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陆以钧都在国外谈生意,一回国就直接到龙城来了。
景晓言带着孩子们回了顶盛山林。
“爸比——”小萌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
陆以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亲了下她粉嘟嘟的小脸蛋,“想爸比了吗?”
“嗯,特别想。”小萌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小脸摩挲着他的脸,跟他撒娇。
小琛双臂环胸,坐到了沙发上,“还是有爸比的地方,才像个真正的家。”
荣皓辰永远都给不了他们和谐与安宁。
景晓茗端着一壶咖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姐夫,你的心也太大,跑去欧洲那么久,就不怕我姐被前任又拐走了?”
“你觉得他能成功吗?”陆以钧露出一点嘲弄的笑意。
只要他和孙静珊还藕断丝连,就只会把景晓言越推越远。
景晓茗做了一个鬼脸,“英雄所见略同。”
姐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喜欢做梦的女孩了。
现在的她非常的现实。
对荣皓辰的恨和绝望,让她不会再浪费一丝的感情,也不会再抱有丝毫的幻想。
所以即便跟他朝夕相处,她的心也是游离在外的。
陆以钧看了下表,“我在海德订了位置,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块出去吃饭。”
海德是一家旋转餐厅,位于金鼎大厦的顶楼。
小萌和小琛最喜欢吃这里的芝士大龙虾了。
景晓言的心情出奇得好,一见到陆以钧,她所有的阴霾都会烟消云散。
“以钧,你这次准备在龙城待多久?”
“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待太久,不过,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飞过来。”
景晓茗嘿嘿一笑,“我姐每天都需要你。”
景晓言娇嗔的斜睨了他一眼,塞了一块鹅肝到他的嘴里,“好好吃你的东西。”
陆以钧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满眼的宠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再也不分开了。”
景晓言扬起嘴角,淡淡的笑意似有若无。
真的会有这一天吗?
她不敢想太多。
她是被上帝遗弃的人,每一次,只要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都会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扼杀在摇篮。
或许她的人生注定是一出悲剧,看到开头就猜到了结尾。
“外面的景色可真美呀,好久都没静下心来,欣赏城市的夜景了。”她悄悄的转移了话题。
景晓茗带着几分担忧的看着她,“姐,你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也不要什么事都自己硬扛着,别忘了,你的身边还有我和姐夫呢。”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景晓言抛出一个佯装轻松的笑容。
她正说着,手机响了。
看来电显示,是荣皓辰打过来的。
她没有接,直接挂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她就干脆关了机。
荣皓辰打电话从来不超过三秒,也从来不会打第二次,今天也算是破例了。
但不代表她要接。
她的心情很好,不想被打扰。
陆以钧给她盛了一份汤,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了句,“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广告推销。”她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
景晓茗吃了一块龙虾之后说道:“回去我给你装个拦截软件,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就都打不进来了。”
吃完饭,他们在江岸玩了一会才回家。
别墅外,一辆黑色的宾利已经停了很久了。
透过车窗,荣皓辰看到了从车里出来的人。
他就猜到是陆以钧来了,否则她不会兴师动众的带着孩子跑回去,还挂他的电话。
她的脸上笑意盈盈,浑身都闪耀着热情和喜悦,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这样的笑容,对他而言,早已成为了遥远的回忆。
那个时候,她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发光发热,而现在是对着别的男人。
一看到他,就变成了没有火种的炉灶,变成了冷冰冰的石头。
他一脚踹开车门,走了出来,看到他的刹那间,景晓言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就像被寒风吹散了一般。
景晓茗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前任姐夫,你怎么来了?”
前任两个字明显是故意的,荣皓辰的眉间,一道绯色闪过,“我来接你姐回家。”
“回家?我姐已经回来了呀,有我姐夫的地方就是我姐的家。”景晓茗耸了耸肩,一副挑衅的姿态。
陆以钧牵起了孩子们的手,“我们先进去吧。”
“嗯。”小萌点点头,瞅了荣皓辰一眼,“魔王爹地,这几天,我们想跟爸比在一起,不回牡丹园了。”
“反正,我们在不在,对你来说都无所谓。”小琛慢条斯理的接过话来,“爸比只有妈咪和我们,而你还有别的女人和孩子。”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跟着陆以钧走了进去。
荣皓辰俊美的脸上,一根神经抽动了下,他看出来了,在他们的眼里,陆以钧才是家人,而他只是个外人。
他一来,他就被无情的抛弃了。
景晓言扯开嘴角,对他抛出了一抹敷衍的假笑,“很晚了,我该睡了,你也回去早点睡吧。”
荣皓辰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了,“景晓言,你是我的妻子。”
不是陆以钧的。
景晓言嗤笑了一声:“可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
荣皓辰重重的喘了口气,像只受伤的野兽在垂死的挣扎,“我们之间就不能抛开那件事吗?”
“不能。”景晓言毫不犹豫而斩钉截铁的说,“我只是答应你,六个月之内不申请分居,其他的,你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她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去接受一个在外面养着小三的男人,而且那个小三还是她的仇人。
景晓茗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别怪我姐,一个温柔体贴、完美无暇又一心一意的男人,和一个劣迹斑斑,风流成性,养着小三,外带拖油瓶的男人,谁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荣皓辰仿佛挨了一记闷棍,肩膀剧烈的晃动了下。
他非常憎恶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