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发达国家基本上都有博彩公司,世界杯四年才举办一次,这对于博彩公司和赌徒们来说,绝对是一场不容错过的盛宴。
几十亿美金,如果放在同一个国家,这或许会有点多了,但如果分散在世界各个国家,那么这点钱,也就冒个泡,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后世足联统计,世界杯博彩投注金额差不多有一千多亿欧元,超过万亿人名币规模。
对此,他想问一句,这多吗?
不,一点都不多。
这个数字,真心不多,不仅不多,甚至缩水缩的有点严重。
大家都知道,私底下的东西,很多时候永远比明面上要多得多。
就拿后世国内很多人都喜欢买的六合—彩,明面上它是不受认可的,不受法律保护的,属于灰色行业,但是偏偏它就是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
这些灰色收入,是不会统计在数据上的,因为它上不了台面,不受法律认可。
博彩的灰色收入,比任何行业都要多,表面上的数据,永远都只是给人看的。
所以,从中赚个几十亿美金,真的是小意思,欧美发达国家那么多,随便分散一下,基本影响不到大局。
如果不是怕引起大多人注意,杨辰都想从这上面多捞点美元。
当然,这仅仅只是想想,再多肯定是不行的。
大头要是被他一个人吃了,指不定会有人跳出来破坏规矩,资本家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是不会遵守什么规矩的。
强者制定规矩,弱者遵守规矩。
这是千百年不变的丛林法则。
须知,那些博彩业大佬们,没一个是好惹的角色,尤其是那些暗地里开私局的大佬们,真要是把人家的兜掏空了,说不定会有人来找他拼命。
对于某些人来说,钱就是命,钱没了,他们一个个都会成为亡命之徒,杨辰虽然不怕哪些人,但也不想因此惹上一身骚。
当然了,除了以上原因。
最重要的,还是私底下的东西,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见不得光。
他如今好不容易成为香江首富,华人首富,若是因此搞得身败名裂,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在明面上赚点零花钱就行了,没必要去跟一群饿狼抢食。
荷赌王见他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就忍不住来气,“你要想祸害人,去别的地方祸害,可别惦记在我身上,你还嫌我现在的事情不够多…”
自从叶汉搞了个赛马车会出来,荷赌王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香江赛马场已经分润了不少人流,现在叶汉又弄出一个塞马车会,葡娱的生意呈直线下滑。
而且下滑的趋势,完全没有停止的意向,这让荷赌王有些头疼。
葡娱是他的根基,现在赛马车会一天比一天红火,如果真的一直这么发展下去,那么赌场生意就不是被影响,而是会直接缩水。
这也是为什么,叶汉被赶出葡娱之后,连股份都不能保留的原因,两家现在已经势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辰一本正经的喊冤道:“伯父,我这可是给你老人家送钱,怎么就成了祸害了。”
荷赌王冷冷的笑了一下,没有理会杨辰喊冤,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如果想要赚这笔钱,最后说不定会贴上老本。
至于说,他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荷赌王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他宁愿少赚一点,也不想接下杨辰的投注。
几个亿是不多,但是他就是不想让杨辰从手上赚走一分钱。
“没意思”见自己这老丈人不上套,杨辰撇了撇嘴,心中大感遗憾。
老丈人的钱,不好拿,想必这应该是天下女婿们,共同的心声。
这也正说明了,荷赌王为什么能够在风雨大潮中,一直稳坐赌王之位,几十年不动摇。
单是这份谨慎,就不是别人能比的。
想想被赶走的叶赌王,无论是赛马车会,还是赌船,最后都只是让对方头疼一下。
叶荷之争后,整个葡娱都控制在荷赌王手中,即便是霍大亨后来也无法动摇其地位。
杨辰没有想过沾染葡娱,除了因为何朝琼的关系,再一个就是他的身份,濠江总督府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控制濠江赌业的。
赌业作为濠江的主要经济支柱,毫不夸张的讲,没有了赌场,濠江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发展不起来,地位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而葡娱控制着整个濠江的赌业,如此一来,濠江总督府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不受控制的人,沾染葡娱的主导权。
即便霍大亨,在面对去濠江总督府时,也无能为力,在与荷赌王意见不统一下,只能无奈把所有葡娱股份全部捐给了慈善基金。
对于赌场这个现金牛,杨辰只能看着眼馋,至于眼红不红,那就不知道,反正他不会为了这点钱,让何朝琼夹在中间为难。
现在他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依靠薛家养活的便宜女婿,随着涉足的行业越来越多,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崛起。
对他来说,香江太小了,尤其是香江内部势力,错综复杂,豪门家族遍地,典型的狼多肉少,等接下来英资撤退,他从英资财团身上咬下一块肉后,就该停止扩张了。
随着英资退场,华资力量势必会取而代之,这样一来,他如果拿起屠刀继续肆意宰杀,那么不消说,肯定会犯众怒。
合纵连横,咱们老祖宗可是玩的比谁都溜,香江那些家族,后世更是把这一招发挥的淋漓尽致。
后世李超人厉害吧,可是他不也在吞下英资财团留下的产业后,便停止扩张,积极往外发展。
后世十大富豪,即便有利益磨擦,明面上基本不会撕破脸皮,像大刘那种人,属于少数异类。
香江人口有限,面积有限,能够给他的发挥空间,也同样有限。
后世香江大富豪们,几十年如一日,一直来回在房地产上面倒腾,最后搞得实体行业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有个金融中心,一国两制的特殊地位,说不定早就被人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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