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张自强愣了一会神之后,立马从后排座跳过来,跳到前头,去抢西格的方向盘,“快!西格!往里面点开!让后面的车过去!”
“强哥你干啥呢!别激动啊!”西格猛踩了一脚刹车,随后转着方向盘,往山路里边开去!
“嘎吱!”
“噗!”
然而,悍马刹车以后,西格试着点了两次火,居然都点不上!
“真没油了?!”
张自强望着怎么都点不上火的悍马,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啪!”
西格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叹口气说道,“真的没油了!点火都点不着!!”
“唰!”
张自强转头看了眼窗外,一瞬间,脑海中泛起诸多的心思。
怎么会这么巧?之前还好端端的,这会关键时刻,车就没油了?
这是偶然?
如果不是偶然…那么…是谁给悍马动了手脚?
带来的这批人中,是有马德华安插地奸细,抑或是…
张自强越想越难受!!
“唰!”
三秒钟思索后,张自强干脆打开悍马的右边车门!
大庆一愣,望着张自强的背影喊道,“小强!你干啥?”
“哗啦”
张自强快步跳下车,一边用脚快速往山上跑,眼眶通红,头也没回地吼道,“是我张自强兄弟的,跟我下车!去东山!!”
“哗啦!”
张自强话音落,立马后面的几台丰田霸道车内就跳出了零零散散大约不到十个青年小伙,他们一个个揣着抢,小跑步跟在张自强身后。
而其他大多数人则是没动,目光看向悍马车上的大庆。
大庆望着快速奔跑上山的张自强等人,当时都愣住了,“小强!此去十来里路!你用双腿,跑过去得跑到啥时候?你练过马拉松啊?!”
张自强没理会他,只喘着粗气,往前奔跑着。
大庆看了一会,眼看着张自强都快跑没影了。
大庆猛的一拍大腿,也快速跳下车,一边往山上跑,一边喊,“哥几个跟上!君豪待我们不错,这会儿咱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另一头,东山。
“哒哒哒哒!”
张军的车队跟姜赫的队伍已经干上了,并且看上去,形势是一边倒。
张军他们没法下车,虽然此次来的君豪骨干身上个个都穿着防弹衣,但防弹衣是很难对微冲构成阻碍的,普通的防弹衣,也就能挡一挡手抢子弹,但挡不住冲锋q和狙击q的子弹。
所以,张军这边的人被姜赫的人密集的微冲子弹逼迫得只能缩在车内。
而这一辆辆特制的吉普车也同样没坚持太长时间。
大约不到一分钟,吉普车的钢化玻璃就出现了蜘蛛纹…
第二台吉普车内,张浩文眼睛都有点红了,他扭头冲身边的张军问道,“车快挡不住了!玻璃马上会被打碎!你赶紧打给安德烈打电话吧!叫cc的人出手!”
在张军上车的时候,张浩文就把自己跟安德烈的商谈结果以及计划大致跟张军说了。
而这第二台车上坐着的都是君豪最核心的决策层的人,像关九和易九歌还有田笔盖这些人,之前就知道安排,也没必要瞒着。
张军眉头微皱地看了眼窗外子弹横飞的场面,犹豫片刻,摇了摇头,“cc的人至今在啥位置也说不好,先别慌!孟帅在我们手里,孟家禾只要不是神经病就不敢下黑手。”
“cc的历史泱泱上百年,也跟e国掐了那么多年。他实际上已经是一个独立郭嘉了,只是在国际上迫于e国的压力,没有郭嘉敢承认罢了。如果cc出手,局势绝对逆转,我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出了事,马德华他们和孟家禾,一个都跑不了!!”张军冷静分析着,沉声冲张浩文说道,“再给自强打电话,就这么短的路。算算时间马上就到了!”
“好!”
张浩文点点头,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张自强的电话。
隔了大约十几秒,电话才接通,电话里。传来张自强急促的喘息声,“喂?文哥!我哥没事吧?!”
张浩文皱眉问道,“小强。你那边啥情况?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车子没油了!我现在带着人跑步过来呢!马上到陌森园林了!文哥你们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张浩文瞬间动容,“你说…车子没油了!你们靠双腿跑过来?!”
“没的办法,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没油了!只能跑步过来了!你放心!我跑得很快的!”电话里,张自强声音焦急地再次问道,“文哥!你那到底怎么样啊!我哥没事吧?”
“唰”
张浩文闻声扭头看着身边张军,意思在说要不要告诉张自强实情。
张军眼睛微红,声音沙哑地说道,“小强一颗赤子心,跟他说吧,瞒谁也不瞒他!”
张浩文微微点头,快速冲电话那头的张自强说道,“小强,你听我说,你冷静下,没事的,我没事,军也没事,都好端端的,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试试孟云升到底是人是鬼!”
电话那头,张自强闻声沉默了起码三秒,随后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信!文哥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你故意安慰我的是不是??!”
“是真的!我们现在真的好端端的,只是想试试孟云升!并且安德烈已经联系了cc!cc一到,啥事儿都没有!”
“我不信!”
“唰!”
张军劈手夺过张浩文的头发,声音低沉地冲张自强说道,“小强…浩文刚刚跟你说的是真的!”
张军话音落,张自强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距离陌森园林大约还有两里多路的盘山马路上,张自强猛地把手机摔在脚下,踩得稀碎!
“哗啦啦”
跟着张自强一块来的十来个兄弟见状都围了上来。
“强哥!”
“强哥你咋了?!”
“停下!都歇会吧!我去前面转会,谁都别跟上来!”张自强声音沙哑地吩咐一句,随后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似的,步履蹒跚地转身往前走着,一边走,无声的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