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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该听到的不要听

    一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充斥着消毒药水的房间,大概是医院吧。

    整个脑袋发涨得要裂开,手上也连着吊瓶的运输管,药水慢慢地滴着。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很可怕,只有我自己呆在床上。

    这是我在杭州的第二天早晨,大概吧。

    我撑着身子起来,甩了甩头,使劲回忆着昏过去前听到的话,简直荒唐得不能相信。

    可是如果我没听到就好了……

    二

    【时间:出发前往杭州当天清晨5:34,距出发时间还有一小时三十六分钟

    地点:上海小区,6幢2502号房

    人物:白郎,宗政旸颉,狄仁偈,张渠,我

    任务:出发前往车站】

    长老会昨天貌似没有在小区里久留,今天一大早起来,就连6幢单元门前的两个黑衣“蜀黍”也撤走了,应该是白家放行了。

    呃……如果把我又上下爬了25层楼这件事先忽略不讲,一切还是蛮顺利的,看来,长老会动作没我们快。

    “你不怕长老会追杀到杭州?”我直接瘫坐在白郎家的沙发上,一边看着他们收拾行李,一边问宗政旸颉。

    那厮一边怪白郎昨天不先收拾好行李,一边回答我:“长老会的花灵很少离开上海,没到必要的时候,那堆老头子的部队是不会出兵的。我经常跟他们捉迷藏,这次应该也没必要吧?上次我一跨过市界,他们就怂了。”

    “呵呵,如果他们真的是这么容易就怂了,为什么昨天拿着那什么来找你?什么来着……神经藤?”

    “是神树藤,小心长老会听到,先把你给处理了。”白郎果然也听过这东西。

    宗政旸颉无奈地耸耸肩,道:“走一步算一步喽。”

    “ok,走吧。”狄仁偈拍了拍白郎的旅行袋,招呼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时间:出发前往杭州当天清晨5:50,距出发时间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

    地点:前往车站的路上,白郎车内

    人物:白郎,宗政旸颉,狄仁偈,张渠,我,以及偶遇的一个熊孩子

    任务:安全到达车站】

    果然,开着一辆拥有白痴车牌的车上路,再怎么普通的车也会上头条。

    和上次的情况一样,在“2b945”的光环照耀下,周围人民群众的眼神显得无比炽热。

    这次是白郎开车,宗政旸颉硬要坐中间,貌似被上次那个大嗓门的孩子弄晕了,生怕这次又有个孩子隔着车窗,朝他喊“2b”。

    于是我无辜地被挤在了左后方。

    我觉得左后方真的是车子的“风水宝地”,这次又有一个孩子盯着我们的车牌,不过这次的孩子比上次的年纪要大些,嗓门也没那么大,倒不如说,他根本没讲话。

    我有些惊恐地望着他,最怕这种不说话,然后在你背后默默捅刀的人了。

    那孩子也看到了我的模样,只是打量了一会儿,目光又转移到了车牌上。接着……他无声地拿起了手机,之后我只听到了“咔嚓”一声。

    我要代表广大拥有白痴车牌的车主,好好教育一下他的爸爸妈妈——这么小的孩子给他买什么手机啊!

    【时间:出发前往杭州当天清晨6:40,距出发时间还有三十分钟

    地点:动车站检票口

    人物:白郎,宗政旸颉,狄仁偈,张渠,我,检票叔叔

    任务:检票成功,准备出发】

    “我们坐哪趟动车?”我真心觉得不了解一下相关问题,我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虽然这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刚说完,检票叔叔就惊讶地望了我一眼,又瞄了几下宗政旸颉等人,似乎无法理解这种组合的目的。现在的我们,就好像,他们四个是人贩子,而我是毫不知情的小女孩,待会儿到达目的地,吃顿饭,就要被卖了。如此情况……

    宗政旸颉并没有理会检票叔叔的眼光,把车票塞进了检票机里,道:“d5601次,这一班到南京,我们中站下车,到杭州,浙江的店长会来接我们。”

    “浙江的店长?贝婵吗?”我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张渠的弟弟也在杭州了,他昨天和长老会斗智斗勇后就出发了。今天应该也会到车站接我们。”

    听着宗政旸颉无厘头的回答,检票叔叔更加确信了脑袋里的想入非非,用眼神提醒着我小心“邪恶势力”。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他们都检完票后,一起在线外等着动车。

    “什么时候出发啊?”我盯着其它线外头低低的人们,有些无聊地随口一问。

    狄仁偈真的比他们有良心多了,只有他理我:“7:10发车。”

