好不容易挨到接近子时,不久就要敲钟了,莫恬终于有了点精神,放下笔,晃到院子里,吹了冷风,人瞬间清醒不少。
莫家庄灯火通明,莫恬没费力,就看到一个清冽的身影闪身进门,伴着管家复杂的表情,莲生眉眼弯弯地走近了。
“不是说今晚不能来,怎么得空了?”莫恬惊喜地问,靠得近了,还闻到了一阵酒气。
“又喝酒了?喝了多少?”
莲生顺势将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抱怨着:“可不是嘛,每年都要玩车轮战,我都腻烦了,他们还觉得新鲜。没办法,到你这来躲一躲。”
莫恬正愁没人陪,乐呵着拉着莲生进了屋。结果对上哥哥清冷的眼神,什么玩乐的想法都没有了。为表示同甘共苦,她塞给莲生一本话本,示意他老实地坐着。
莫恬终究是熬不住了,钟响没多久后,眼皮子就耷拉下来了,展渊看着她小鸡啄米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便赶着她回房睡觉了。
莫恬假惺惺地留了一会,还是顺了哥哥的意,遁回房间了。
莫恬走了,两个男人说话也方便了。
“你今晚来有何事?”
“白组说,华嘉公主怀孕了。”
展渊一怔,随即点点头道:“华嘉公主的婚事一拖再拖,一个月前却突然成亲,我道其中有什么蹊跷?原来是着急过门。”
“这还不是蹊跷的地方,算算日子,华嘉公主受孕那几天,裴将军并不在君临城。”
展渊猛地抬眼,赶紧问道:“裴家可知道公主怀孕月份?”
“应该不知,大夫是沈皇后的人。”
也就是说,裴家还不知道自己当了冤大头。
但这终归是不稳定因子,裴家作为护国大将军,在朝凤国根基极深,一旦东窗事发,搞不好整个年号都要变了。
“沈皇后脖子上悬着一把刀,莫家庄的变数也增加了。”莲生忧心忡忡地说。
展渊点点头,好在风无痕那边进行得很顺利,待他回国,妹妹的婚事就可以操办起来了。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四待客之道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四 待客之道
随着男人一声性感的低喘,粘稠的液体再次喷射在女孩身体里,他臀部小幅度地颤抖着,余精一小股一小股地泄出。过了许久也不出来,即使肉棒已经软了,还是抵着她,不肯抽出半分。
这段时间,展渊一直都是内射,自从大年二十九那天尝过了没有阻隔的射精后,就上了瘾。往常两人接触,也是舒服的,可鱼鳔并不算薄,一旦尝过了肉贴肉的快感,便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里面软软的,水水的,肉棒像泡在温水里,滑润润的液体包裹着他,让他有一种整个被她含住的错觉。
更别提堵着她花心尽情射精带来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征服感,没有鱼鳔阻碍着铃口,他射得更加随心所欲。
“涨……”莫恬抬了抬臀,向后退了退,男人的肉茎就滑了出来,展渊低头看去,棒身上亮晶晶地泛着水光,也不知谁是始作俑者。
“不要了,好累啊。”
莫恬的腰垮了下来,软软地瘫在床上,两条腿也没了力气,微微耷拉在他身侧。身体的放松,使得体内的灼白纷纷向外涌。
展渊眼疾手快,一点精液刚刚露出穴口,就被他塞了回去。
“别弄了,你要玩到什么时候?”莫恬干脆合拢了腿,可是大腿内部和小穴里微酸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莲生告诉过她,哥哥正在喝抑精药,正如莲生在风雨欲来堂里用的一样,她亲测过,效果不错。
可是用过这药后,身体能否、什么时候恢复生育功能,因人而异,哥哥这么做,相当于以后都没有要子嗣的打算了。
她知道,她和哥哥这种关系,以后也要不了孩子,但她也曾荒唐地想过,是不是可以找个孕母……
某一日她也就相当隐晦地提了一点点,展渊就彻底变了脸色。
瞬间被推倒,展渊单手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睨视她。
“这样的事情我会和其他女人做。”不客气的吻粗鲁地落在她的锁骨上。
“还有这样。”
手指探入了洞口。
“还有这样……”
顺利地抽插。
“还有这样……”
男人下体象征性地顶了顶她。
“你觉得这些都可以吗?”
