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炉子里面放了几片晒干的树叶，老婆婆侧头对上龙影璇的目光。
    “你是女儿身？”
    她有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
    龙影璇蹙了蹙眉，点点头。
    “嗯。”
    但她也只是承认，没有解释太多，“老婆婆该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吧？”
    老婆婆收回视线，摇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
    龙影璇微微扬起嘴角，索性坐在地上。
    她曲起双腿，用放在双腿上的双手，托着小脑袋，看着老婆婆。
    “对了，老婆婆，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们不是进来打扫？”
    龙影璇还是有信心，老人家没将她的身份看出来。
    “我这儿已经好多年没人来了，呵呵……”老人家笑了起来。
    她确实在笑，但，龙影璇就连她是真的愉悦，还是觉得可悲也看不出来。
    老婆婆看起来如此孤单，该也不会太愉悦。
    “那是为何？”
    龙影璇眨了眨眸，轻声问道。
    “为何？”
    老婆婆侧头看了她一眼，又拾起几片干树叶放进炉子。
    有了几片树叶的加入，快熄灭的火苗又燃烧起来。
    “难道小丫头进来之时，没人跟你说这里很脏，我是有晦气之人？”
    老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
    龙影璇点点头，“听说了，不过我不相信这些。”
    “而且，老婆婆这般和善，怎么会是有晦气之人？”
    “呵呵呵……”老婆婆又很自然地看了龙影璇一眼，“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真会说话。”
    “说吧，你进来有什么目的？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打扫，那你们可以出去了。”
    “你们也看得到吧，我这儿没什么需要打扫的。”
    “而且，你们口中的老爷已经很久不来了，你们哪怕没做任何事情便去领了赏钱，也没人会说什么。”
    龙影璇看着老婆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潜意识，她不想骗她，可她真的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目的。
    “老婆婆，我还能留下来一会儿吗？”
    抿了抿唇，她轻声问道。
    “这地方本不该是我的，谁都可以留。”
    老婆婆再放进去几片干叶子进去，神色并没多大的改变。
    龙影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希望从她口中得知多点事情。
    可她没想到，整整一刻钟过去，自己不问，老婆婆就真的不说话了。
    敛了敛神，她凑过去帮老婆婆多往炉子中放叶子。
    “老婆婆，你为何不用干材，一般人烧水不是都用干材的吗？
    用叶子要多久才能将水烧干？”
    “我并不急着喝，用什么都一样。”
    老婆婆慈祥的声音响起。
    “小丫头，你有话要问便问吧，不过，我不一定能帮忙，我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老太婆啊。”
    话语刚落，老婆婆自嘲般地笑了笑。
    龙影璇再次坐落，摇摇头。
    “我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来，只是觉得这儿挺提别的。”
    “老婆婆别介意，我说得并非你这儿，我指的是整个宫殿，都有些奇怪。”
    老婆婆看了龙影璇一眼，仅丢出了四个字：“有话直说。”
    龙影璇看着眼前的老人家，真有些看不明白。
    她看不透的，该是人吧？
    可乌信哲为何会留一个老婆婆，而且还是这般特别的老婆婆在府上？
    “我所说的事情事关很多人的性命，老婆婆，我能相信你吗？”
    “呵呵……这般严重？”
    老婆婆对上龙影璇目光，嘴角含笑。
    龙影璇蹙了蹙眉，点点头。
    “就是这么严重，所以，老婆婆，我能相信你吗？”
    “说吧，我不会与任何人说起今日见到你的事情，不过，我不觉得自己能帮到什么忙。”
    老婆婆摇摇头，终于收起脸上的笑意，浅叹了一口气。
    龙影璇实在是看不明白眼前的老人家，可以说完全看不懂。
    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老婆婆，你与乌信哲是什么关系？
    为何会住在这里？”
    老婆婆再抬眸的时候，嘴角又恢复了笑容。
    “噢，这关系会与许多人的性命有关？”
    她看着龙影璇，一脸慈祥，也十分从容。
    龙影璇抿了抿唇，点点头。
    “也许，有关。”
    老婆婆微微勾了勾唇，收回视线，继续往炉子中往了几片树叶。
    “呵呵呵……我是他的亲娘，你相信吗？”
    “亲娘？”
    龙影璇瞪大双眸，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接受下来，点点头，“我相信。”
    “你真的相信？”
    老婆婆微微勾了勾唇。
    四目相对，龙影璇点点头：“嗯，为何不相信？”
    老婆婆含笑摇摇头：“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居然相信？”
    “你说的，我都相信。”
    龙影璇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那老婆婆能说说，你为何会在这儿吗？”
    “乌信哲也不是经常回来，可听闻你却一直住在这里。”
    “我是一个已死之人，早就被人遗忘了。”
    老婆婆含笑道。
    看着她带着哀伤的微笑，龙影璇眨了眨眸，一时之间接不上话。
    老婆婆浅笑了声，继续往炉子放干树叶。
    “小丫头，害怕了吧？
    害怕了就对了，走吧，这儿不适合你来。”
    “你救不了他们的，没有人能救得了啊，你们都是好人，回家吧，事情总会有结束的一日，你们走吧。”
    龙影璇抬眸看看笑天，视线又落回到老婆婆身上。
    “老婆婆的意思是，你也知道你的儿子在害人？
    我知道你不是死人，是活生生的人，你别骗我了。”
    “我来了，就不想空手而回，在即将到来的明天，又要死一批年轻女子了，老婆婆不也想救她们吗？”
    “若你真的这么想，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真的不怕，也不会现在走。”
    老婆婆没想到小小姑娘居然不害怕她的话，再次对上龙影璇的目光，她惊愣了好一会儿。
    但，最终，她还是摇摇头。
    “你小小年纪，斗不过她的，走吧，只要别被她抓了就好。”
    “老婆婆说的她，是指狐妖吗？
    九尾狐，是不是？”
    龙影璇皱了皱眉。
    “不瞒你说，我此次来，也是为了这只妖，老婆婆你别担心！我会抓妖除魔之术，不怕鬼魔，也不怕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