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砖中间所存在的空隙,则以切碎的人头的碎骨碎肉来填满,有些碎肉上还挂着几缕女人的长发,有些缝隙非常小,竟然用人眼球去堵。
空洞惨白的眼珠,余慧远远望去那是无比瘆人。
整面尸墙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气,缝隙间不时有鲜血流出,浓重的血腥味使得整个空间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霉气、死气、丧气、哀气、怨气……各种消极气运在尸墙中滋长出来!
“这是邪术啊,硬生生杀人炼气!”系统的语调也变得无比凝重道。“余慧,此地不毁,愧对先辈啊!”
“我气运门中人乃是行事光明磊落,走的是坦坦途途的大道,遇坏气则化,遇好气则助!气运门的人始终谨记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用此极端手段!我们遇坏气则收,反而也在弘扬天地正气!此举有损阴德,有违天道,实乃魔道手段!”
余慧凝重点点头。“毁了这里吧!这些人特么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变态迟早我得铲除了他们!”
尸墙虽然数量众多,但是所有的尸砖都未腐烂,不知是什么原因,依然保持着刚刚死亡时的新鲜。
余慧产生了一种错觉,甚至觉得尸体断口处的肉还在疼得跳动。
他远远望着,只有深深的同情。
他记得在自己那个世界,近古时代,像岛国、日不落、得意志……都有邪派存在,且行事十分诡秘。
但这些宗教无一例外地进行杀人祭祀活动,文化背景的不同,杀人的方式也各异。
印度是需要高僧的鲜血,岛国是进行五马分尸,欧洲则是用铜棺刺身体的铁处女。
人类在残杀自己同类的时候,都有超高的想像力和创造力,而且都能找到很好的借口。
祭祀——披着神圣外衣的血腥行为。
在古印度婆罗门教中,为了不让梵天的梦境受到干扰,教中会派七名僧侣进行苦行修业,十六年之后,他们回到寺院,选出最杰出的一个苦行僧,用锋利的贝壳,一点点挖净他的血肉骨髓,用高僧的血肉和佛法祭祀,这种方式就称为放神,其意为释放元神的意思。
欧洲方面,则同故事中描述的形式差不多,由圣女的鲜血,以及罪人的尸体砌墙来祭祀。
这特么就是一群神经病啊!
“咦?忘川之水,黄泉之流?”系统望向地底的深坑,突然皱眉。
“你丫的吓我啊,还黄泉忘川的。”余慧道。
“你自己看。”系统道。
忘川,黄泉,幽冥之境!
余慧看到地底中心坑下有个小小池塘,黑色幽水流动,仿佛有潺潺水声响起。
这水有问题啊,他远远就感受到了,仿佛有一股光寒渗入灵魂的力量!
这就是冥水么?
“要真是冥水的话方圆百里毫无生机了?”系统道。“不过是有大能取了那么一丁点稀释成湖,现在只剩下冥水威能千万分之一,不过也不是普通武者可以轻视的。”
也是啊。
“那老头怎么对付?”余慧问道。
冥湖旁边就坐镇了一名老者,余慧看不出他实力的深浅,但是隐隐感觉这就是一头蛰伏着的猛兽!
能在这雷家地底之下,最机密最中枢之地负责镇守的人,用屁股想想他的实力吧。
不是针对在座的各位啊,余慧觉得自己就是一辣鸡!
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小鸡崽跑到狼群虎穴夺宝了,要死了。
“再等等,等着!”系统这个时候倒是不着急道。
余慧没等多久,这就等到了系统想要等来的人。
一道身影也跟余慧一样不知道从各处何地穿入,然后一个恭谨到极点的声音道:“老祖宗,这便是今天的九百具尸体,已然全数交齐了。您老还有什么指示?若有不足的,晚辈即刻着手安排!”
“嗯……这次干得不错。”那老者阴森森的声音满意的道:“只有一点,千万不要忘记了,明日最少需要一千五百尸体!一定要新鲜的尸体,决计不能出现砒漏,千万不要误了大事。”
这尼玛玩这么大!
余慧惊愕,贴着洞壁上方悄悄滑了过去想要看清一点。
只见下方在冥湖旁边在高高的石台上,一个浑身上下皮包骨头骷髅也似地老头,在石台上面坐着,手中拿着一只奇形怪状的长形物事,在那老头面前,却有一尊通体乌黑的炉鼎,炉鼎之中,不断有淡淡的黑雾飘逸起?
四面八方里尸墙的黑气、煞气、怨气等和冥湖下面的死气、阴气都一齐涌了上来,灌入鼎炉之中。
“还要借助气具,这算是最基础的渡气术入门了。”系统嗤笑道。“小子,把这里的气运全给收了,足够你练制一道气兵了!”
“哦,好。”
望气术,渡气术,气兵术!
所谓望气术,就是修炼双目,便可以看到各种“气”,是基础神通,不可或缺。
渡气术,则是把各种外散的“气”引到体内储藏起来,甚至把别人的气运抢掠偷了过来。
气兵术,顾名思义,就是把储藏的“气”凝炼成兵器使用,攻击敌人。
气运门的基础篇:望气术,渡气术和气兵术,系统开始教授余慧后面两项!
“是……啊不……老祖宗。”那声音似乎有些害怕,尽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意味,几经思量,才嗫嚅着道:“本家附近的人已经杀得差不多了……若是再这么大批量杀戮下去,恐怕会有有心人介入,事实上,现在已经有洛家、张家等附近几个寨子的人在查失踪人口的下落……若是再这么下去,小的恐怕……迟早会被发现的!”
“你小子怕什么?认什么怂?”那阴森森的声音很不满,道:“只要手脚干净,莫说杀个几百人,就算是几千人又算什么?这些个不外都是些蝼蚁一般的平民百姓,有谁会真正在乎?若是这里的人头实在不够,可以去外面下手嘛。多多益善……”
顿了顿,又道。“莫要坏了我们的大计!”
余慧听着汗颜,那是大.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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