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到时候会转到你的名下。”
噶?
秋芸已经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所以之前,他带她去售楼中心是去物色住房的?
“另外。”苏拾东勾着嘴角,想了想,“没有在手术前给你送关爱,是因为担心影响你的情绪。”他们现在可还在冷战之中呢。
当然,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他若是提前出现,那会儿秋芸肯定是要闭门谢客的,就算无法闭门谢客,她也会故技重施用跑的。
可现在……她能往哪跑?
秋芸鼻子酸了酸,却还死鸭子嘴硬:“谁要你送关爱了?我才不稀罕,你那破别墅你爱怎么住怎么住,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苏拾东气定神闲地看了她一眼:“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秋芸盯他。
“刚才是谁声声指控我来的?一没招就嘴硬。”一会儿估计还得耍赖皮。
“谁嘴硬了?我麻药没醒,胡言乱语,你也当真?”
得,全中。
接下来几天,苏拾东每天准点到医院来。
虞家的几人每次待到苏拾东到场,就非常自觉地找各种借口作鸟兽散。
秋芸依旧冷言冷语,可是对苏拾东又无可奈何,打也不是(因为打不过且行动不便),骂也不是(没他能言善辩)。
秋芸干脆就躺床上挺尸。
“起来出去走走吧。”苏拾东去拉秋芸。
“不去,疼着呢。”秋芸继续装死。
苏拾东微微蹙眉:“一直躺床上不利于伤口愈合。”
“不去,不去。”秋芸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苏拾东语气显得有些疲惫:“随你吧。”
秋芸半张脸闷在枕头里,心里郁结难舒。
苏拾东的语气听得人心里实在太难受,他独自坐在诺大的饭厅里吃饭的场景不自觉浮现在秋芸的脑海里。
这些日子他是不是都是一个人过的?面对冷冰冰的苏宅,除了马丁和amber,没有其他人可以说话。
她真是个罪人,可是……不能心软啊,虞秋芸,振作起来!
忽的感觉床下一沉,秋芸侧头看去。
苏拾东高大的身形占据了半张病床,手里拿着一本书,单手枕在脑后,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这人……
她是哪想不开会觉得他可怜?
“苏拾东!”秋芸抓狂,“你起开,快起开。”
一会儿护士就要来打针了,看到两人挤在一张小小的病床上……秋芸逐可以想象护士一脸懵逼的精彩表情。
“你不是说跟我作息大相径庭么?”苏拾东从书里抬眉瞟了过来,“从现在起,我的起居饮食随你的作息来调整。”
秋芸语塞,挣扎了半天,终于了坐起来。她闷闷地说:“出去走走吧。”
宽大的病服穿在秋芸的身上显得她身形越发瘦弱,好身材被掩盖了,不施半点脂粉的面容略显苍白,却隐隐透着一股娇弱的美感。
这对俊男靓女走在花园里,自然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
秋芸正琢磨着怎么旧事重提。
苏拾东却非常自觉地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手里,阳光下的侧脸轮廓柔和,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却十分欠扁。
秋芸在底下挣了半天没挣开,不由恶狠狠地盯他:“我说,咱们俩都已经分手了,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苏拾东促足看着她:“我同意了?”
额……貌似还没。
只是秋芸已经自觉地当他默认了。
“你这人就不能爽快点,我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想怎样?”秋芸一把甩掉苏拾东的手,梗着脖子威胁,“你今天不想分也得给我分……”
“秋芸。”远处两米开外传来一个声音。
秋芸停下动作,侧头望过去。
是李奕琛,李笙也在。
李笙穿着病服,李奕琛搀扶着他,似乎也正陪着他出来散心。
李笙在看到两人之后,像是回避般的准备转身离去。
“李叔叔?”苏拾东的声音却率先制止了他。
李笙身形一顿,转身对他笑了笑:“苏少爷也在啊。”
两人果然认识。
秋芸在苏拾东和李笙的脸上来回梭巡,一个面色略带久别重逢的惊喜,一个似有有意躲闪的苦衷。
李奕琛诧异了一瞬,随即看向若有所思的秋芸。
秋芸觉察到他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莞尔一笑。
呵呵,真是无巧不成书……
几人坐到花园凉亭下休息。
“少爷都已经成人了。”李笙有些缅怀地打量了苏拾东两眼,“我记得自己离开苏家的时候,您才十岁,一转眼,都已经二十多年了。”
苏拾东也颇为怀念地笑了起来:“李叔,您以前可不这么客套的,叫我拾东吧。”
李笙笑着点头。
“这些年您过得还好么?”苏拾东问。
李笙点点头,笑纹深深:“挺好的,这些年住在老家,生活都还算安省,哦,对了,少爷还不认识阿奕吧?”他指了指身边的李奕琛,笑着说:“这是我儿子,奕琛。”
李奕琛冲苏拾东笑着点点头。
两人见过几次面,这次算正式打过照面。
“李先生,我倒是见过几次面,却不知道原来是您的儿子。”苏拾东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哦,是吗?”李笙不知道为什么,听完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