展渊停下了动作,认真地问。
不用想象得太具体,只要一个模糊的画面从脑海中掠过,她就闷闷的。
“我错了,以后不说这种话了。”莫恬赶紧认错。
展渊叹口气,帮她把衣衫整理好,有些无奈地说:“我早就没有要孩子的想法了。以后不管是风无痕还是莲生的孩子,我都会视为己出,无论男女,只要他有意,我便让他继承莫家庄。”
莫恬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句:“对不起。”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此后哥哥喜欢射进去,她就由着他。
可是今晚射得也太多了,还不让她排出去,就这么满满地灌在花穴里,真的有点难受。
半威胁半撒娇,莫恬才终于得空去了净房。下体一放松,粘稠的液体就顺着花缝往下滴落,挤了挤小肚子,憋了许久的尿液淅沥而出。
趁着这空档,她捋了捋最近的日子。三个月过去了,莲生偶尔会过来,但每次他一来,哥哥就找借口出府。
明明平时和两个男人做爱挺频繁的,但从来没有同时和他们,嗯……
其实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毕竟三人同床不是没做过,可是他们两人像约好一样,不会同时找她。
她知道之前哥哥瞧不起莲生,现在看来,日常交往挺和谐的,那会不会是心底还在讨厌对方?
想着想着,莫恬就开始发呆了,直到展渊等了她太久,跑出来喊她,她才回神。
除了这段小插曲,莫恬的日子过得很舒坦,眼看快到清明节了,莫家庄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在莫家庄,莫恬并不持有畅通无阻的通行证,很多地方对于她来说都是禁区,所以当哥哥领着她走进书房侧面的地下室时,她不是不好奇的。
楼梯很窄,用石块堆积的墙壁和地板看上去有点阴暗,走到底了,反而豁然开朗,面积能有两个书房那么大。
莫恬突然想起,当初离家出走时,也走了一段密道,看来,风组非常擅长挖地道,有盗墓潜质。
地下室四周点上了灯,中间一个火盆里放了四五颗夜明珠。
一个黑衣壮汉被绑在柱子上,眼睛被蒙着,嘴里还塞着一坨布,他注意到有人来了,警觉起来。
而旁边靠着八仙桌磨指甲的人……竟然是莲生?
莲生看见莫恬,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好像她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应当。
展渊搬了张小凳子让她坐下,然后站在莲生身边,问:“怎么样了?”
“我也刚到没多久,还没开始热身呢。”
展渊无奈地叹气道:“时间紧迫,你还这么悠哉。”
莲生无所谓地耸耸肩,示意他先来。
展渊挽起袖子,从身后墙面上取下一排竹子样的东西。莫恬从来没见过,很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哥哥将那个东西拉开,然后一个一个套在了那人的手指上。莫恬揪住了衣领,有预感他要做什么。
“呜呜!唔嗯!”那人疯狂地扭动起来,如果不是嘴里塞着布,他一定会惨叫出声。
破案话本里写过,如果有犯人不听话,就会被这样对待。十指连心,莫恬弹琴磨破过手指,她知道有多疼,更何况是被竹片往死里夹。
她有些看不下去,身子蜷缩起来。而哥哥面无波澜,下手毫不留情,好像他并不是在做这样残忍的事。
“说,谁派你来的 ?”莲生拽掉他口中的布,问道。
“呵哼。”他大喘了两口气,头靠在柱子上,轻蔑地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一个人妖。”
“嗯,嗯。”莲生脸上没有一点不悦,怀着歉意说道:“瞧我,太没有礼貌了,客人来了都没有好好招待。”
说完从八仙桌上拿起一个小瓷罐,打开盖子,捏着他的嘴,直接往里面灌。
“呕!呕!”
莫恬不知道莲生给他喂了什么,但他脸色瞬间通红,嘴里还渗出了血,形状惨怖。
“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比这可怕的东西,我还有很多。如果你不说的话,很高兴通知你,这些东西都可以试试。”
这回,他不作声了,似乎手上的疼痛和嘴里吃的相比,不值一提。
“我记得你不是有能放血的虫子?我还没见过。”展渊补刀道。
“带了。”莲生笑得贱兮兮的。
男人的喉咙发出一声嘶吼,他动了动下巴,发现嘴巴不停使唤,没有办法咬舌,只能愤恨地垂下头。
“据我所知,我那两位师兄在羽龙族已经让龙苗很头痛了,莫家庄也已经答应了沈卿,送华嘉公主一件新婚礼物,而且这两天就要送过去了。我不太相信她们会在这时候跑来莫家庄撒欢,所以无论你受谁的命令,都别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展渊双手抱怀,接着莲生的话继续说:“或者说,你的主子也想要那件新婚礼物?”
