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对方的实力更是她生平仅见,有史以来遭遇到的最强者,如果不是她也有几分本事的话,可就支撑不到黑山的搭救了。
至于高觉,脸色更是变得有些难看,事到如今,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容乐观的处境。
他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想到这一茬,原来,对方自始至终都是在拖延时间。
现在多想无益,他的处境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再不离开,等待他的可就是腹背受敌了,尤其是在他体内真元所剩不多的情况下。
这一次,易安仍旧是在燕赤霞的陪同之下,在没有了段无涯的针对之后,燕赤霞在异人府之中的生活,可谓是充满了惬意。
不过,他当然不会安于现状,静等自己的资历稍微有所提高,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异人府主的位置。
甚至说,坐上异人府主的位置,燕赤霞的心里非但没有喜悦,反而充满了凝重,这是一份偌大的责任,还有师父对他的寄予厚望,他可不想将这件事情办砸。
正犹如师父的初衷一样,这对他来说,同样也是一次极其难得的历练,如果不经历磨难,在别人的庇护之下成长,哪怕有着最得天独厚的优势,那他未来的成就,也势必会极其有限。
贡院之外的情形,就跟会试之时似曾相识,易安仍旧是隔了老远,反正很快就会宣布排名,他也没有必要凑上去。
不过,比起上一次的无人问津,这一次的易安,倒是被不少人认了出来,他毕竟是会试的第一名,那天在殿试之上可是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会试的第一名虽然不如状元负有盛名,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不出意外,易安在接下来的殿试之中名列前茅乃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选择跟易安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们又不会损失什么。
易安并不是不近人情,对于别人的恭维,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有拒绝也没有自傲,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些客套有些不胜其烦,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总不能对于别人的善意视而不见。
至于他在殿试之中究竟能够取得什么名次,易安心里也没底,他对这些策论,其实并不精通,先前主要学习的还是经义文章,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于科举之路,并没有产生什么执念,还是先前的那句话,他在科举之路上,更多的乃是一种完成任务的心态,还谈不上热切,就算这一次跟状元失之交臂,他的心里虽然难免会有些遗憾,但还不至于执念太深。
很快,随着时间不知不觉的推移,放榜的吉时已到,仍旧是犹如会试那般,开始从三甲的末尾开始宣读。
只是随着一个个名字的落下,让不少满怀期待的考生,顿时傻眼了,他们先前就算不是名列前茅,但凭他们的水准,也不至于处在末尾。
而且不少人还惊奇的发现,处于这种情况的考生,还不在少数。
等到三甲全部宣读完毕,不少人才如梦初醒,更有情绪激动者,不禁喊出了许多过激的言论。
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其实就是准进士,是进士的后备人选,在古代科举等级上,比进士低但又高于举人。
三甲同进士出身的,大多数的情况下,只能以甲第排名为顺序排队等待授官,运气好很快就能被选中,运气差还要慢慢等。
实际上,先得官和后得官,资历就大不相同,先得到官身的,机遇肯定也多很多,抛开实力和背景这些外部因素,暂且不谈,在偌大的机遇面前,当然是会选中资历更老一些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所以即使是同榜进士,若干年后,原先较先得到官身的可能已经青云直上,至于考得差的,还可能仍旧止步不前。
这时,“进士出身”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遇缺先补”,只要有空缺的职位,“进士出身”比“同进士出身”当然会有着更大的优势。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取决于在才能相当,背景相当的条件下。
有着深厚背景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还只是普通出身,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三甲之上的时候,这对于他们无异于是一个晴天霹雳,还是那句话,他们没有深厚的背景,接下来他们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许多的脸色都已经泛起了红光,殿试的放榜,可没有落榜这一说法,除非是你自己作死,选择了徇私舞弊,或者是造成了其他极其严重的后果,这才有被取消功名的可能,就比如先前的陈文和,就是被剥夺了功名。
他们不在三甲的榜上,那就说明他们在二甲的榜上,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如果这件事情还不值得让他们兴奋,那就没有值得他们兴奋的事情了。
很快,二甲的一众名字,也同样被宣读完毕了,这对于许多人来说,都可谓是意外之喜,他们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按照道理来讲,他们基本与二甲无缘,甚至他们的策论,都会开罪不少官员,他们的分析或许不是那么透彻,但针对那些官员的一系列举措,倒是有着不少。
至于究竟能发挥出多大的用场,这就是另一码事了,现在林诗茵想要看见的乃是一种态度。
当然了,他们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写出的文章宣扬出来,如果被那些三甲的同进士知道了,难保他们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到了那时,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选择默不作声,闷声发大财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一幕,让许多人更加的抑郁不平,这些人究竟何德何能,竟然爬到了他们的头上,但到了最后,他们也只好将自己心中的怨念暂且打压下来。
现在可不是对他们发难的时候,贡院重中之重,而且先前又有了陈文和的前车之鉴,朝廷当即对贡院打起了十二分的重视。
