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当初南韩王告诉咱们,祭术会带来毁天灭地之效,明明知道这祭术是不能动的,可当年那人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这祭术究竟能给人带来什么好处?”
“浅浅虑得有理,可之后我寻机会再次向南韩王提及时,他却都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愿意透露,我想,或许南韩王也涉事其中也说不定。”
“不然,问问步玉珩?”
“南韩王隐瞒咱们的,宣王未必不知情,可你确定他会告诉咱们吗?”
“也是啊……”凤浅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明明手上是有线索的,可就是无从查起。
“我有个消息,或许对你们有用。”
看到司空圣杰从门外进来,凤浅立马站起来,关心道:“阿彻,昨天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没有,昨天太累了,你看,休息一晚,不是都恢复过来了吗?”
看着司空圣杰面色无异,凤浅这才放下心来。
“师弟方才说得到个消息,是指哪方面的?”
“自然是宣王。”
司空圣杰说着坐下来,“我一早去了趟那个戏子的府邸,告诉她宣王已经把他和王后的事情都告诉我了,那戏子果然大怒,一气之下说漏了不少关于宣王的事。”
步玉珩虽是南韩王爷,可因为是先王的妾侍所生,在王宫时受不少欺负,宫里的下人哪个不是惯会见风使舵的,眼看着步玉珩不受先王宠爱,个个更是一味作践他。
听闻步玉珩小时候连一顿像样的饭食都吃不上,后来太子殿下,也就是现在的南韩王娶了太子妃后,步玉珩的日子才稍微过得好一些。
传闻当时的太子妃在后宫赏花时,无意间撞到被宫人们欺负的步玉珩,上前解围不说,还将那些欺负步玉珩的下人统统赶出宫。
“当时的太子妃子说,‘主子再不受宠,也是主子,岂容下人欺侮?
’,有太子妃撑腰,从此步玉珩的日子才逐渐好起来。”
“阿圣,当日的太子妃是不是就是我大哥的母亲?”
“正是。
步玉珩一直很感念当年太子妃恩德,所以一直暗中付出步镜月,一直到太子登基,太子妃成为王后,也是步玉珩一步步扶持步镜月坐上的太子之位。
可是天不假年,王后早早病逝,南韩王便将从前的侧妃扶正,也就是现在的继王后。”
“然后呢?”
“步玉珩希望继王后能善待太子步镜月,即便知道继王后和席云之事,也愿意替其隐瞒南韩王,就是希望她不要为难先王后唯一的儿子。”
听司空圣杰说完后,凤浅和轩辕彻陷入深深沉思。
“所以……他不惜冒杀头之罪,也要替这位王后隐瞒,其实是为了保全太子殿下。”
轩辕彻。
“没错,他之所以善于经营之道,也是希望来日太子登基后,能更好的辅佐他。”
“看来是我错怪他了啊!”
凤浅深深叹息道,“宣王殿下如此重情重义,实在难得。”
“没错,当年步镜月的生母早亡,他小小年纪在深宫中遭尽冷眼,先王后于他而言,名义上长嫂,实则更像母亲一样。”
“长嫂如母嘛!只是可惜,在这王宫中,好人总是不长寿。”
司空圣杰故意打趣道:“小凤儿这话是说我不是好人,还是说我命不久矣啊?”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
!”
午膳后,凤浅愈加感觉困意渐浓,这月份逐渐大了,自己也添了睡午觉的习惯,轩辕彻倒是觉得能睡是福。
轩辕彻服侍着凤浅躺下后,和上门出去。
恍惚间,凤浅不知是做梦还是怎么的,只感觉自己身处虚无之境。
“我这是在哪儿?”
“凤浅。”
远处似乎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凤浅循声而望,只见一团红色火球于远处熠熠生辉,凤浅稍微走近一些后,才看清,原来是那只九尾火狐。
“九尾前辈,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
“当初你是如何来到这凌云大陆的?”
凤浅回忆一阵,说道:“我记得飞机失事,醒来后,我就在这里了。”
“没错,时空发生扭转,你所处的世界和凌云大陆发生重叠后,你才意外穿越到此。”
“这么说,我还能回去?”
“不能。”
九尾狐冷冷地回答她,“在你那个世界,你早已死亡,若是回去,等待你的不过是一具飞机失事后的遗骸。”
“那你刚才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在这个世界,也快死了。”
“什么?
!”
两个世界都容不下自己这个小小女子吗?
!“我……什么时候会死?”
九尾灵狐的赤瞳在她肚子上转了一圈,道:“这孩子出生时,你会因难产而亡。”
看来自己这回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凤浅如此想着,越想越泄气,脸色也逐渐丧下去。
她原本还想着,一切事情都结束后,自己就能和轩辕彻过上儿女双全的生活了。
如今看来,都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你不愿死?”
“废话,谁活得好好的想死啊!”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死祭。”
死祭?
听着这么耳熟啊?
“是……”凤浅忽然想起来,“是南韩的邪术!”
“没错,死祭能让死了的人重生,但代价就是……”“不可能!”
凤浅立马否定,“要牺牲整个凌云大陆的人,这个代价太大了!”
“那就只能接受现实。”
九尾灵狐又特意强调一遍,“你的孩子出生时,你一定会死。”
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了,凤浅于这朦胧景象中,看到九尾狐离自己越来越远,恍惚中似乎听到它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是和你从同一个世界来的,你们的生命,都将要到头。”
凤浅呼喊着,想要问清楚那个人是谁,可很快九尾狐就没了影子。
“浅浅!浅浅!”
凤浅睁开眼睛,看到轩辕彻焦急地看着自己。
她才发现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
“浅浅,可是做噩梦了?”
见凤浅醒过来,轩辕彻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他用手帕浸了热水后,小心擦去她额上的汗珠,还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
凤浅紧紧抱住轩辕彻,一想到九尾狐说自己命不久矣,她终于忍不住哭声。
“阿彻……”“我在。”
轩辕彻柔声安慰着,手掌轻轻拍着凤浅的脑袋,“浅浅,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