    “那什么时候到站啊?”既然有应话的,我就多问几句。

    “8:32到站,将近一个半小时吧。”他向上提了提行李。

    “呼——”动车入站。

    三

    这一小时,可比第一次一连坐好几天才到达西藏好熬多了,就算和第二次比,这次的时间也着实减少了好多,毕竟两地相隔不远嘛。

    但动车毕竟是动车,车里的空气没有外面清新。下车了之后,我有些贪婪地使劲呼吸,杭州的空气比上海好一些。

    然后我看到了贝婵,顿时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下不去也上不来,差点给憋死。贝婵脸上没有迎客的笑容,倒是满眼“这货是白痴,我不认识”地看着我伸胳膊伸腿。

    我有些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对方却不领情,转头就走。

    也没理宗政旸颉他们……

    宗政旸颉挑了一下眉毛,无奈地耸了耸肩,自言自语似地说话:“不是吧,还在误会啊。”

    “误会什么?”我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么一句自言自语。

    当事人坦然地看着我,道:“没什么,不用在意。去乘车吧。”说完,就先行跟上了贝婵的脚步。

    “妹子,她就是那个被你抢了福建店长位置的女生啊?”狄仁偈适时地上来补刀。

    我左脸颊抽了一下,道:“我接任店主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店主,谁知道我进了百花抄的门,她就被革职到了杭州啊。”

    狄仁偈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找个时间解释一下这件事的……

    白郎和张渠早就跟着宗政旸颉走了,候车站只剩下我和狄仁偈。我犹豫了一下,拖着行李,跟上了后者的脚步。

    这辆加长车的副驾驶上,坐的是张渠的弟弟,是一个我没有想到的花灵……

    “张……张……张……张……”我盯着副驾驶座舌头打了结。

    张季很淡然地看着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后座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冒出颗头来。欧阳爵一脸惊讶地望着我,道:“米勿……你怎么来了?你测验通过了?我们去你的店里找你,找不到你,还以为你阵亡了。”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庆幸终于有好说话的熟人了,道:“倒是你们怎么在这?”

    他还没回话,贝婵发话了:“两位上车再叙旧,别耽误了时间。”说完,她拉开门,让宗政旸颉他们先上车。我坐上了车后,贝婵也坐了上来,车上只剩下一个位置,她只好顿了一下,坐到了我右手边。

    我非常尴尬地沉默,也不敢看她的眼睛,她似乎也是盯着窗外,并没有理睬我。

    欧阳爵本来要跟我解释刚才的问题,看我一脸窝心的样子,也犹豫着没说话。

    张季和张渠这对传说中的兄弟,见了面也没泛一下泪花,只是互相点了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嘞。

    白郎靠着后座观察着每个花灵,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氛围。

    他们习惯了,不代表我习惯,我就这样憋屈到了目的地。

    ……

    盯着眼前这个通往地下的门口,我有些怀疑地回头望了望宗政旸颉。那厮理所当然地答道:“怎么啦?这就是杭州会场的入口啊,我们好几年都是在这儿举办的大会。”

    “可是……这地方怎么越看越玄乎啊……”说真的,这里就像是坏人秘密交易的地点。

    宗政旸颉示意了一下后面的人,没有理我的满腹疑问,打头阵走了下去。

    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临阵脱逃,但回身一看,不可能了,贝婵正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似乎我下去之后,她才会跟上来。

    “走啊。”我还在愣神中,贝婵却不耐烦地提醒道。

    无奈我乘上了这条贼船,只好望着面前的“无底洞”,假装信心满满地走了下去,灰头丧气地跟在众花灵身后,满眼绝望地来到了两扇桐木门面前。

    “妹子,给你出个考题: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扇门,一扇门通向会议所,一扇门通向休息室,你选择那一扇?”狄仁偈看我死到临头的模样,凑上来开玩笑。

    我一听可以休息,激动道:“休息室!休息室!”

    狄仁偈笑了笑,声音很是轻蔑,指了指左边的一扇门,道:“这边就是,我们要先去会议室开会,你小心哈。”

    说完,他们都看了我一眼,推开了右边的那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心慌了一下,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我。随后又自我否定,认为现在没什么事能打击自己了。

    带着这么个心情,我轻轻地敲了敲左边的那扇门,没人应。

    哈哈,看来现在休息室没人,正好独自呆会儿……

    高高兴兴地推开了那扇门,我看到了……一群不认识的生物……

    “你好啊。”一个女孩大模大样地朝我挥手,本来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我一愣,刚才在外面怎么没听见任何声音?莫非这门的隔音效果是杠杠的?