他们如果谁敢在这个紧要关头闹事,只怕都有被革除功名的可能。
别说他们只是一些同进士出身,就算是一甲的进士,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对于朝廷都是微不足道的。
甚至这件事情都不需要向林诗茵过问,这些下属的官员,就能够直接做了主。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他们的心里哪怕再不忿,也都不敢表现出来,他们毕竟还没有见到对方的试卷,或许对方真比他们才高一筹也说不准。
只是话虽如此,但他们的心里却仍旧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他们虽然没有小觑天下人,但对于二甲还是十拿九稳的。
更何况,这又不是他们自大,在会试之时,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那些人真有本事的话,在会试的时候,又怎会被他们压过一头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心有不服的人虽然有不少,但他们却不全是实力不凡,还有不少本事不高,但心比天高之辈,他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当然也是有着不浅的才能,只是这一切都是在对比之下,才能够显现出来。
他们在那些白丁眼中,当然就是文曲星下凡的大才子,但如果跟其他进士相比,那便立即高下立判了。
只是他们没有这个觉悟,在他们看来,那些二甲的进士,其中还有许多在会试之上名次,以及才能都不如他们的,就连这些人都能位列二甲,那他们完全没有道理会屈居人下。
如果这次的排名跟会试相近的话,他们倒是不会有太多的怨念,毕竟这是技不如人,只是现在看来,事情可完全不是这样。
至于巧合之说,那就更不可能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个两个人还有可能是巧合,或许是他们文思涌现,这才有了超常的发挥,可是发生了这种情况的人,可不在少数,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甚至,就连前三甲,除了状元还是那位会试的第一名之外,榜眼跟探花都有了极大的变化,考中榜眼的毕竟还在前十之列,还能让他们容易接受一些,可是那位考中探花的贡生,可就让他们有些感到惊骇了,对方先前一直都名不见经传,如果真有才能的话,又怎会一直拖到殿试才显露出来。
总而言之,这一系列事情都充满了怪异,让他们更觉得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不过,这件事情他们多想无益,他们眼下又不敢将自己心中的不满表现出来,这件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报喜人就分别前往这些名列前茅的考生家里报喜了。
易安当初留下的地址,当然不会是镇国武馆,这里可是异人府的所在,哪怕外人不知道这里的底细,但总归还是小心为上,他毕竟只是寄人篱下,凡事还是多做考虑为好。
所以,他就留下了异人府一处产业的地址,等到时候消息传来,他也能够在第一时间知情。
在报喜之后,接下来就是在金殿唱名,这就是金榜题名的由来了,虽然先前在贡院之外已经宣读了三甲,但这也是一道必不可少的步骤。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状元游街,可谓是所有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易安虽然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但也不好公然拒绝,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再看易安,乘着高头大马,头插双翅,身着锦袍,披着十字红花,执着金丝软鞭,所过之处,众人无不的艳羡欢呼。
其他的那些进士,在这一刻,都成了陪衬一般的存在。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不远处有一黄衣女子,在看到易安的那一刹那,顿时满脸失神的怔在了那里。
这一次,易安仍旧是在燕赤霞的陪同之下,在没有了段无涯的针对之后,燕赤霞在异人府之中的生活,可谓是充满了惬意。
不过,他当然不会安于现状,静等自己的资历稍微有所提高,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异人府主的位置。
甚至说,坐上异人府主的位置,燕赤霞的心里非但没有喜悦,反而充满了凝重,这是一份偌大的责任,还有师父对他的寄予厚望,他可不想将这件事情办砸。
正犹如师父的初衷一样,这对他来说,同样也是一次极其难得的历练,如果不经历磨难,在别人的庇护之下成长,哪怕有着最得天独厚的优势,那他未来的成就,也势必会极其有限。
贡院之外的情形,就跟会试之时似曾相识,易安仍旧是隔了老远,反正很快就会宣布排名,他也没有必要凑上去。
不过,比起上一次的无人问津,这一次的易安,倒是被不少人认了出来,他毕竟是会试的第一名,那天在殿试之上可是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会试的第一名虽然不如状元负有盛名,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不出意外,易安在接下来的殿试之中名列前茅乃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选择跟易安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们又不会损失什么。
易安并不是不近人情,对于别人的恭维,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有拒绝也没有自傲,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些客套有些不胜其烦,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总不能对于别人的善意视而不见。
至于他在殿试之中究竟能够取得什么名次,易安心里也没底,他对这些策论,其实并不精通,先前主要学习的还是经义文章,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于科举之路,并没有产生什么执念,还是先前的那句话,他在科举之路上,更多的乃是一种完成任务的心态,还谈不上热切,就算这一次跟状元失之交臂,他的心里虽然难免会有些遗憾,但还不至于执念太深。
很快,随着时间不知不觉的推移,放榜的吉时已到,仍旧是犹如会试那般,开始从三甲的末尾开始宣读。
只是随着一个个名字的落下,让不少满怀期待的考生,顿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