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并无反对,魂煞顿时大喜,却闭着眼睛好一阵琢磨,才暗生笑容、嘭的一声化为一娇俏小娘子。
可是仔细看去,虽然身材相仿,但是任凭扭捏摆弄,归媤璐那矫情劲儿、归化了万鬼的魂煞却真是学不来的。
鬼王一翻眼珠、嘴一撇:“没兴趣。”
魂煞也不气馁、扭着腰身双手一托坟包,顿时计上心头:“对了,得来支烟卷儿就更像了。”
说着,退身找来一支烟卷儿,轻舔点燃了、深吸一口,顿时胸脯一挺,脑袋一仰,斜眼瞄着鬼王,撇出一个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古怪容貌来,心中一铁,狠狠吐出一个烟圈,眉头一挑,一脸鄙视的开口喊道:“大金毛哥哥........”
未等说完,鬼王大怒,对着粉鬼就是一巴掌:“滚!你敢对仙女奶奶不敬?”
粉鬼捂脸一哆嗦,再也没了扭捏的勇气,可怜巴巴委屈反问道:“爷爷,您说了只是上上眼的,怎么打我?难道学的不像?”
鬼王看也不看,又是怒骂:“放屁,你家如此个性的奶奶,能学的像吗?”
黄鱼凑了过来,轻抚秀发劝道:“师妹,你弄个黄鱼还行,鬼王奶奶真的学不来的,你也看看,人家抽个烟从嘴里吐,你却满脑袋都冒绿烟,这能像吗?”
粉鬼一噘嘴,竟然无限懦弱的低声哭了起来:“呜呜!咱是鬼,虽然凝实了鬼窍,却是拦不住绿烟外冒啊!大金毛哥哥,我不抽烟了,再抽烟,让你打我屁股好不好?”
啪!又是一巴掌:“滚,说了不像,就是不像。哎!啥时候才能搂着我的雨妃呢?”
粉鬼大惊,“爷爷,你说什么?”
鬼王更楞,对着自己鬼脸猛地就是一巴掌,顿时明悟不少,狠狠瞪着艳鬼吼道:“以后别再爷爷面前提起王八美人儿!哎!如果美人儿是我的,我宁愿鬼王不做,去做个王八怪鳖。”
啪!对着鬼脸又是一巴掌,心中更加紧张:‘坏,真的坏了,现在的我到底是附身魂智,还是鬼王本尊?’
想到这里对着胸口狠狠又是一锤,却是疑惑的喃喃低声道:“嗯!我既然能怀疑自己是不是魂智,那我就还是我。或许,灭了神尊残魂也能泯灭对王八小妞的眷恋吧!”
说到这里心中一阵刺疼,顿时黑洞洞的鬼目突显蓝光:“嗯?就为了一个王八小妞,我堂堂鬼王爷怎么不愿泯灭残魂了?天啊!灭了残魂,王八小妞也是我的。’
恍惚间,就见鬼王身影缥缈,一会儿满脸春风惬意,一会儿满目惨淡愁容。
老黑却是心头一阵冷嘲:‘呸!我家大嫂爱卖弄风骚不假,可那得看对谁,就凭你个黑毛鬼?此美就该我鳖大哥那帅王八享有。哼!狗子我吞你几根金毛,你瞅瞅你可惜样?老黑我向着你呢,我家大嫂只喜欢五根毛的,狗子给你留五根,剩下的干脆便宜老黑得了?嗯?不对,老黑你向着谁呢?真要吞也给你吞个一毛不剩。’想到这里,试探着再吞一毛,打从今天起老黑胃口大增,一天至少得吞四毛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鬼王掉发的毛病却是越加严重,整日里双手紧捂脑门,可每每等艳鬼来数,坐在宝座上的鬼王也只能唉声叹气了。
四尊心有不忍,轮替着前来劝说,可是鬼王心头懊恼,轻则对着臭骂一顿,重则上来就是一巴掌。
打骂的四煞躲之唯恐不及,也不敢前来逢迎了,
这日,鬼王冲着门口四怪大吼:“你四个,只知道说好听的,倒是给爷爷想想主意,怎么才能治好如此怪病?”
肉煞忍着笑意,却是浑身肥肉噗噗乱颤,急匆匆爬到了鬼王脚下:“爷爷,我看咱得找个能人来,或许您老宝发还有得救?”
鬼王微微点头:“能人?去给我发个榜,能治好爷爷的,我鬼殿旁的三丈豪宅就作为悬赏。”
发榜后半月过去,起初还真有些许鬼类心存幻想,想要讨好鬼王,可是如今的鬼王却是每日必蜕五毛,没处撒气、也只能怪讨好之鬼倒霉了。
又是半月,却是再也没有敢来一试医发神通的了。
没鬼前来医治,鬼王更急了,对着殿外一声大吼:“还有没有能治脱发的了?” 一声怒吼,向周围崖壁看去,却全都是大门紧闭,顿时懊恼无比,破口大骂:“奶奶的,十万万孙子,竟然没一个能治不掉毛的?爷爷我养你们又什么鸟用?”
艳鬼:“爷爷,咱地界没有,您可以把榜往外发啊?世间能人多了去了,保不准就有神医呢?”
鬼王大喜,周身黑毛幻化十于只鬼手、冲向崖壁各抓一鬼,对着吼道:“撒天鬼榜、能治脱发者,赏十万鬼丸,外加豪宅一座。”
吼罢,对着顺手抓来的倒霉鬼,一打响指顿时下身冒火,朝着化悯之口外飞遁而出、发榜去了。
数月来,老黑可真吃了个痛快,虽仍是魂毛一根,可却觉得自己犹如刚刚成年的雄狮一般,寻找着发泄自己一身蛮力的对象,可这对象也仅仅只能是多吞几根金毛了。
可虽然多吞几根,但是堂堂鬼王爷总共才有两万,仅仅又是个把月,鬼王爷可就惨了,至少愁掉了七千宝发。
眼见着鬼王宝顶日渐稀疏,艳鬼却不忘假惺惺的连哭三日。
“他娘的粉小妞,你哭什么丧?老子只是掉毛,还没死呢!”
艳鬼:“呜呜!看着爷爷每掉一发,奴家就如心被针扎一般。我不哭了,可是爷爷,可不能再发愁了,您看看,越愁掉的越厉害。”
“啊呀呀!整天一把一把掉毛,能不愁吗?”
艳鬼一绷嘴,一脸坚定:“爷爷放心,咱不是发了撒天鬼榜吗?最近几日应该就有回音,您不如听听小曲儿,不去想、不就不愁了吗?”
“好!那你就唱一个。”
艳鬼挺胸清了清喉咙:“哎呀!伊呦!情哥哥喂......”
还没唱完,迎来就是鬼王一脚:“滚!谁是你情哥哥了?”
艳鬼嘴角一撇,心中一阵踌躇。
“撇什么嘴?你不是要做狗子的小老婆吗?”说到这里,鬼王心头一奇:‘嗯?狗子?狗子也在我头顶,哎呀呀!真要脱发,把宝狗再给丢了,可就更不值过了。可是那根才是狗子呢?’