    女孩见我呆在了门口,走了过来,在几十号人的目光下,道:“我叫贝如雪,贝婵的表妹,你是谁?”

    贝婵的表妹?两人长得不像啊……

    “我……我叫米勿。”越说越小声。

    “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我退后了一步,顺便又把门带上,想早点离开这个“纷扰的世界”……

    门没有再打开,貌似房间里的人对我不怎么感兴趣。周围又恢复平静……

    贝婵的表妹?这样的话,那里面应该都是花灵吧。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花灵,貌似还有国外的,金发碧眼的花灵是中国的稀有品种。

    我在门口又沉思了一会儿,顿时明白了狄仁偈刚才的轻笑是什么意思,悄悄鄙视了一下他,最终还是走到了右边的那道门,长舒了一口气,推开。

    门里面是一条光线很弱的通道,似乎通向另一道门。长长的一条走道没有半个人影,灯光……哦,不,是火光,摇曳着,忽明忽暗。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用蜡烛照明。

    蜡烛总是有点恐怖的,尤其是在数量不足的情况下,有很多地方都隐藏在黑暗中。

    我有些忐忑地一走三回头,生怕突然冒出一只怪兽。后来仔细想想,就算看见了,我也打不过怪兽啊,是吧……

    走道很长,越往后走越暗,越来越压抑,我也越来越害怕。

    我很怕黑,惧怕。

    “所以,你认为,她不可以信任?”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忽隐忽现地回荡在走道,说话者应该就在这附近。

    “我不了解她,自然不敢妄下定论,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是完全没听过的声音。

    我摸索着,紧接着一个凹槽被我摸着了。我轻轻推了几下,没有声音,但是它却移动了,似乎是扇门。

    移动了一下,声音更加清晰了,我确认了第一个声音是狄仁偈的,他又发话了:“我们已经测试过她了,你认为我们可不可信?”

    先前那个陌生的声音又道:“这和你们的信用度无关,你们并没有证明她的立场,先前解早樱的事更是让她的立场模糊不清,这让其他花灵怎么相信她?”

    解早樱?早樱好像是说过她姓解……不过,早樱让谁的立场模糊不清了?

    我有些按捺不住,想把门彻底推开,进去问个清楚,结果听到欧阳爵解释道:“解早樱的事还没清楚是否与她有关,你不要随意冤枉米勿。”

    啥?跟我有啥关系啊?

    我越听越迷糊,有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道:“可她是解早樱那一块的店长,总会有些责任吧?”

    责任?什么责任?我做错什么了吗?

    “解早樱的事你也知道,如果……”陌生的声音似乎在争辩着什么。

    宗政旸颉的声音出乎我意料地响起:“米勿不一定知道。”

    知道什么?关我什么事?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声:“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解早樱不用生命让那个男生免于失忆,她怎么会一被车撞到就死?她那个保全男生记忆的方法,哪个花灵看不出来?米勿她是店长,又怎么会不知道?”

    保全男生记忆?什么跟什么?

    我脑袋越来越晕,眼前一片黑,只听到欧阳爵的声音:“这可不一定,你不要血口喷人,解早樱并没有提前告诉米勿,这种情况也是前所未有的,米勿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而且,男生按照解早樱的嘱咐,表现成失去记忆的样子,米勿也未必能看出。”

    表现成失去记忆的样子?按照解早樱的嘱咐?

    我思路渐渐有些清晰,可是脑袋却越来越发涨。那个陌生的声音又开讲道:“要不是boss觉得奇怪,找了那个男生又重新确认,消除了一遍有关于解早樱的记忆,我们的存在现在可能已经暴露了。”

    重新确认?又消除了一遍?那个男生是装出来的吗?早樱嘱咐的?

    “没暴露就好,米勿的话……我认为她是不知情的。”宗政旸颉变得很少话。

    “boss,这不能靠直觉,这件事搞不好会害了我们全球的花灵。”那个声音显得有些烦躁了,但似乎还是压抑着。

    “再看看,这几天你也观察一下,便知道了。”宗政旸颉声音变得硬梆梆的,没有丝毫感情。

    “总之,解早樱本来不用死,是米勿的无知和解早樱自身的放肆造成的。”

    我只觉得后脑勺像是被人打了一棒似的,脖子一梗,没了知觉。

    四

    我的记忆就到这了,至于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就不知道了。

    “米勿,你醒啦?”贝如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脸在我面前晃啊晃。

    我顿时清醒了,道:“我怎么来这的?”

