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盯着前方那只与自己相对而视的怪鸟,目光幽幽。
“不妨叫你背后之人出来与我探讨一下,或许,我们还能达成共识呢?”
“都到这个时候了,何必再藏头露尾,就凭你是阻拦不了我的,又何必白费力气。”
易安话音落下,可是那怪鸟却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仍旧流露着一脸仇视的目光,且随时都有可能扑面而来。
“那看来是没得谈了?”易安神情一转,目光略显冷厉,他可没心情再看着对方在此装神弄鬼,眼看着时间已然过去了一个时辰,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等下次再来,那结果可就不一定是现在这样了,他已经可以预见到那时的结果将会是无功而返。
那幕后之人毕竟不是死物,自己这次现身,势必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哪怕只是区区半日,都足够让对方将此事布置的天衣无缝,让自己无从下手。
下一刻,易安只见那只恨不得将自己一口吞下的怪鸟,竟一改先前的畏畏缩缩,身形矫健的向自己俯冲了过来,来势汹汹,眨眼将至。
易安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很不寻常,莫非是这怪鸟有了什么依仗,这才做出这般无异于“自寻死路”的举动。
还是说,对方准备殊死一搏,为那幕后之人争取一线生机?
愚昧!
这是易安给它的评价,除非对方有本事拖延他一个时辰,否则的话,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他可不认为这只弱鸟能在短时间内能有多大的提升,就算对方真的是有恃无恐,他都有很大的把握在对方靠近的一刹那将它杀之。
“吼!”
就在那怪鸟来到他近前之时,易安猛然发动攻势,朝着怪鸟的身形重重拍下,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决绝。
谁知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先前还处于弱势的怪鸟,竟不躲不避,挥舞着自己那双锐利的爪子,从正面硬生生的接下了易安的绝命一杀,身形只是被击退了不足两丈,虽然险些跌落地面,但很快就又稳住了身形,并没有出现易安预料之中的那般被拍成碎渣。
易安脸色一变,目光之中不禁略显凝重,这只怪鸟竟真的在短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脱胎换骨,实力翻了十倍都不止,怪不得对方敢与他正面相对。
“该死!”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竟然将一部分的先天阴阳之气用在了这样一只破鸟的身上。”
易安面色阴沉,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怪鸟的实力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自然不可能没有原因,而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幕后之人在走投无路之后,竟将一部分先天阴阳之气,融合进了这只怪鸟的体内,让其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了能与自己抗衡的地步。
除此之外,易安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这只怪鸟与他先前遇到的两头野兽如出一辙,都是在吸纳了一丝先天阴阳之气后,才开启的灵智。
只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先天阴阳之气,并没有让人直接提升实力的效用,对方又是怎么办到的呢?
不过,眼下那只怪鸟虎视眈眈,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还是首先将其解决,然后揪出那幕后之人,到时,一切的疑惑自然都迎刃而解。
在易安的气劲震慑之下,那只怪鸟虽然从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但他们毕竟都是处于同一水准,甚至相比起来易安还要略胜一筹,那怪鸟似乎是自信心膨胀,从开始就没有想着去躲避,以至于受了不轻的创伤,那道气劲正顺着它的身体,直入肺腑。
没有几日的时间,它根本化解不了这道气劲。
“禽兽之流,哪怕是拥有了灵智,智慧却仍旧有限。”易安瞥了对方一眼,这番话倒不是在贬低它们,飞禽也好,走兽也罢,在没有化形成妖之前,哪怕是开启了灵智,但也十分有限,可能只有人族之中八九岁的稚童一般。
总之来说,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有在化形成妖之后,它们才能拥有自己完整的灵慧,反之,就犹如眼前的这只傻鸟一般了。
对方明明可以凭借着矫健的身形,还有那份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力量,将他拖住。
虽然对方仍旧奈何不了他,却可以帮那个幕后之人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然后等待自己的就将会是前功尽弃。
可惜,对方怕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知道了会不会气的捶胸顿足。
那怪鸟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此时不妙的状态,双目之中竟又流露出了强烈的战意,下一秒,只见它的身形好似一道流光极速掠过,直捣命门。
“砰!”
只听一声闷响的传来,怪鸟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了,它原本是想着借助自己迅捷的速度,还有全身仅存的力量,趁势偷袭。
怪鸟傻眼了,一时间竟陷入了呆滞,接而在,再而三的出乎预料,让它孱弱的小心脏,险些奔溃。
下一刻,怪鸟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待晃过神来,便见自己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血印,疼痛只是一瞬,转瞬即逝,他的生命也只剩下了这最后的一瞬。
怪鸟怒目圆睁,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惊愕之色,它很想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就仿佛是一个梦境,极不真切,它自认为能让对方不死也重伤的绝杀,竟失效了。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乃是自己的全力一击,竟撼动不了对方一丝一毫,直到死亡,它都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易安面色平淡,扫视了一下那怪鸟的尸首,不禁摇摇头,还在为那一部分的先天阴阳之气,而感到惋惜,失去了一部分本源的先天阴阳之气,效用已经大打折扣了。
但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等到自己得到那一缕先天阴阳之气,才能下最后的定论。
“那幕后之人,莫非不知道这先天阴阳之气的奥秘?”易安越想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