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发展科技就更注重仪式,反正开香堂这种事钟宝是不在乎。
人心隔肚皮,有几个人相信赌咒发誓的?可是这里的人相信,大学士、鲁寄、左胜,连左胜的二叔和左胜的母亲都在。原来左胜的二叔还是个卧底。
这就让钟宝有些不可思议了,左胜的母亲可是国王的妹妹,她也参与了这件事?
左胜能看出钟宝看到他母亲时的表情,他把钟宝拉到一旁:“有些话我没法明说,你只要知道国王对我们家做了很多坏事就行。”
钟宝点了点头,这坏事一定不小,不然亲兄妹也不会反目成仇。
钟宝才不管呢,这里的人能成事更好,如果哪个阳奉阴违的,钟宝可不会跟他们同年同月同日死。
仪式也不是那么复杂,煞血为盟,一人往酒坛子里滴一滴血,然后大家一起喝了,他们相信这样儿就是同气连枝血肉相连。
仪式过后,左胜的母亲分析了当前的情况。钟宝就有些奇怪,人被关在什么地方,救出以后该如何撤离,救人的人员配置,这些全都有了,为什么不动手呢?
钟宝把自己的疑惑小声地说给了左胜,左胜听完也小声的回答道:“太子被人喂了一种药,如果长时间不吃的话,太子就会毒发而死。我们在等北波国研制出解药,又或者我们得到那种药的药方。”
钟宝并没有把自己会医术的事说出来,因为他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也可能在这里的药物跟自己那里长的不一样呢?
左胜的母亲知道钟宝是因为化妆到皎月楼认识的鲁寄,就让他接着住在大学士府,出去接着化妆。
像钟宝这样的高手当然属于底牌,同时他在这里也可以加强鲁寄身边的保卫力量。
可是钟宝根本就是个呆不住的人,抽空就化妆出去。但他并不是出去瞎溜达,他一连两天都去了药店,这里的药材跟钟宝知道的还真不一样。
多亏钟宝只用鼻子闻就知道药性,比较了很多药材后,他把药材的名字重新整理了一遍。
很多就是叫法不同,比如人参,这里叫形人卜!冬虫夏草叫二栖根……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这一天,钟宝就在大学士府的花园看那些药名,一旁的院子里传来了很重的药味儿。
接着就是打碎饭碗的声音:“又失败了,我怎么这么笨,已经一年多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虽然说话的人在生气,可是她这声音真的很清脆很动听。
大学士府分为两进,外进都是门客和家将的居所,内进都是大学士的家眷。而这个花园就是内进和外进的分界线。
本来钟宝是想当做没听见的,可是一个药罐子突然就飞了出来,要不是钟宝手快把药罐子接住,这药罐子就砸到钟宝脑袋上了。
“怎么没声音?”那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从里面出来,吃惊地看着钟宝。
那药罐子里面还有刚煎好的药,温度之高可想而知,钟宝就那么抓着,眼睛还在看着自己写的药名。
那女人来到钟宝跟前,刚要问问钟宝烫不烫手,却被钟宝写的那些药名儿吸引:“你想学医?”
钟宝这时才把药罐子放下,然后对那女人呵呵一笑:“我以前采过药,可是我们那个地方的叫法和你们不一样,这不在这里呆着闲着没事,干脆学学你们的叫法。”
这个女人显然不认识钟宝,不过她自认也是个神医,大学士府对医术感兴趣的人寥寥无几,这下这女人好像找到了知音。
“那你说说你们那里的药都叫什么?”
钟宝直接把自己写的药名推到她跟前,钟宝写的很清楚,左边的都是他知道的名字,右边儿的都是这里的叫法。
那女人看完陷入了沉思:“好像你们的叫法更贴切,人参!比我们叫的更文雅。你知道这么多药材,你一定懂医术吧?”
“略懂!”
“我知道一种病的症状,是一种对药物的依赖病。我把症状说给你听,你想想用什么药解。”
还没等听,钟宝就知道一定是北波太子身上所中的。钟宝赶紧说道:“最好能让我给那个人把把脉,如果只是口述,很多东西会出现偏差的。”
“这个……可是见病人一面真的很难,要不我还是自己想吧!”
那女人说着就走了,钟宝也没有叫住她,反正周老夫子那边还没有消息,解毒什么的也不着急。
“钟宝兄弟!”鲁寄急匆匆地跑来,“我查到一件事。丞相的手下押回来一件宝贝,再有一天就要到都城,我寻思着你也够闷的,要是有兴趣你就去把它偷了。需要什么尽管说。”
鲁寄并不是不担心钟宝的安危,人家说的很明白,他是要钟宝去偷,而不是去抢。
“能说说是什么宝贝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领头的人是丞相新收的门客,底下带的人也都是外部的军士,很难知道宝物的详细情况。”
新收的门客?钟宝突然想到了周老夫子:“行!也不用大哥给我准备什么,管他什么宝贝,只要是丞相想弄到的东西,老子都要让他弄不着。”
鲁寄也是这个打算,反正没事的时候就跟丞相捣蛋,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
钟宝得到了详细的路线,立即骑着马出发。
在晚上的时候,钟宝看到了丞相手下的队伍。
钟宝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在远处寻找周老夫子的身影。只是等了很久,也不见大帐里的人出来。
外面还有很多士兵在烤干粮,钟宝就悄悄凑了过去。
大帐里,一个声音说道:“大人!这次得到这样的宝贝,丞相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听说这是上古魂族的宝贝,就算不知道怎么用,摆在那里也够耀眼的。”
钟宝一听就来了精神,他们不知道怎么用,自己知道啊?
“我拿出来给你看看,这玩意儿我们死了好几个弟兄才得到。”
钟宝一听,从怀里拿出一块黑布把脸蒙上,然后手指一伸,把帐篷刺了个小洞,眼睛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