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云看着时妙被孔秀雅领着跟圈子里的人认识,然后被那些附炎趋势的人恭维,嫉妒的简直想要冲过去抓花她的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陆青书那么执着,对时妙那么仇恨。
就在前几天,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时妙就是一个村姑,她用手段轻而易举的让他跟陆青书分手了。然后她一直陪在陆青书身边。可是她守了很多年,陆青书心里还是只有时妙一个人。
她希望那个梦是真的,那样最起码她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时妙,可以将她踩在脚下。
时妙感受到了江思云的视线,回头对着她笑了笑,美如夏花,让江思云更加眼红。她扭着肥胖的身子走到时妙身边小声说:“时妙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
说完这句话,她内心一阵舒爽。但这时就见时妙睁着大眼睛无辜的问:“你要把我踩在脚下?为什么?”
她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朝她们看来,江思云简直想把时妙嘴巴堵上。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这是威胁的话都听不懂吗?
“怎么回事?”宁月驰走了过来,目光危险的看着江思云。
时妙小孩子告状一般的跟宁月驰说:“江小姐说以后要将我踩在脚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月驰没有责问江思云,而是看向江梓良和梁秋实,那两人连忙走了过来,一下子整个宴会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这边。
“你怎么回事?还不快道歉。”梁秋实目光凶狠的看着江思云,他以前觉得她还算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越来越蠢。
江思云站在哪梗着脖子不说话,她现在对梁秋实也恨的很,若是没有这个男人,她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或许会嫁进吴家,跟梁秋实比起来,吴东方是真的喜欢她。
现在,她无名无分的生下了他的孩子,但他连要娶她的话都不肯说。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她大多都认识,她知道他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梁秋实见她还不道歉,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狠狠的用力,江思云疼的冷汗都要出来了。但她还是不想跟时妙说道歉,反正她已经这样了,就是不道歉,她的处境还能更坏吗?
梁秋实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现在江思云又在挑战他的底线,而且这个愚蠢女人今天的举动很有可能会暴露他的计划。想到这些他更怒不可遏,抬手给了江思云一个耳光。
愤怒之下,他的力度很大,江思云肥胖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梁秋实,你在做什么?”江梓良忽然爆喝,虽然他现在也恨不得江思云马山就去死,但她还是他江梓良的孙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也就是在打他江梓良的脸。
“江老爷子,不听话就得教训,不然会闯更大的祸,这个您不是很清楚?”
对于江梓良的愤怒,梁秋实一点也不害怕。江家现在就是个空壳子,根本不足为据。而他虽然京都的项目失败了,但他手里还有些资金和产业。
这些年,秦政琦对他不错,他在秦氏上班但是在外边也有些产业,秦政琦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现在的江家还不如他。
“梁秋实,你别太张狂,我们走。”江梓良带着江家的人怒气冲冲的走了,江思云也想跟着回去,但梁秋实却拦住她说:“孩子还需要你喂奶,你不能走。”
意思很明显,江思云就是他生孩子奶孩子的工具。
江思云愤恨的看着梁秋实,然后转身走了。宴会厅里的宾客看了一场大戏后,都忍不住唏嘘。曾经的江家,是多么的风,但现在被人欺负到如此地步却无能为力,看来江家是真的完了。
梁秋实无视宴会上人的议论纷纷,对时妙说:“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等到孩子断了奶,她随你处置。”
时妙摆了摆手,江思云的大戏她看了一场有一场,现在已经没有了兴致。不过刚才江思云说要把她踩在脚下的口气,很是肯定,让她不得不警惕。
宴会结束,时妙跟宁月驰他们回家,把江思云跟她说的话说了一遍,宁柏岩和宁月驰都面色凝重。宁月驰说:“应该是梁秋实要有什么行动。”
宁柏岩点头,吩咐他道:“你去跟秦家通通气,我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动。”
宁月驰马上走了,时妙有些心慌。宁柏岩拍了拍她的头笑,“别担心,这两天你们就回华夏,梁秋实在华夏没有根基,很难动手。”
晚上休息的时候,时妙跟陆青书打电话说了今天的事情,陆青书也让她赶快会京都。她在他眼前,他才能放心。
“我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笑着道。
“等舅舅他们收拾了梁秋实,我还搬回去住。”没结婚住在男朋友家有些说不过去。
陆青书一愣,他根本就没想她要搬回去的事情。前世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今生连住在一起都不能,真是憋屈的很。
“到时候再说。”陆青书含糊道。
时妙哼了一声,忽然又问:“你现在不会住在我的房间吧?”
陆青书没说话,时妙知道她猜对了,就嫌弃的说:“你一个老头子,住在一个粉嫩的房间,不觉得烧得慌?”
陆青书被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若是她现在就在眼前,他肯定会好好收拾。
“你爸妈一起京都吗?要是来的话,我让人把你的别墅打扫一下。”陆青书转移话题,要是让她再说几个老头子,他非被气死不可。
“应该一起,我哥还想让米楠见见爸妈。”时妙叹口气。米楠和时风的事情,她心里还是有疙瘩。
“我若是跟别人谈过恋爱,还怀过孩子,你还会接受我吗?”时妙忽然问。
陆青书心中一痛,“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我都爱。”
他曾经想过,前世若是时妙在他离开的八年里爱上别人,他会怎样。他给自己的答案是,他会受伤,但只要她幸福他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