那人嗤嗤笑着,并不回答。
莲生叹口气,有些无奈地对展渊撅了嘴:“他逼我的。”
莫恬预感接下来会看到血腥的场面,有点想走,可是哥哥没有发话,她猜,他是想让她留下来的。
莲生又取了一个瓶子,打开塞子,只见一坨黑漆漆的东西蠕动着扭出瓶口,展渊皱了皱眉,莲生倒面色平常。
他将那坨东西放在那人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没一会,那坨东西就变得通红,而且迅速膨胀起来。
“我很温柔,所以不会让你太难受。我养的这些小可爱饿了很久,它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你的血吸干,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脑子里嗡嗡的?不过别担心,待它们吸饱了,有力气了,就会从鼻孔钻到你的脑子里,从你那里钻到肚子里,里面血更多,吃起来更香,你甚至可以听到它们啃食你血肉的声音。但你的理智会留到最后,以便能看看自己内脏流满地的样子。”
说完,他便示意周围的人收拾东西。“大家都散了吧,过一个时辰来收尸就成。”
然后他们就真的不管那人了。
然而只过了一炷香时间,他突然大喊起来:“你这阴人,给我个痛快,别用这种小人招数。”
莲生笑了:“我是小人,自然只会小人招数。”
那人又骂了一阵,末了说道:“还有人想让沈
卿死,想想你们在大彩国做了什么!”
展渊猛地抬眼,思路转了几圈,立马对风大帅说:“去通知风无痕。”
风大帅马上去办了。
“呼……现在才想起来,太晚了。主子想要的,一定会得到的。”
展渊不再搭理此人,示意风组领莫恬离开。
莫恬拎着裙子,跟着风卫走上楼梯。谁知那人突然又说:“莫家小姐也来了吧?不如给你一个忠告,莫家活不长了,不如给我家主子当妓,伺候得好,没准还能留条活路……”
展渊一个眼神示意,风卫便推着莫恬走了。
直到她出了地道,那人还在默默叨叨,展渊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双手一扭,“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断了。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五君临城的公子都是你的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五 君临城的公子都是你的
莲生有些可惜地将那些可怕的东西收回瓶子里,擦了擦手道:“你就这么杀了他?”
展渊示意风组来收尸,面色如常。
“他该说的我们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再问下去,只能让对方拖延时间罢了。”
“我没说不能杀,只是死得痛快,太便宜他了。”
展渊也承认,让他慢慢受折磨而死更好,但他听不得关于妹妹的一点污言秽语。
本来他并不想带她来这,只是莲生一直强调,她若要当莫家庄的女主人,不能总被关在象牙塔里保护着,莫家的情况她多少应该知道一些。
风组动作很快,尸体已经被抬走了,现场的污血也被处理干净了。
此时,两人才开始商量对策。
“龙苗和沈皇后的密信,这两天就要送到皇宫了,我不太相信是她们指使的。刚才提到大彩国,莫家庄在大彩国做了什么?”莲生问。
“黎家。”展渊默默吐了两个字。“当年修罗阁解决大彩国北域势力时,莫家庄出了一点力。没想到残留的人还在折腾。”
展渊说的,自然是风无痕和蒋三里假装起内讧,收拾了刀家,又灭了北域黎家的事,当时莫家庄还趁乱“偷”了四箱芥根。
“那人是来偷密信的,想必希望以此要挟朝凤国和羽龙族,从中牟利。”展渊说。
莲生点点头,是啊,蚂蚱临死前还要蹦跶几下,这说明这帮人真的穷途末路了,蒋三里那边也真的快成了。
“那现在怎么办?”莲生问。
“他们躲在暗处,我们一直堤防,费时费力,如果能将他们引出来,风组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少主愿不愿意做。”莲生拉着展渊道。
莫恬出了地道,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书房里坐了一会,直到听到两人争吵的声音。
“我不能拿她涉险,今天带她来已经是极限了。”这是哥哥的声音。
“北域余党狡猾,如果不铤而走险,他们不会现身的。我也不想让她陷入险境,但不是有风组吗?白组也会帮忙。而且我们计划得好,就不用担心。”莲生在争辩着什么。
“换个方法吧。”
“少主,这是最快,也最见效的方法,甚至还是最安全的。她不在府内,余党也不会来找她。”
接下来是沉默,直到莲生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丫头不是第一次遭遇险情了,每次她都处理得很好,我很相信她。她是莫家庄的一份子,不能总把人养在温室里。”
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出了楼梯,看见莫恬还在,都愣住了。
“怎么没回去?”展渊问。
“回去也是胡思乱想。”莫恬上前挽着哥哥的胳膊,“你们在聊什么?”
