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噗!
不知道韩馥听了这句话会有什么表情,总之,袁泽听了,心中真有一种后悔当初把你射墙上的感觉。
真他妈的坑爹。
袁绍是什么人?
极度缺钱的人!
当初在河内的时候,就因为缺钱,差点没把河内的世家们逼死,名门望族司马家因此元气大伤。
此时虽然接管了冀州,但钱这种东西,该缺的还是缺,甚至缺口更大了。
从渤海那个小地方,接管冀州这个大地方,用钱的地方怎么会少?
虽然冀州很大,但袁绍还没有消化干净,现在以及未来有一段时间都会处于用钱大于花钱的地步。
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像韩家这种钱多无权无势的家族。
简直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高干微微眯了眯双眼。
作为袁绍的外甥,亲手操作了韩馥出让冀州一事的男人,他心中所想的自然是要让袁绍安稳的掌握整个冀州,决不让韩家有任何复辟的机会。
否则他的地位就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所以有的时候,他要比任何人都容不得韩家的存在。
“韩大公子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高干无话可说,袁司庖,关门歇业吧,跟我去将军那里,至于韩公子,请回吧。”高干说道。
袁泽松了一口气,用默哀的眼神看了眼韩风。
估计从今以后,这小子没机会来砸店吧,悲催的事情从这里开始。
不过有的时候人傻是无药可救的,韩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居然还是一副吊吊的样子,在高干面前挺胸抬头道:“高将军,你就这么带他走了,那我这里不给我一个交代吗?”
“什么交代?”高干疑惑。
韩风居然做出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道:“这小子开店怠慢了我,难道不给我一个说法?”
高干一听,既然是为难袁泽,那关我什么事,于是默不作声。
袁泽知道高干没安好心,不过只要紧紧抱住袁绍大腿,在这邺城之中,就没人能给自己难堪,于是咳嗽一声,郑重其事的道:“我作为将军司庖,给谁做菜难道还要经过韩家的同意吗?”
这话说的,简直无懈可击。
韩风能怎么反驳,高干能怎么反驳?
难道说韩家有权利要求袁泽这个将军司庖给别人做菜吗?这是袁绍才该享有的权利。
韩馥让出冀州还没多久,冀州的袁韩之争在民间依旧存在着,在这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高干必须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
当即冷冷一笑,道:“韩公子,不知你想要的说法究竟是什么?”
“很简单,既然高将军问了,那我也就顺势下个台阶,只要袁司庖能过的了我这两名侍卫三招,今日之事,韩某人就此作罢。”韩风说着,一摇折扇,风度翩翩。
高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寒芒一闪。
韩风只听一声刀剑铮鸣,随后就见两个人头冲天而起,鲜血如雨滴一样潇然落下。
扑通!
两具无头死尸应声倒地,正是韩风那两名护卫。
“袁司庖,去过那三招吧。”高干收回染血的利剑冷冷的说道。
虽然他和袁泽有矛盾,但是将军司庖怎么能被韩家的人折辱,要是他不在,那么别人无话可说。
但是他人就在旁边,若是不管这件事,很容易被人乱扣帽子。
所以高干果断拿出军人的果断来,一刀两断,简单暴力的处理此事。
谈笑之间,两颗人头落地。
震撼!
无比的震撼!
就连袁泽一时间都吓的不敢说话,更别说腿抖的如筛糠的韩风了。
这小子还当自己是那个冀州第一的韩大公子吗?
周边的食客都不禁摇了摇头,韩家已经不复往昔了,如果低调一点,或许还能在这乱世之中求得生存的机会。
但如果像韩风这样作死的话,那就是真的没得救了。
“一招,两招,三招。”高干大声报着数字,谁都知道,死人是没办法和袁泽这个活人过招的,同样,一个死人就算他再厉害,给他一百招的机会,也奈何不了袁泽。
这是血淋淋的现实。
“三招已过,韩公子若是没有疑问的话,袁司庖就由我带走了。”高干冷冷的说道,回应他的是扑通一声,韩风终于受不了了,双脚发软的瘫软在地,裤裆里流出一股恶臭腥黄的液体。
冷淡的瞥了眼韩风,高干把手一挥,便带着袁泽前往邺城郡府。
无奈的上了马车,袁泽只有耸耸肩,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不认清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屈辱,那就只有自己忍下了。
相信今天过后,再给韩风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再来天下一品轩了,毕竟在这个门口会有他无比伤心惨痛的回忆。
只不过,在天下一品轩的门口干这种事,会不会变凶宅啊。
袁泽很担心,不过还好,当时高干来的时候,牛逼轰轰的韩风带人走向路当中,高干动手毫无征兆,毫不留情,最终的结局是,两颗人头落在的不是天下一品轩这一边,而是靠近审家酒肆的那边。
啧啧,真不知道审家知道后会有什么感觉。
收回发散的心思,将注意力再度集中起来,袁泽觉得此时的高干与河内的高干比起来,有很大的不同。
不是地位上出现了不同,而是气质上,为人处世上,以及思考的方式上。
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高干要比之前的成长了许多。
历史上的高干,虽然眼光比较差,但是他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建安十年的时候,高干叛曹,曹操派乐进、李典率军征讨,乐、李二将虽然连斩斩首,但高干顽强固守,最终李典乐进功亏一篑。
直到建安十一年的正月,曹操亲征壶关,高干这才无奈弃关而走,不过依旧和占尽优势的曹操周转许久,最终败于命中宿敌钟繇,身死他乡。
袁泽别的不知道,不过孤军防守壶关,独战曹操大军七,八个月的才能,绝对是河内时期的高干所不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