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我的事情让你为难。”
陆月珊愧疚的垂下了头。
“既然是夫妻,你的事,就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为难的。”
晏墨轩严肃的提醒她:“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就不需要过问了,明天上午,你直接去学校即可。”
陆月珊内疚的垂下头。
“对不起。”
晏墨轩的手指捏住陆月珊的下巴,强迫陆月珊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从他的眼里,陆月珊看到了‘生气’两个字:“珊珊,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因为,你不需要对我道歉。”
下巴被他捏的有点疼,陆月珊也不敢打掉他的手,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可是,你在生气。”
晏墨轩脸色缓和了些:“我是在生气,因为我生气,你出了事,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解决问题只想着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个老公,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老公?”
陆月珊鼻子一酸,感动的扑进晏墨轩怀里。
“对不起,是我错了。”
滚烫的泪水从陆月珊的眼眶中滚落:“可是,我是真的爱你的。”
一上午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决堤而出。
晏墨轩面色柔和起来,大掌轻拍陆月珊的后背。
“这才是我的珊珊。”
晏墨轩轻声在陆月珊耳边轻喃:“我不希望你做一个太过坚强的女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你可以撒娇,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趴在我身上哭,但是,不许把所有的委屈藏在肚子里,否则,我还会生气。”
陆月珊流着泪用力点头,然后趴在晏墨轩的怀里放肆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长时间,陆月珊的哭声渐渐小了。
晏墨轩这才把陆月珊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再用手帕擦擦她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因为哭泣,陆月珊的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的。
“看你这一脸脏的。”
晏墨轩嫌弃的道。
陆月珊红红的鼻子吸了吸,扬起下巴挺起胸膛表示:“可是,我再脏,我也是你的老婆,你嫌我脏也迟了。”
晏墨轩嘴角微微上扬。
这才是他的珊珊。
捏捏她的鼻子:“不难过了?”
陆月珊的小脸一红,窘迫的嘟嘴道:“谁说我难过了。”
“那刚才哭鼻子的是谁?”
晏墨轩指着自己早已湿透的肩膀:“这都是谁的眼泪、鼻涕。”
呀,陆月珊这才发现,晏墨轩身上价值上百万的手工西装,已经沾满了她的鼻涕、泪水,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陆月珊的脸更红了,赶紧拿桌上的纸巾为他擦掉能见度比较高的部分。
“咳,那个……”陆月珊的眼睛不敢看向他肩头湿掉的部分:“这个衣服,你还是一会儿回家换吧。”
难得晏墨轩愉悦的笑出了声,然后把陆月珊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先不管这个衣服的问题了,现在该吃东西了。”
大约是因为心情好了,突然的,陆月珊也感觉到饿了,拿起筷子,就迅速夹起桌上的菜开始吃起来。
难得的休息时间,陆月珊得空去看了陆平钧。
陆家的广告公司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据说,陆平钧的广告公司拿下了一个大广告,所以,原本亏损的广告公司,算是彻底活过来了。
再后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陆平钧公司拿下的广告,是晏氏集团的广告。
看过陆平钧,她又去了元家看罗今婉。
刚到元家大门口,陆月珊就碰到了郑振兴。
郑振兴看起来比以前要憔悴多了,他一脸失望的表情,想来,罗今婉还是不愿意见他的。
郑振兴,这个她的生身父亲,此时此刻,全然是一个孤寡老人的面貌。
只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突然的,郑振兴身体摇晃不稳的要跌倒,幸亏郑振兴身边的人将他扶住,然后扶进了车子,那车子很快驶离,就从陆月珊的身边经过。
陆月珊皱眉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郑振兴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突然昏倒的?
心里只疑惑了一下,那边元家的门卫已经发现了她,立刻热情的朝她唤:“陆小姐,您来了,罗女士、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在呢。”
“好,我知道了。”
陆月珊答应着,就把郑振兴的事抛诸脑后,进了元家了。
术后的罗今婉身体恢复的很好,再加上与陆月珊母女重逢,她的心里高兴,连带精神也好了,而且面色红润,也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看到陆月珊来了,罗今婉开心的赶紧去厨房里忙活。
明明元家是有佣人的,饭菜也不需要罗今婉插手,可是,看到陆月珊这个女儿,罗今婉还是想亲手照顾陆月珊,即使是给她做顿饭也是好的。
罗今婉去做饭的时候,陆月珊就在书房里,看元凌和元承两个下棋,花季则是张罗下人切了好些水果送过来,然后就在旁边一起观看。
元凌棋艺不佳,多少次与元承下棋的时候,他眼看要输了,他马上就开始耍赖毁棋。
这不。
“不行,悔棋悔棋,我不下那里了,我要下别的地方!”
元凌手指飞快的把刚落在棋牌上的棋子拿走。
元承气不过,拉住元凌的手腕:“爸,你别太过分了,你这一局,已经悔棋八次了。”
元凌一脸赖皮的表情:“有那么多吗?
顶多就一两次吧?
我说悔棋就悔棋。”
“哪有你这样的?
人家说落子不悔真君子!”
元承也不客气的指责自家老爸:“可是你呢?
每次跟我下棋,你都悔棋,咱这一盘棋你一直悔下去,我还怎么下?”
“咱们让珊珊评评理,让她说说这棋到底能不能悔!”
元承板着脸看向陆月珊:“陆月珊,你也觉得我爸过分不是?”
“珊珊呀,你说这局的棋到底能不能悔呀?”
元凌也笑眯眯的看着陆月珊问。
啧啧,怎么突然都把话转到她的身上来了?
陆月珊看了看棋盘,再来回看着这两人,尴尬一笑:“其实,我觉得吧,下棋嘛,也就是个游戏,也不必太认真,悔棋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