莲生没回答,只是带着询问的眼神盯着展渊看。
展渊的眉皱了皱,似在思考什么,对上了她亮晶晶的眼睛,终是叹了口气,点点头。
莲生倏地笑了,搂过她的肩,笑嘻嘻说道:“今晚早点睡,明天有聚会。”
待送莫恬回房间后,莲生就离开了。
晚上,展渊陪着莫恬睡觉时,发现她有点黏人。往常她有点嫌弃他抱着她,今晚却主动搂着他,一条腿跨在他腰上,还不停地绕他的手指玩。
展渊单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要了?”
莫恬摇摇头,却将头埋在他颈窝里更深处。
“看到今天这些,害怕了?”展渊轻抚她的背,安慰道。
依然摇头。
“我没害怕。”
看到哥哥和莲生的另一面,她并不意外,也明白正是这种残忍换来了自己的安生。
所以她忍住了强烈的不适,安静地看着,不让自己置身事外。
“我只是担心无痕哥。”她喃喃道。
“他不会有事的。”展渊凑近亲了亲她的脸颊,哄着她睡下。
第二日,莫恬正要吃午膳,莲生突然来访。“快别吃了,今天的集会你是主角,赶紧打扮一下跟我走。”
莫恬被迫放下筷子,被虾米推着送到梳妆台前。
收拾头发的空档,她满脸疑问地问:“我在君临城不受待见,哪家办了赏花宴都不邀请我,莫家举办宴会也没人来,你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
莲生一边帮她选腮红一边说:“我人脉广,今天保证让那些夫人小姐嫉妒死。”
莫恬对这些事并不在意,待在家里还乐得轻松,咋一听要当女主人,有些紧张。
眼下快到清明节了,各家都在召办踏青赏花宴,一方面扩充交际,另一方面为自家孩子寻摸对象,可谓大型相亲会。
莫家小姐年龄大了,中间又不明不白地失踪过,恐怕不清白了,所以大户人家都不带她玩。
也有人家打着展渊的主意,想通过莫恬套近乎,一概被展渊拒绝了,所以莫家彻底无人问津了。
马车徐徐驶向君临城,最终停在了运河流域在城内的最上游,这里是全城风景最好的地方,春天来的暖流染得柳绿花红,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河边建了一处宽敞的空台,平常是戏班子唱戏的地方,因为临水,还能玩曲水流觞,也是文人墨客的心头好。到了踏青时期,就是大户人家必争之地,谁家能在这里办一场,能吹一年。
空台子已经满满当当摆上了桌椅茶饮,水果零食,不远处还有人在烤肉,肉香四溢,吸引不少人看热闹。
“这是你准备的?这也太迅速了!”莫恬感慨。
“风雨欲来堂天天都在办酒会,关键时刻自然拿得出手。你要是看到那些没订下来场地的人家的脸色,那才叫精彩。”莲生处处透露着得意。
莫恬摸摸脖子,预感以后莫家庄更没朋友了。
能在这里办赏花宴,就不怕没人来,莫恬倒不担心冷场,不过在看到等候着她的众人时,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热。
“田七,我好想你!”
台中挤满了美男子,站在最前面的是银月,他一见莫恬就奔过来,给了个熊抱。
“银月!你长高了,变帅了。”莫恬也激动得不行。
“还说我,你也太让人担心了,一声不响跑了,还生病了,急死人了。”
莫恬一个劲地道歉,正叙旧着,人群中有人喊了她一声。
“七丫头,你个没良心的,赶紧过来让我看看。”
“金掌柜!掌柜掌柜!”
莫恬撇下银月,又去拥抱金焕。
“掌柜对不起,我骗了你……”
“丫头没事就好,以后不能再这样了。”金焕难得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见过莫小姐。”
莫恬转头望去,星灿正冲她微微笑着,庄重地行了一个礼。他身后有些熟面孔,也有年轻的新人,那些新人都好奇地探出脑袋,想看看传说中的莫家小姐究竟长什么样。
“都坐下说话吧。”莲生牵着莫恬,坐在正中央的矮桌前。“肉还要一会才能烤好,先吃点水果。”
待莲生在她左手边坐下,莫恬才看清右手边的男子,清冷的眼神似乎不带一点情绪望着她,却是透着风情万种。
“雾清?”
