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没有把心里想到的告诉她，她反驳的是，之前那句话。
“似乎是。”
马丁确实有感觉，因为宋默尔跟k在一起后，k的话开始变多。
优子帮着宋默尔。
“你不说好，便是随便敷衍我。”马丁以为她没听不清楚过，“我不会随意敷衍你，你难道不知道，兄弟的女朋友不能随便乱夸的吗？”
“这不是夸！”优子跪坐起来纠正他，“这是事实！”
马丁：……
他甚至想说脏话。
“感觉身体哪儿不舒服吗？”医生在询问这个坐在场上头发掉了接近一半的女人，枯槁得像颗没营养的树。
长期的药物浸养使得她的脸呈现一种黄疸色。
无神的双眼里看不到一点对生的希望，要是有人曾见识过她的美丽，一定会惊讶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没有。”宁千羽动动嘴唇，“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暂时还不可以。”
宁千羽总觉得她是一个牢笼里跳到另外一个牢笼。
“你们这样关着我，有什么用处？”
“宁女士，我们救了你。”
宁千羽细想之下，摇摇头，“不是你们，我在这儿听过许多声音，都不是那个人。”
问候她的一声也是惊讶，“你听到了谁的声音？不会是费罗医生吧？”
费罗医生说外文的……可能是叽里呱啦所以才格外有影响吧。
“不是。”
宁千羽分得清楚。
“给你做手术的，就只有费罗医生一个人。”
宁千羽被纠正道，她不大敢相信，“是吗？”
“你们在讨论什么？”
“费罗医生！”
“嗯，她的情况怎么样？”费罗看他在做记录。
“情况不是很乐观，她不相信我们给她做了手术。”
费罗表现出有兴致，“是吗？”转头向宁千羽，“宁女士认为是谁救了你呢？”
“我不知道。”宁千羽在这儿说过的最多的话便是这句，“我只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出去。”
“你暂时的模样还不能出去。”
宁千羽心悸，“你什么意思？”
费罗公事化地笑笑，“要是给你找一面镜子来，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宁千羽手覆上自己的脸，“我怎么了……”
“看完了，你不会想要回到你想去的地方。”
“所以，你确定要看吗？”
费罗的话像是下诅咒，宁千羽全身动弹不得。
经历了苦难的人，无不是在祈求苦难远离自己。
“不用了。”宁千羽选择了不抗争，“要是你们真的是在治疗我，那么就请你们尽快吧，非常感谢。”
费罗惊讶，普通的女人要是遇到这类事情，不说疯癫也要精神崩溃，她没有。
她在短暂思考后，选择了冷静面对。
心中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别人无法看到，但是能从她淡定从容的脸上看到她的教养和忍耐
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记得我在睡着的时候，听到有个声音让费罗来看我。”宁千羽盯着他，是个外国人，“你因该是他们说的费罗医生。”
“你年轻，会不会比我小一点？”
费罗以为她要说什么怨天尤人的话，说他年轻？
“我跟你差不多年纪。”
宁千羽不相信，“不会，他们都很崇拜你，你应该有很高的成就，可是你又很年轻。”
“所以，你是认识我的，你除了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的年纪。既然这样，你能不能让我的家人来看我？”
“你应该知道我的老公是谁，他有钱，我也有，要是能离开这儿，我绝口不提在之前试验区的事情，我说到做到。”
“你还能得到一大笔钱，这样你治疗我的费用就有了。”
费罗笔停下，等她说完，“宁女士，你确实是个会谈判的人。我如果害怕的话，真的会被你的条件低头的。”
“可是你想多了，你已经到了我这里，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我能治好你，只不过需要时间。”“好。”
费罗合上病历档案，“好好休息。”
宁千羽闭上眼，蒙在被子里悲恸大哭。
为什么她遇到这么多事情？她差点死去，醒来却发现人身自由还是被人控制。
说是要治疗好她，可是她一直在害怕，怕自己仍是被利用试验的一位。
“我该怎么办……”宁千羽到了绝境，束手无策。
门外的一抹倩影在听到她的哭声后，匆匆离开，中途被叫住了，“莉莉安！”
莉莉安惊慌地回头，喊她的人是费罗。
莉莉安跑过去抱住他，“你去了哪儿？”
她比他矮二十公分。
“我在找你，你不能乱跑，待会儿我怕你会被这里的护士抓去打针。”
莉莉安瑟缩一下，她最害怕打针，可是却找到了费罗当男友。
费罗拍拍她的背，安抚她，“不怕，我逗你玩的。没有人抓你，也没有关着你。”
“有。”莉莉安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谁？”
“不是我，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她好像非常的伤心。”
莉莉安对她印象深刻，可能是她长得太奇怪了。
费罗眼中有异样，“她得了治不好的病，所以才会那样。我在尽力把她治好。”
“真的吗？你能救她？”
费罗刮了刮她的鼻子，“是的。”
莉莉安惊喜，“你好棒。”
费罗把她抱起来，朝着他的休息室走去，“可能某些方面更棒。”他在她的耳畔低语。
莉莉安羞赧。
北城区。
张昊一根烟蒂丢地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经理摇头，“不知道。”
“难道是跑路了，但是忘记了还有我们这两个人？”
“可能是。”江经理看这个样子也知道，他们一定是被甩下了。
一片高新工业园区，空荡荡地像是拆迁，窗户破了口，走进去电子门禁也没有了。
再去里头，没一栋楼都是空的。
之前看到的先进的医疗设备，洗劫一空。
“要不要报警？”
江经理看了他一眼，“不能。”
“为什么，出了很大的事情。”张昊就不能理解了，都被人一锅端了，还不能报警？
“你不明白。”江经理墨镜的下的脸对准了太阳光，“没准，就是被人的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