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还是没能过得去“良心”这一关,毕竟答应了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再说了,跟同事看一场电影,也没什么的,如果我反悔不去,回头在公司见了面,岂不是更尴尬?
那天是云澜亲自开车,在酒店楼下接的我;坐到她的豪车里,我系上安全带就问:“你那是什么朋友啊?给你送礼,也不至于寒酸到送电影票吧?云澜,这电影票,该不会是你自己买的吧?!”
她把车发动起来,当即就瞪了我一眼说:“我有那么无聊吗?再说了,我交朋友,是为了人家的钱财吗?人总要有几个不牵扯利益的朋友,于静姐就是我的知心朋友。而且你不要误会,人家就是想通过我的关系,见见你这位商界人物而已,你至于多想吗?”
说完,她就把车开了起来,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倒是那种3d电影确实很好看,去玩玩儿也不错。
20多分钟后,云澜就把车停在了科技广场东面,商业街的停车场里;我觉得新城比东海最大的优势,就是不堵车,而且城市相对安静、整洁。
下车后我们先去看了电影,很不错的一部科幻灾难片,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和“咣咣”的音响,搞得我看完电影,都没缓过神来。
“哟,看完啦?效果还不错吧?!”我和云澜刚出影厅,迎面就走来了一个女人;她打扮的很洋气,精致的短发,带着大大的金耳环,嘴唇的口红抹的很艳丽,但却不媚俗;高跷的鼻梁上带着金边眼镜,倒是有种很知性的美。
云澜上前两步,并没有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气势,反倒是像见了熟人一般,挽住那女人的手说:“于静姐,这位就是您仰慕已久的陈默先生,也是之前东商集团的总裁。”
说完,她又朝我招招手说:“这位是于静姐,这家影院就是她开的,而且整个新城所有的酒吧连锁,也是她旗下的产业。”
“哎哟,就我这点能耐,可不敢在你们两位老总面前显摆,说出来都不够丢人的。”于静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又大大方方跟我握了下手说:“百闻不如一见,陈总这一身的气场,看上去就不像普通人啊。”
“于静姐过奖了,像您这么漂亮的女人,还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好,也是不多见。”彼此松开手后,我继续笑问:“于静姐之前听说过我?”
她当即大方爽朗地笑说:“东商集团历年来最年轻的总裁,整个新城商界谁不知道啊?多少人都巴不得,一睹您的尊荣呢!我也就是讨了巧,靠着云澜小姐,才有幸见到了您!不然您这么大的人物,像我这种平头老百姓,可轻易接触不到。”
说完,她赶紧又说:“要不去我酒吧里坐坐吧,我存了不少好酒,一般人我可不拿出来招待的。”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在我的印象里,酒吧好像都不怎么正经,所以我也从没去过那种地方;这时候云澜似乎看到了我的尴尬,就轻轻打了我一下说:“土老帽,不是所有酒吧都卖粉儿、涉黄,静姐开的是文艺清吧,很安静地听音乐的那种。”
“呵,这样啊,我就说静姐这气质,一看就是搞艺术的。”我当即挠了挠头说。
随后我们就出了电影院,她有处酒吧就开在商业街对过,没五分钟就走到了;酒吧的名字也好记:相约酒吧。
可能是白天吧,里面的人并不多,倒是有很多类似于大学生的年轻男女们,正安静地坐在那里喝着酒,听着小舞台上传来的钢琴独奏声。
后来我和云澜,还有于静就坐在吧台前,一边喝酒,一边随便聊着天,这真不牵扯任何利益,而且静姐这人很会说话,总能找到一些合适的话题,让我们很舒服的聊下去。
“静姐,您多大岁数了?”彼此熟络的之后,我便笑看着她问;因为我发现她很有见识,任何事情都能给你聊出个一二三来;不过虽然她的打扮很年轻,但在我看来,至少得40岁左右了。
“陈默,哪有你这么问的?直接问女人的年龄,很不礼貌知道吗?静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云澜鼓了鼓嘴,朝我翻着白眼说。
“无妨,既然成了朋友,年龄还是秘密吗?我年长你们一些,今年都37了!”她转着酒杯,很随和地跟我说。
这时候云澜又插话道:“静姐可不简单,以前还是电视台的情感节目顾问呢,有学历、有情商,只是厌倦了事业圈子里的勾心斗角,才自己下海经商;一个女人,能在新城商业圈占据一席之地,那也是不简单了。”
我点点头,能跟云澜叫上朋友,而且还能交心的女人,又岂是一般人?接着我又跟她们闲聊着,而聊得最多的话题,却成了云澜;于静姐对云澜比较熟悉,还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云澜以前的事;说她一个大宅门的女孩子,到底有多么不容易,人们只看到她光鲜亮丽的一面,却不知道在背后,又承受了多少。
紧跟着云澜也借着酒意,诉说着自己心酸的往事;讲她小的时候,家族如何用残酷的模式来培养她,不准与同龄的男孩子接触,脑子里除了经商以外,不准有任何别的念头,就连她喜爱的绘画,也不知道被她爷爷烧过多少次?!普通人眼里的兴趣爱好,在她身上却成了“奢侈品”;那些所谓的“爱情”,更成了遥不可及的东西。
听着听着,我不禁对云澜,又产生了某种同情,像云家这种反人性的培养模式,确实让云澜的人生,错失了很多东西。后来情到深处,她竟借着酒劲儿靠在了我肩头,伴着钢琴的轻音乐,便缓缓留下了无声的泪水;我想把她挪开,却又是那么地不忍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又来了几个人,“哟,静姐今天也在啊?”循声望去,来者竟然是孔英!
“呵,孔大少白天怎么有闲工夫,来酒吧坐坐了?”静姐赶紧起身,她喝了那么多酒,竟然一点醉意也没有,而且很大方地朝着孔英走去。
“哟,这不是陈默吗?还有…云澜?!”他微皱了下眉,看到云澜正靠在我肩膀上,便冷冷地不屑道:“本以为你是个好鸟儿,原来也是个猎艳高手啊?!云家这种极品女人,你都能搞到手,陈默,我还真是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