“莫小姐还记得我,真是荣幸。”雾清熟练地为她倒上果茶,细长的手指捏着杯底,动作流畅地递到她手上。
“当日做了些令人不齿的事,还望莫小姐见谅。”他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行了个酒礼,然后一饮而尽。
下巴扬起,他的脖子和喉结连成一道好看的弧线,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愣是让莫恬都看呆了。
一旁的莲生瞥了她一眼,两指挑起一颗葡萄,细细地剥了皮,汁水渗出,染得他手指水润润的。
“吃颗葡萄吧。”
莫恬回过神,还不太习惯有人帮她给葡萄剥皮,正想伸手接过,却见莲生轻轻叼了果子,接着腰部一紧,那颗葡萄就被男人塞进了嘴里。末了,他还伸出舌头吸了吸她的。
莫恬脸瞬间红了,她含着葡萄,悄悄抬眼看其他人,公子们都见怪不怪,开始商量按照什么顺序表演才艺。
雾清掩嘴轻笑,仍是照顾着莫恬的饮食。
台子热闹起来,公子们都是见惯这种场面的,开着恰到好处的玩笑,表演着令人欢心的节目,逗得莫恬渐渐放松下来。
不远处,金焕瞄了瞄身边的展渊,不见他有愠色才放下心来。
“皇后收到密信了,托我传话,此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这是自然,但也希望沈皇后谨言慎行,与外国密谋的事不要再做了。华嘉公主已经成亲,以后孩子的事,还不知会不会暴露,这也够她担惊受怕的了。”
金焕点点头。其实此前沈皇后有让莲生做公主男宠的想法,毕竟她是公主,婚后纳小,裴家也没办法。
沈皇后的想法很现实,一方面自家女儿喜欢一个公子,讨来就是,有何不可?另一方面也是想牵制风雨欲来堂。
金焕一百个不愿意,他不希望沈卿错得太远,也不想莲生和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两人一直僵持着,直到他打探到华嘉公主的荒唐事,才以此为条件,驳了沈卿。
“大彩国的事情,你能解决吗?”金焕问。”
“如此动静,应当能引起他们注意,只是不好意思,这两天都要麻烦金掌柜了。”展渊转头露出商人特有的笑容。
金焕恼得牙痒痒,虽说大部分公子们到晚膳前才上工,但召集了店里现任头牌、前任头牌,还有一众摇钱树,来给莫家捧场,也是劳神伤财了。
恼虽恼,第二日,第三日,连续好几日,莫家都大张旗鼓地办酒宴。没两天,整个君临城都知道,莫家能请来整个风雨欲来堂的公子。不少小姐不顾家里禁令,也赶来凑热闹,一时间,莫家成了交际圈的香饽饽。
“恬恬姐,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莫姑娘,府上新到了春茶,欢迎赏脸来品尝。”
“恬妹妹,下次我们相约一起去风雨欲来堂如何?我介绍我的公子给你看看。”
莫恬左右应付着不太熟的新朋友,向莲生投去求救的信号。
莲生装作没看见,正待看好戏,星灿公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上
我的手机00:07:25
之七十六吻我一下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六吻我一下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六 吻我一下
连续好几天的踏青宴终于结束了,莫恬松了口气,这几天她葡萄吃腻了,果汁快喝吐了,整天身边美男如云也激不起她心中半点波澜,纵使莲生色情地给她喂水,她也能脸不红心不跳。
想必,她现在也和经常光临风雨欲来堂的女人们一样了,之前只是脸皮太薄。
莫恬听闻,就在她出门寻欢作乐时,有人摸到了莫家庄,把哥哥的房间、书房、前堂,还有她的房间都翻了个底儿朝天,但她知道,那封密信早就通过她的手,悄悄递给了莲生,然后秘密放到风雨欲来堂了。
可能现在这封信已经送往皇宫了。
但是风组又故意放出消息,说展渊把信藏在了私宅。
“他们会来吗?”