    “不知道,我姐叫我照顾你的。”

    “你姐?”贝婵应该对我没有那么好心。

    “对啊,她说你可能是贫血,倒在了会议室的门外,放下你就走了。”贝如雪如无其事地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贫血?我血量满格,怎么可能贫血……

    我道了谢之后,接了过来,又问道:“你和你姐也是姓氏家族?”

    贝如雪手顿了一下,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原本是,现在,说不上了。前三年,福建有一个人类,不知道叫什么,走进了百花抄里,然后就成了店主。那时候,我表姐是福建的店主,莫名其妙被革职后,转移到了杭州,表姐本来反抗,但是没几天,表姐的父母就自杀了。”

    这些事我都知道,那个人类,讲的就是我,看来贝如雪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要怎么告诉她?要不要告诉她?

    “表姐突然被革职,父母作为家族顶梁柱,又自杀了,这种事自然不能是贝家的污点。我和表姐三年前就被划出族谱了。”白如雪讲得很平静,就像早餐没了面包,要改吃包子一样。

    “你父母呢?”她完全可以依靠父母啊。

    “我父母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一直寄住在表姐家。”

    “你……恨那个人吗?”我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很坦然地摇了摇头,道:“不,那个人有没有做错什么。”

    我小心脏悄悄地舒了口气,随即又道:“你姐可恨那个人了。”贝婵离开福建之前,我不明事理地前去送她,那时她妹妹应该已经到杭州了。贝婵一路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最后,她要检票的时候,才一脸笑得灿烂地对我说了句——

    我恨你,我好恨你,米勿。

    ……

    贝如雪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道:“谁跟你说我表姐恨那个人了?那只是表面现象,我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早就跟我说了,她不恨那个人,就是有时候会把情绪牵扯到那个人身上。她又不是小孩子,明白事情的因果关系,又怎么会真心恨一个无辜的人?但是,她现在还恨着boss呢。”

    “恨宗……boss?为什么?”我把空水杯递还给了贝如雪。

    她一边接过我的杯子,一边道:“表姐的父母不是自杀了嘛,这父母自杀的行为在表姐眼里,时间不对,也没有这个理由,毕竟表姐的父母是相当恩爱的一对,也没有什么仇家。”

    “那不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们要自杀啊?”

    “对啊,我姐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在后来我们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姨父姨母的健康诊断书,上面写着,两个都是患有绝症的花灵,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要自杀了。可表姐偏偏不信有,只信无。那时候正巧是她闹着、不去杭州的时候。boss做事,你也知道,谁反抗谁就死于意外。于是乎……”贝如雪坐了下来。

    “boss解释一下不就好了。”难道宗政旸颉的话没用?

    贝如雪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我们都知道boss不会迁怒于家人,但是boss并不解释给表姐听,以至于表姐到现在还在和boss闹矛盾。”

    哦,原来,在车站的时候,宗政旸颉说的“误会”是这么一回事啊……

    房间里莫明地一阵沉默,有些尴尬。

    贝如雪呆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想点点头,可嘴巴又不自觉地开口:“如雪,你觉得,那个人类应该怎样处理这件事?”

    贝如雪可能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又道:“嗯……这件事,我也不好插嘴太多,不过,我觉得那个人类应该好好和我表姐谈一谈,不管谈什么,坐下来闲聊也可以,总之要面对面相处一下。”

    我刚要开口,她又继续说:“不过,这样会有两种极端的结果,要么消除一些隔阂,要么误会加深,有很大的风险。米勿,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也觉得要好好谈谈。

    至于我是谁,我觉得还是得告诉贝如雪,毕竟从我口中得知,和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不一样的性质。

    “如雪,你知道那个人类叫什么吗?”我双手奇怪地颤抖。

    贝如雪已经走到门口了,面对我的问题,只是放慢了脚步反问道:“不知道,你知道?”

    我使劲咧开紧合的上下唇,声音极其怪异道:“我知道……她叫米勿。”

    贝如雪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来。

    (待续)

    (小小剧场)

    某某初鷁:你对于早樱的事有何感想?

    米勿: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某某初鷁:你死了的话,此岸烧纸,彼岸不知啊……

    米勿:你滚。

    某某初鷁:换个话题,你对贝婵的事有何感想?

    米勿:信息量太大,本人大脑主板已烧。

    某某初鷁:所以?

    米勿:有事烧纸。

    某某初鷁:(默默准备了一个炉子,抄起一张纸,准备点火)

    米勿: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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