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珏,我想喝柚子茶了。”
“哇,你好厉害啊,一点烟草味都闻不到耶。”
“唐珏你是不是有毛病,房子刷成黑漆漆的?不理你了!”
“……”
许佳人盯着窗户,看着屋内的“自己”,一个又一个画面交叠而过,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漫了脸颊。
“想起来了吗?”阿忆站在一旁,躬身看着窗户里的场景问道。
许佳人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脸颊,埋怨问道:“为什么我喊你,你在装死?”
“喏——”阿忆指了指周围陡峭的山间,到处都是怪石嶙峋的峭壁,头顶上方的天空还在飘洒着雨滴。
阿忆站的地方是一排简陋的茅草屋,除此之外周围什么都没有。
“我记得上次房间不是这样啊……”许佳人蹙眉说道。
上次的屋子都是楼房模样,根本不是这么寒酸的茅草屋啊。
“呵呵哒,茅草屋还不好?这说明你脑袋里的禁锢马上就要失效了。”
“禁锢——”
许佳人蹙着眉头,又有一些画面涌入了脑中。
“唐珏是谁?!”
“煜珩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不认识唐珏。”
“李局,把关于唐珏的资料立刻给我……”
一大段的记忆画面让许佳人惊呆了,“这些是什么?我怎么会忘了唐珏?”
她下意识看向茅草屋的窗户,里面的“自己”正在兴冲冲的说着话,而她面前的“唐珏”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她。
阿忆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下,道:“你身体里被齐宇装了芯片,他可以用芯片将你的记忆改造成他希望的样子。在外面,你根本不记得唐珏是谁了。”
“那怎么办?你赶紧帮下我啊。”许佳人目瞪口呆。
现在她就像是游走在现实和空间的一个孤魂,既不是外面生活的“许佳人”,亦不是这里面的许佳人。
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犹如阿忆的存在。
阿忆指着自己,道:“你觉得我要是能帮你,还会困在这里吗?”
他自己都出不去,更不要说帮许佳人了。
自从在悬崖上面“变身”之后,他甚至无法切换自己的形象。
许佳人的记忆出现断层,他这个“守护宠”也跟着出了各种bug。
“那现在怎么办?”许佳人茫然的问道。
滴滴——
滴——
“肾上腺素,现在!”
周围突然传来心脏监测的机器声音,还有急救的话语声。
莎啦——
轰隆隆——
天空一道白光闪过,传来打雷声,很快刚才在天空的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许佳人和阿忆没来及跑到茅草屋就被浇了个落汤鸡。
“这什么情况——”许佳人已经开始有点混乱了。
阿忆伸出手指,看着砸在指尖的雨滴,幽幽说道:“真的好真实……”
“阿忆,我问你话呢?我现在该怎么办?”许佳人蹙眉问道。
阿忆转头凝视着她,道:“现在你只能靠你自己。如果你能把芯片取出来,那我肯定也就能出去了。到时候帮你修复记忆断层的地方也可以做到。”
“问题是我怎么出去?”许佳人瞪大眼问道。
滴滴滴——
“很快就可以了。”阿忆淡笑着说道。
空间内机器警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许佳人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越来越快,最后她无法抵御这种眩晕感,一头栽倒在地。
……
“佳人?!”
朦朦胧胧中,许佳人听到了时煜珩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好辨认,冷淡中带着对她独有的温柔。
许佳人慢慢睁开眼,漆黑如墨的眸子近在咫尺。
“煜……”
“没事!你没事就好了!”
刚开口,许佳人就被拉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珩少,佳人才刚醒来。”
旁边的齐飞推了推眼镜,提醒说道。
“嗯。”时煜珩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问道:“佳人,饿不饿?我下楼给你准备吃的?”
“我……”
咕噜噜——
许佳人没说话,肚子的抗议先替她回答了。
她有些尴尬的看向时煜珩。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饭菜。”时煜珩轻轻拍了拍许佳人的肚子,笑着说道:“小不点等下我噢。”
“嗯啦。”许佳人红着脸应道。
刚才时煜珩拍她的那动作,好像她有了孩子一样,真是羞死个人啊。
时煜珩离开,齐飞拉了椅子坐在一旁,问道:“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许佳人摇晃了两下脑袋,问道:“齐飞,我到底怎么了啊?怎么最近总是一言不合就晕倒呢?”
齐飞的眼睛透过镜片看着极信任他的女孩,心口有些憋闷。
长吁了一口气,他笑着说道:“你就是平时不好好吃饭,有些贫血。而且,我听珩少说,你是不是课业压力很大?”
“课业啊?哎——”许佳人一想到那些根号象限,就垮了脸,道:“我可能和数学没啥缘分,怎么学都不会……”
“那就别勉强自己,理科不好还可以选文科。”
齐飞被这个女孩子郁闷的表情逗笑了,道:“大学很多专业都没有数学,你可以向着这个目标靠拢。”
“大学没有,高考有啊!”许佳人叹了一口气,道:“要是数学不好,我上大学能不能上都是两说呢!”
“齐飞,你那时候考试觉得数学难吗?”
齐飞噙着一抹笑,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快说。”许佳人好奇催促道。
齐飞轻咳一声,道:“我初中就学完了大学的数学……所以……我觉得数学真的很简单。”
许佳人:“……”
“佳人?!”
“滚蛋,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滚蛋,你千万别勉强自己,知道吗。”
许佳人:“……”不想和你说话!
在家休息了两日,许佳人还是准备去学校上课。
虽然在家里有时煜珩和齐飞,齐宇轮番帮她辅导,但是她只感觉到了智商的碾压,越学越郁闷。
到了第四天,她说什么都要去学校上课。
时煜珩拗不过他,早晨开车送她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