“会的。虽然这消息经不起推敲,但他们急了,不得不铤而走险。”
前日,莫恬在踏青宴上问莲生,得知哥哥已经在私宅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北域黎氏,这几日的高调就是为了刺激黎氏丧失理智,赶紧行动。
“这几日你就好好待在莫家庄,风组被调去了私宅,白组会来保护你,谁来找你都不要出门。”莲生叮嘱道。
莫恬点点头,从此以后便和虾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了维持假象,展渊也去了私宅,以示重视。
虽然莫恬依然能看到护卫们练功的热闹景象,可终究不是熟悉的人,她还是生了出些寂寞感。直到看到风大帅也在莫家庄,才觉得不是那么慌乱无章了。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几日,清明节后的七曜,莫山罕见地下起了大雨,按理说清明后不会有这么大的雨。
这场雨让莫恬心烦意乱,下午哥哥明明传信回来说,北域黎氏本就被蒋三里打得七零八落,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次进攻也是毫无章法,结果被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哥哥他们打算回莫家庄,算了算脚程,早该到了。
风大帅静静立在庭院中,他抱着剑,一动不动。
倏地,他敏锐地察觉到在嘈杂的雨声中,有一丝不寻常的声响。他用口哨暗号联系白劲松,却无人回应。
他直觉情况有点不对劲,忙转身冲向莫恬房间。
莫恬和虾米正在绣帕子,猛一见风大帅,都吓了一跳。
“跟着我,去密道。”
莫恬啥也不敢问,丢了针线,便拉着虾米往外走。
三人行至长廊拐角时,突然从暗处冲出一个人影,直直撞在风大帅身上。他扶正了人影,发现竟然是白劲松。
白劲松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他拉着风大帅,气息虚弱。
“别……别去书房,有人在那里。”
风大帅眉头紧皱,望了望书房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情况不明。
“你和他们交手了?为何一开始不用暗号通知我?”
“他们动静小……等我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其他人呢?”
白劲松摇摇头。
莫恬见了血,有些慌了,她为难地望着风大帅。白劲松是白组的头,如果连他都受了伤,白组的人恐怕都凶多吉少。
“柴房离这不远,里面还有止血药,你能坚持到那里吗?”风大帅突然问白劲松。
白劲松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风大帅撇下白劲松,拉着莫恬和虾米离开长廊,一转弯,朝着风组休息的地方去。
“不带上白大哥吗?他受伤了。”
“现在他是敌是友不好说,保险起见,我们离他远一点。”风大帅沉着声音说。
莫恬顿了顿,他怀疑白大哥是细作?
她认识白劲松一年多了,以前在风雨欲来堂时,他对她挺好的,也尽心帮衬着掌柜和莲生,如果他叛变了,莲生该多伤心。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好说,她亲自将密信交给莲生,掌柜和沈卿取得联系时并没有让白组插手,也就是说,白组确实不知道密信已经被转移出去了,那么下午行动的成功,也不能替白劲松洗清嫌疑。
刚安顿好两个姑娘,风大帅就听到屋顶上有脚步声,他用眼神示意她们躲进衣柜,来的人至少有五个,他无法分心保护她们。
莫恬慌忙拽着虾米,拉开最近的衣柜的柜门,将她塞进去后,发现这个衣柜藏不下两个人,便对虾米说:“不喊你就别出来,我去旁边的柜子。”
虾米想让小姐先躲,可是莫恬已经抢先关上了柜门,情况紧急,她不好拖累大家,只好乖乖禁声,藏好自己。
莫恬刚选中了一个衣柜,就被头顶巨大的响声吓了一跳。几个黑衣人用火药炸飞了屋顶的砖瓦,还有人拿着一把巨大的石锤,硬生生将房顶砸出了一个洞。
最先跳下来的黑衣人被风大帅缠住,但他明显不是大帅的对手,没两下就被打趴下了。然而黑衣人像蝗虫一般,团团将他围住。
黑衣人眼见渐落下风,其中一人突然掏出一颗绿色丸子,甩在地上,一股绿烟瞬间充斥鼻间。
“快捂住鼻子!”
莫恬窝在角落,用袖子挡住口鼻,但还是闻到了一丝丝辣辣的味道,不像辣椒,但非常刺激,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还流出了眼泪。
“这有个女的!”黑衣人找到了虾米。
“不用管她,杀莫家小姐。”另一个黑衣人说。
两个黑衣人也发现了莫恬,杀意升起。
虾米见情况不妙,连忙抱住黑衣人的腰,试图拦着他:“小姐快跑!”
然而她那点力量根本拖不住敌人,黑衣人不耐烦地揪住她的领子,单手将她摔到墙上,虾米就被撞晕过去了。
莫恬吓得魂飞魄散,身边只有一矮凳,她只好抓过来防身。
好在风大帅已经挨过了不适感,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纠缠他的黑衣人,那两个逼近莫恬的敌人也被他一剑穿喉。
“小姐可有受伤?”风大帅紧张地问。
“我没事,你呢?”
风大帅摇摇头。
看着满地的黑衣人,莫恬小心翼翼地踩着空隙跨过他们。虾米仍瘫倒在墙边,莫恬慢慢扶起她,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是温热的,便松了一口气。
“他们要杀我,究竟是什么人?”莫恬问。
“肯定是黎家人,芥根只有黎氏有,但他们的货早就被蒋三里接手了,没想到还暗藏了一些,是我们大意了。”
若不是这东西,当初莫家庄也不会输得那么惨,老爷和夫人也不会走。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是继续待在这还是出去?”
“外面情况不明,我们这里动静这么大,白组的人也没出现,现在出去可能更危险。我已经给少主送了信,只是要委屈小姐在这房间待上片刻。”
莫恬点点头。
风大帅开始检查地上的尸体,没死透的就补一刀。
满屋的血腥气熏得莫恬头晕想吐,但风大帅都在努力善后,她也不能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于是努力作出一副清醒的样子。
莫恬左看右看,突然发现风大帅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手指动了动,眼疾手快,她抓起矮凳,一个箭步冲上去,冲着他的脖子,狠狠抡了下去。
谁知莫恬并没有打中要害,黑衣人异常顽强,即便身子爬不起来,也能用力抓住她的脚脖子往后带,莫恬始料未及,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倒在风大帅身上。
更糟糕的是,这给了另一个黑衣人机会,或许他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着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给莫恬一刀。
被莫恬压住的风大帅行动慢了一分,眼看着刀尖就要刺穿莫恬,他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揽着她的腰,一个翻转,将她压在了身下。
莫恬趴了个大马猴,胳膊肘子直接磕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然而这还不是最痛的,她突然感觉背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好像身体都被分成了两半,四肢都麻痹了。
眼前浮现了许多小黑点,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上的重量消失,风大帅歪歪地倒在一边。
莫恬转头,差点哭出声来,只见一把剑直直穿透了他的胸口,血流如注。想必他刚才挡在自己身上,但对方力道太大,刺穿了风大帅,又伤了她。
现在那个黑衣人已经死了,他的腰部横插了一把剑。
莫恬顾不得背上的痛,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怎么办?这刀能不能拔出来?”她急切地问风大帅。
风大帅体力耗尽,气息虚无,身体已经被穿透了,心肺尽损,这剑,拔不拔都那样了。
“有人吗?这里有人受伤了,快来人!”莫恬顾不得其他,冲着门外大喊。
头一次见熟悉的人受如此重的伤,莫恬红着眼眶,带着哭腔问:“怎么办?疼不疼啊?”
“呵……小姐,吻我一下……就不痛了……”
莫恬愣住,过往两人相处的细节浮现在眼前,他护着她,他纵容她,他低调又温柔地守着她。
原来是这样啊……她明白了。
泪如雨下,莫恬吞下哽咽,慢慢凑近,眼睫毛抖了抖,在他已无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
“果然……不疼了……”
莫恬呜呜哭着,眼睁睁地看着他垂下头,没了生息。
“大帅!风大帅……你撑着,我去找人帮忙。”
莫恬明明腿软,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挪到了门口。外面还在下雨,她冲着雨帘哭喊:“有人吗?快来人!”
也不知喊了多久,终于在雨中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她欣喜地迎上去,打头的竟然是风无痕,后面跟着风萧影、风秋林几个人。
“无痕,大帅受伤了,在里面,你去看看!”
风无痕赶紧进房,可是一见风大帅的样子,就知情况不好。
他摸了摸风大帅的脖子,脉搏全无。这不是普通的皮肉伤,他伤得太重,即便马上就医,也是华佗在世难回春。
“无痕哥,快叫大夫来。”莫恬说。
风无痕叹口气,轻轻地盖上了他半睁的双眼,冲其他人摇了摇头。
即便早知凶多吉少,莫恬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可风无痕表态了,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
伤心、绝望、愤怒,再加上后背剧烈的疼痛,莫恬终于撑不住了,两腿一软,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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